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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琤琤(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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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宽腿长,径直挡在和宁跟前,占据了她的视野。无法,和宁只得抬头看他,视线聚在他侧脸下颌线的一颗小黑痣上边,听他笑道:“和小姐,借一步说话,方便么?”

他抖开书卷,示意和宁查看其中的内容,和宁只瞧见开头的几个字:栖桐镇溺水案。

心中了然:事还是这么个事,人却不是那个人。和宁记得上辈子来作询问的是玄清宗的弟子,名叫孔溪,贼眉鼠眼,个矮人坏。当然了,最初,他们第一次对话的时候他还是人模狗样的,也正是因此,和宁才记得尤为清楚。

见和宁不答,他垂下眸子看她,神态里掺进几分愁容,道:“我和他们是一道的,你别看我穿的不一样。你看,我也有佩剑。”

说罢,他伸手拨了拨腰间挂着的剑,挠得它前仰后翻。看着一点也不重,和宁却知其分量不轻。

和宁心脏紧了紧,然却不是出于对他的防备,方才有停顿也大多是讶异于历史改变。这会平复心跳,答道:“喔,方便的,我们可以去那里说。”话中,她指着院中远处一侧较为偏僻的回廊,那处有个小凉亭,供夏季游玩作乐。

两人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在一张清凉的石桌面对面坐下。到了此处,耳旁吵闹喧嚣都走远了,总算是落得个清净。

对方坐下,似乎是天生好奇,左右张望,视线在四周粗略扫了个遍,最后落在和宁身上,又是一笑,总结道:“莲叶亭亭,水美鱼肥,好雅致的地方。”

和宁慢吞吞答道:“是家父精心照料的成果。”

相视无言。

对方突然道:“对不起。”

确实很突然。

甚至因为太过突然,和宁听后大脑空白,上辈子的一幕幕涌入脑海,不自觉地盯着对方看,见对方无甚表示,接着才想到原来他是在对提及自己过世的父亲感到抱歉,大抵是怕和宁触景伤怀。

和宁心想:也太过谨慎了吧。

倒也没这个必要。

或许是当年为父亲的离世伤心断肠,头晕眼花,终日噩梦连天,也哭干了眼泪,现在再让她哭哭啼啼,反倒是做不出来了。和宁便向他表示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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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眼下,她有别的在意的事。那就是——她一见到那张脸,就想喊一喊他的名字。不然,总感觉无法对号入座,没什么真实感。这种感觉一是源于现在的情况和从前的记忆严重的出入,二、则是源于……这人不久前曾亲眼死在她面前。

两人现在相互不认识,至少在和宁的视角是这样。为防突然叫出口显得古怪,干脆直接问了。想了就做,和宁马上问了:“我要怎么称呼你?”

她说完,发现听着很别扭,内心叹了口气,想到:和熟人装不熟也挺难的。

沈彧挑眉,而后唇畔弯弯,答道:“姓沈名彧。沈,就是你此时心中所想的那个字,彧嘛、不好说,要不我写给你看?”

他袖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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