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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圆满,却只能支离破碎的梦。

能护住吗?

他必须护住啊。

轻微的叹息融进风里,阿愔将他拉了出来走进了灯火下,李策的手掌压在他脑袋上,摁得裴初脑袋低了低,只能看见一个笑。

林长青给他端了汤,李子璇妄图将自己不喜欢的菜扒到裴初碗里,却在得到裴初一个笑里藏刀的眼神后偃旗息鼓。

晚饭后,裴初与阿愔进了自己的偏院,就在这时候阿愔比了个手势问他,‘少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还在叫他少卿,即使如今裴初已经是大理寺卿,在名义上更是他的夫君。阿愔抬头看着他,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坦露着担忧,裴初一向是个擅长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滴水不漏的人,但有时候不会说话的人反而拥有更加敏锐的直觉。

满月过了梢头,盈盈月光倾洒在院落,树上挂着雨珠,暮春时节的夜晚,仍带着微寒的凉意。

其实晚饭桌上再怎么和谐,也能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李策和林长青如今仍在朝堂,虽然官职不高,也没什么野心,但对官场上变化风吹草动清楚的很。

周围人想从他们这里打探些什么消息,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家长子想要做什么。当年那个闲散度日,百无聊赖的孩子一日日长大,终是变成了这个他们想要问话,却只能欲言又止,顾虑重重的林大人。

就好像这会儿阿愔提出的问题,大概也是林长青和李策拐弯抹角想要知道的话,或许并不是不信任,只是害怕他担负得太多。

可裴初也不知道,若是风雨飘摇,他会不会让这个家变成一块浮萍。

他会不会又一无所有。

他好像不是很敢赌,他们的信任。

第194章 全男朝堂·四十

谢庭芝是盛京第一美人,谢家惊才绝艳的小公子,出门上街,车果满盈,身边的倾慕者数不胜清。

谢庭芝并不在乎这些,书桌上垂落着一张画像,是一位站在桥上的少年,谢庭芝提着笔,在最后要勾勒出少年的面容时,止住了笔尖。

桥上积着薄雪,桥下流淌的是万盏河灯,谢庭芝盯着他看,一边看一边对比着朝堂上的人,心里略有些空落,最终却只是放下了笔杆,他将画像从桌上掀起放在了油灯上面。

火舌舔坻,顷刻间跳动到画像上点燃,从边缘开始吞噬,暖黄色的火光就像当年怦然绽放的烟火,绚烂短暂,最终将整张画像燃成黑色的灰烬。

他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波云诡谲的朝堂,好像容不得半点私情。

反目成仇,也只在转眼之间。

或为江山,或为社稷。

谢庭芝拿起桌上的书卷哗哗翻动,里面的内容烂熟于心,此刻却是占不进半点思绪。眉间的朱砂红的像血,云颜似玉,丹唇紧抿,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客榻上的半局棋上,有些无奈的叹出声。

“林无争”

***

“谢思危?”

脚下踩着被鲜血染成暗红色的地砖,裴初微微皱眉,将自己的靴子踩在眼前人的肩膀上,一点一点的,就着对方的衣服擦拭掉鞋底的血迹。

他看上去十分漫不经心,朗目疏眉,眼睫半敛,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个名字的出现而产生一点动容,相反的只是轻慢的勾了勾嘴角。

林无争生得孤俊挺拔,不笑的时候眉眼间尽是一片生人勿近的冷,哪怕偶尔笑起来像是林雪初融,散漫闲雅,但更多时候,在其他人的眼里,这都是一只皮笑肉不笑的恶鬼。

被他踩在地上的内阁学士面白如纸,却犹自撑着胆子的斥喝道:“私自越过中书省的调令拿人,林无争,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个犯人正在从这位内阁大人的府中被拉出来,哭喊声,求饶声,叫冤声不断,出现反抗者,很快就被武力镇压,裴初对于面前人的指责,更是充耳不闻。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裴初回答得十分平淡,他的脚放下来,像是不想多说,从地上抽出嵌在这人脸颊边的刀刃,顺带在对方胆战心惊的目光中,削断了他的半截头发。

这确实是中书省的案子,对方涉嫌捏造不白文章诬告陷害当朝命官,当然这诬告陷害的内容有一部分是指的至今未回封地的南王。

还有一部分指的正是如今的这位大理寺卿,连带着宫里的太后,都被捏造了一些和两人不清不楚的罪责。

很难说,这不是撞在了枪口上。

案子落在中书省和大理寺的处理结果各不相同,大理寺先一步拿住人,因为从对方家里搜出其所藏匿的两首前朝逆诗而被抄了家,顺带着也给他之前的文章定了性,挑拨离间,包藏祸心。

内阁学士郭必安很清楚自己要是落入大理寺会是什么下场,所以才搬出谢庭芝想要压一压,对方身在中书省,是保皇派一系的人,而郭必安本身也是谢老太师的门生,与谢家也关系匪浅。

他以为林无争多少会有些顾忌,但他想错了,或者说这些日子,不知有多少与谢家有关,或者亲近保皇派的朝臣,开始因各种缘由接二连三的倒台。

所以在对方提起谢庭芝的时候,这位过于年轻的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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