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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钱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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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意料之外的,那富人们房前惯有的风铃寂静无声,若只是风铃,想必是让人摸不到头脑的,但结合起门外的那一群纸老虎保镖,真相也就自然明了。

先前是一切寂静的,我躲在这片黑暗里,借着轻轻合起的门缝洒进的星光点点,才勉强看得出左手的鞋柜以及眼前昏暗的不知深浅的长廊。

长廊上也同样挂有壁画,大多是些叫不上名字的小众作品,理应是真迹,以供给那些个假装明白的人们互相讨论一番。

右手边是楼梯间,还点着一根残存的蜡烛,我饶有兴致,走过去狠吹了一口,却仍旧只剩点点惨光,我一心软,就想放过些坚持的事物,这未免想起我自己来,冥冥之中,也已经若这风中残烛。

我盯着那片蜡烛的残光,入了神,双眼的视线紧紧同那微光交汇,忽而,竟传来些懒散的脚步声,寻着响声,只在楼梯的最上方一处。

有人来了。

我有些慌乱,但好在紧接着的一声巨响掩盖了我匆忙的脚步,这一次的雷声是不伴闪电的,再细听时,我已经回到了这长廊之上,不幸还将鞋柜撞歪了去,闪电在这漆黑之间内照耀了一切,黑白交错的长廊无不透出一丝阴森,壁画上的人群像是各个复苏而来,无数双眼睛盯上了这片黑暗。

我屏住呼吸,那闪电让我忽而翘见了长廊往后的,规律摆放的中式瓷器,一大一小地紧接着,大的足有人那么高,小的却只能放进一颗椰子

雷声紧随而来,暴雨席卷在这钱庄的每一处裂痕,狂风肆虐着,那风铃好似摇动了些许,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别墅敞开的门缝外没有一点声音,那些保镖们似乎睡得很好,兴许他们也并不愿清醒。

那声脚步在细雨与狂风的空隙中越发清晰,栗然那门缝被风也卷得更大,气压先是让它不断的开合,后来干脆敞开了它所能敞开的全部,闪电更为刺眼,白光一霎时间让我的眼睛失去方向,瞬间又如黑夜,那狂风偶然间停了,看来也是富有节奏的,像是天空的一场悲鸣。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听到了是什么被拿起的声音,再从巨大的人形花瓶探头一看,那蜡烛的点点火焰已经被人抬起,那残光照不明某个人的脸庞,只留一丝绝不清晰的黑色轮廓。

我试图定睛一看,那黑色的轮廓在敞开大门后闪电的残光下略微变得清晰,却又完全看不清她的五官,只是轮廓变得完整,我眨了眨眼,忽而那闪电又刺入了这座别墅,白光彻底打响了那名女仆人的脸,她的眼睛可怕至极,在霎时间的白光下犹如死灰,闪电的一黑一白将她面部所有的褶皱拧得更紧,她手中的蜡烛在闪电后又飘然一阵,随时做出了熄灭的举动。

雷鸣紧随其后,再就是雨声,与那名女仆人猫似得脚步声,鬼鬼祟祟的,像是偷掉了什么财宝,她朝长廊靠近了,我向后瞧去,借着闪电,那长廊的后方应当是空无一人的客厅,只有几座空的软皮沙发显得极为寂静,不像是有谁藏在其中。

回过头一看,闪电却已经消逝,借助那残光,那蜡烛的光亮倒不再明显,却离我的眼眸无比接近,大约只有三四个身位有余,雷鸣再次敲响,轰隆地,那名女仆人也跟着颤抖起来,发出微微的哭泣之音,她好像在说些什么,或是问些什么,像是在问“谁来了?”或是“你是谁?”之类的哑谜。

她不敢关上那扇好似被上帝打开的房门,任由暴雨席卷那有些歪了的鞋柜,她的脚步放慢了,像是试探,也像是克服恐惧。

接着,那狂风又撕碎了整个房屋,那蜡烛的光终在这黑白两夜消逝,消逝的光芒离我很近,也足以让我想做点什么。

我向后摸索而去,那小花瓶重的让人产生质疑,但它的开口却大得出奇,于是,我携着它,缓缓地弓起身来。

闪电如约而至,这闪亮无比的瞬间让我的心猛然跳动,后脚蹬墙,飞也似地朝仅有一个身位距离的女仆人奔去,随即,闪电消失的最后一刹,我将那花瓶狠狠地倒扣在了她的头上。

她那紧随其后的尖叫被花瓶的沉闷先是隐藏,她似乎想呐喊出更多的什么来,雷声作响,借着这一声惊耳之音,我猛然一拳打在了女仆人头上的瓷器之上。

我的拳头生疼,让我不由□□,效果却显得不错,那名女仆人在雷鸣撤出之前,暴雨重新作响之时便倒在了长廊的红色地毯上。

蜡烛正倒在了她的身旁,孤零零地,不留一丝残光。

闪电再次袭来,仿佛只为这座长廊,照亮了半蹲着的我,左掌捂着右手的拳头,眼前的躯体头上倒扣花瓶,身体笔直,头向那门缝时而飘来的暴雨。

我轻轻地迈过了她的身去,再等一声雷鸣,将门狠狠地扣了回去。

幸运的是,这名女仆人的腰间扣着仅有的一把钥匙。

我摸索着,才在她腰间的某处小扣上解下了它,伴着又一声雷鸣过后,闪电袭来,配电间一词正贴在钥匙之上。

配电间,多么美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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