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4)
哼着唱完了。杨梅梅看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嘴里有点遗憾不舍:“今天没有了。”她虽然没上学,但杨奶奶也给她指着钟表认了数字,时间是不会认的,但是长针短针指到什么地方电视就演完了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家里的电视是黑白的,换台时要旋转电视右边的旋钮。电视放在高低柜上,杨梅梅三岁的身高显然是不够的,但这也难不倒她。只见她拖着门边的椅子到高低柜边,踩着椅子就熟练地换台了。旋钮咯噔咯噔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想看的电视节目,杨梅梅关了电视,爬下椅子。
“没电视了,咱们出去玩吧。”
“好呀,那玩什么呢?”
小姐妹俩一寻摸,杨梅梅就打开桌子边的抽屉,抽屉的角落里有一个日历纸包的纸包。家里每年都买新日历,厚厚的一本,上面画着画写着字,周六周天颜色不一样,过一天就撕掉一页。每天早上爷爷就喊着“梅梅起床了没?梅梅没起床,爷爷起床了,爷爷撕日历去了。”杨梅梅就争着抢着就起床了。
杨梅梅小心的揭开纸包,纸包里放着她捡的小鞭炮。过年的时候家家都要放鞭炮,家里紧巴就放串小的,家里宽裕就放那种盘成一盘的大盘子。那么一大盘子鞭炮,总会有些漏网之鱼,过年的时候,小孩子都喜欢在放过的鞭炮纸屑里找这些没点着的小鞭炮来玩。
胆子大的孩子就拿着一根点燃的香,把鞭炮放在台阶上或者石头上,远远地伸着胳膊点燃,就赶紧捂着耳朵跑远,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等那鞭炮“碰”一声炸开花才满足。也有胆子更大的,一手拿香,一手拿鞭炮,点燃了引线就快速扔出去,不过那样也危险得多,大人一般是不许的。
前几天村里有个小伙伴把炮仗扔进了点着的灶膛里,把家里的锅都炸漏了,被爸妈一起来了个男女混合双打,杨奶奶就明令禁止杨梅梅放炮仗,特别是拿着炮仗靠近厨房。杨梅梅憋了好几天,她可是拿手里点着了扔着放的,反应快从来没有炸到手,她觉得拿手里点着才刺激。
趁着今天家里没人管着她,杨梅梅打算偷偷放几个过过瘾。不过才放了一个,响声就引得太婆在后院唤她,说要告诉奶奶去,杨梅梅吐吐舌头,跟太婆告饶:“我就响了一个,我不响了,你嫑告诉我婆呀。”
太婆又吓唬了她几句才放她走。
杨梅梅装着一兜炮仗,又不能听个响,不过没声响也有没声响的玩法,这又难不倒杨梅梅。她跟蒋文文两人跑到大门外背着太婆剥火药。那一个小炮仗一层层剥开外面红色的纸,里头就能倒出一小撮火药粉末,点燃的香烛靠近,火药见了火星,“呲”一声冒出火光,然后空气里就一股子火药味,地上只剩下黑黑一坨印子。
两人管这个叫“呲花”。一个一个呲花不过瘾,小姐妹俩一合计,打算干票大的。杨梅梅进屋扯了一片卫生纸,小姐妹俩干劲十足地剥着一个又一个炮仗,纸上的火药也越堆越多。两人蹲得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还知道路上那泥土地埋汰,两人坐在门口的大石头上,头顶着头剥火药。
等两人把杨梅梅的存货全部剥完,杨梅梅发愿:“这么多呢,肯定是个大大的花,跟元宵那天放得一样大!”
元宵节那天,镇子边上的那几家厂子放焰火,足足放了一个小时,附近村子的人都去看热闹了,杨梅梅对那晚的焰火念念不忘。可惜她年龄太小,家里人怕人多太乱,不带她去现场看,只带她在家门口远远地在看了。
杨梅梅用香点着卫生纸的边缘,然后拉着蒋文文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她的“大花”。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到,小孩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蒋文文开始合理怀疑:“是不是没点着?”
“点着了,我看着点着了的。”杨梅梅特别肯定地说。放炮仗她可是专业的,专业不容置疑。两人走近了一点点,杨梅梅指着那纸边缘的黑色说:“看吧,都变黑了,是点着了。”
“那可能烧着就灭了呢!”蒋文文也伸着脖子看,半天也不放个“花”,总有个原因嘛。
杨梅梅看着手里香上那一点火星,有点动摇:“那可能得找火柴吧。”想到就干,杨梅梅扔了香,跑回家拿火柴。家里的火柴除了男人们抽烟要带上一盒,就厨房风箱上放着一盒引火用。
杨梅梅一阵风般跑厨房拿了火柴,跟蒋文文靠近了地上那黑了一半的卫生纸。杨梅梅摆弄着火柴,还没下手划,就见眼前一阵白光,然后熟悉的火药燃烧后的味道传来。
火药堆得多,这个“花”果然很大,很壮观。虽然还不能跟元宵节那个媲美,但是这是自己亲手做的,在杨梅梅心里,这个就很厉害了,可以跟小伙伴吹嘘一阵子了。
没等她组织好怎么吹嘘自己的功绩,抬眼蒋文文发白的刘海映入了她眼帘,等蒋文文一动弹,那发白的刘海就扑簌簌变成灰掉落下来,还沾了些在脸上,脸颊边有些头发的发梢也卷曲着。
怎么办?!
杨梅梅左看右看,很快有了主意,小手手很有气势的一挥:“等我把它剪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