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1 / 2)
连续打了庄令涵两个耳光,萧毅似乎还嫌不够,另一只刚刚掌掴了她的手,顺着她齐胸上方裸.出的香肌快速向上,然后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极大。
登时,庄令涵几欲窒息。昨天半夜里,她差点被陈定霁掐死,如今还未过十二个时辰,她又落在了萧毅的手上。
为什么她总要受这样的身心□□?
可是萧毅嚣张了仅仅片刻,庄令涵突然感觉他卸力,松开了抓着她齐胸前襟的手。她还沉浸在窒息的眩目中,一下竟不知作何反应,只能缓缓顺着被提上来的路径,再慢慢滑下去,直到瘫倒在陈定霁的案前。
“太子,你也算见多识广了,”陈定霁的剑眨眼间已经抵在了萧毅脖颈,“你刚刚不是还说,让我将这庄氏用了,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还不惜亲自上手打人?你们周宫皇室的训导教养,竟然已经低劣到这个地步了吗?”
“本宫……我……”那长剑已将萧毅的脖子划出鲜血,他无力反抗,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争辩,连刚刚口口声声的“本宫”二字都说不出口了,“我不过是,不过是看这庄氏颠来倒去的……又,又喝多了酒,被这庄氏弄得我当众出丑,实在是难平愤怒……”
庄令涵听着萧毅的辩解,一边匆匆整理了胸前的衣物,伏跪在陈定霁的脚边,深深埋首,不敢再开口说一个字。
陈定霁撇了一眼地上跪得颤颤巍巍的她,手上的剑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冷冷开口,“是吗?可我明明瞧见,是你先要去拿庄氏给我的龙须酥的。庄氏身为医女,顾及你大病初愈的身体不让你多食,你怎么还恩将仇报了起来?”
“君侯有所不知,”萧毅也似乎冷静了下来,舌头也不再打结,“这庄氏虽为夏朝议之妻,但实在来历可疑,又巧舌如簧至此……昨夜她为我治病,明面上是医治,实际上却借着这个由头虐待于我,使我浑身伤口遍布。她若不是与那太子妃李氏串谋,凭她一个小小太医之女,怎么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萧毅不是蠢人,昨夜她挟机报复之事已经被他看穿,甚至还当着陈定霁的面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庄令涵头脑空空,任凭冷汗将她手心打湿,都想不出应该如何为自己狡辩。
“是吗?”陈定霁道,“太子你是否酒喝得太多,胡乱猜测一些无根无据的东西?我倒是觉得,前言不搭后语的人是你。你既说庄氏是受了太子妃指使,又或者干脆,她是与太子妃串谋行事,那太子你可不可以说说,她们与你有何恩怨,非要致你于死地不可?”
“我……”萧毅那原本面如死灰的脸瞬间胀得通红,咬牙反复,却始终憋不出后面的字来。
庄令涵当然知道李季婉和她所为何事,可萧毅这不能人道的天生缺陷,又怎么可能当众自曝、尤其是在地位和权力都远高于自己的敌国权相面前?
正当萧毅还在绞尽脑汁为自己想借口时,房门开了,是李季婉衣衫不整地进了来,而后踉踉跄跄地跪在了庄令涵身边。
她只着了一身浅杏色的抹胸和亵裤,外面匆匆忙忙地罩了层薄薄黄栌色的纱衣,在这深秋的黑夜里,也不知是她真的寒气入体,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瑟瑟发抖。
李季婉身上的熏香浓郁,甫一入鼻,庄令涵自己都觉得有些恍惚飘然。
“君侯……君侯息怒……”李季婉趁着萧毅还未出口,抢先说话,“今日之事皆因误会而起,望君侯明察。”
“既然李氏你说是误会,我倒很想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误会?”陈定霁却没有看李季婉一眼。
“太子殿下大病初愈,又兼今晚饮酒过多,胡言乱语,扫了君侯雅兴,实在是不该。臣妾斗胆,爱慕君侯神姿,想要……”李季婉说到此处,也自觉羞耻,言语间,已经带了几分哭腔,“想要求得君侯怜惜,以伺候君侯……臣妾与庄氏并不相识,庄氏她自作主张,臣妾也全然不知!”
她称的是“臣妾”,而不是“妾”。
“李季婉,你自己贪慕权贵,想要爬.床便罢了,在那儿扯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呢?”萧毅听了李季婉的话,怒极反笑,全然忘了刚刚的自己还困窘万分的境地,“君侯,这两个贱.人心思不纯,君侯千万不要相信她们的砌词狡辩!”
“今天真是奇怪了,你们周室还没有正式向我大齐称臣,怎么你堂堂太子妃,先在我面前称起‘臣妾’来了?”许是剑拔弩张太久,陈定霁觉得无聊,一边收剑一边道:“你们来长安这么久,难道没有听人提起过,我不近女色之事吗?别说太子妃你姿色平平,根本入不得我的眼;就算是……你身边这个姿色勉强的医女庄氏,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一句话,在场的三人,俱是颜面扫地。
可庄令涵却来不及羞愧,只顾听着几人的言语,心中庆幸万分,幸好无人再提那碟龙须酥,否则自己更是摘不干净了。
但,如今的情势,能不能摘干净,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毅的东宫做派全无,此时也随着陈定霁收剑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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