2. 琤琤(一)(3 / 3)
,手中突然就多了一支笔。和宁凑过去看,发现他握笔的姿势有几分好笑,非要形容的话,他这不像是握笔,倒像是举剑,大笔一挥,气势磅礴。视线顺着下滑,盯着弯倒的笔尖,发现他走笔奇怪,画似地写下了“彧”字。
和宁轻声念道:“沈彧。”
被叫到的少年侧过头来,望着她笑。
和宁垂下眼,问:“这没关系的吗?”
她眨了眨眼,意指的是他在玄清宗下发的卷宗上写自己的名字。
少年挥挥手,又笑:“又没人知道是我写的!”
和宁的眼睛弯弯,不禁也觉得好笑:把名字都写在上边了,还说没人知道?话虽如此了,谁干坏事还写自己名字的?一来一去,好像也相互做抵消了。
互相笑罢了,少年按住纸,往一边挪了挪。这回他认真握住了笔杆,稍有正色:“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和宁挪回原位,睁着眼睛,朝他点头。
“你认识那个溺水死亡的人吗?”
和宁点点头。这个人,并不出色,为何记得?因为他的母亲,正是那个跪在宁月晗脚边,说儿子没有死的女人。
她答:“来往不多,不是很熟。”
沈彧让她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可以。
和宁便将她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他母亲,很早的时候,好像是不太正常,那时候,这里很多人都怕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有了个孩子,大人们说,那是她捡来的。总之,后来慢慢就恢复正常了。他儿子,比我小一岁,今年十六,尚未娶妻。”
“那,庄孝云呢?”
不知怎的,和宁鼻子一酸,垂下了头,在沈彧出言关心之前,自顾自地说:“我和他,原定是昨日结婚。”
“节哀。”
和宁顿了顿,瘪了瘪嘴,露出个笑,才继续说:“我们很早就认识。他的母亲,去年搬来和父亲、和我一同住。嗯,她也是我娘。我生母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一直是我爹带着我长大,八岁的时候搬到了这里。他父亲也是小时候就过时了,母亲没有再嫁过。”
沈彧习惯性挑眉,和宁听他问道:“所以、这对你们家来说,是双喜临门?”
和宁想了想:“可以这样说。这样说应该也没错。”
沈彧听了她的回答,眉梢还是扬着的。突然,他问:“你喜欢他吗?”
猝不及防被这样问,和宁最先想到,居然是庄孝云的母亲周氏。她是个特别要强的人,相较之下,家里的另外三个人都太过温和,没有脾气。对于成婚这件事,和宁承认自己心有排斥,但这排斥只源于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和周氏相处。
至于什么喜欢或不喜欢,这种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和宁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想,发觉不对。她抬起脸,一双眉蹙着,底下的一双杏眼亮亮的,微微偏着头,仿佛不得其解般,问:“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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