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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浑然之际,他听见有谁走到他身边,对他说了一句,“学生意欲前往北疆,有退敌之法,还望先生替我引荐。”

什么?什么什么?

颜皓一口酒水呛了出来,原本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转目一看,就见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学生,不知什么时候闯入了他的家门。

裴初这些年体弱多病,家里人一直对他都有放纵,便是他一直无意科举,也无关紧要。

想着他们家虽然官职都不算高,但总还有富余能养着自家孩子做一辈子的闲家翁,到时候再给林子琅娶一个门第不必多高,但最好贤惠的小郎君,一生也算美满。

如果裴初同他们说自己要参军,不管理由有多么充足,他们也不会同意。毕竟和颜皓不同,裴初在他们眼里可不算有多大的能耐,出门吹个风都能病倒。而边境路途遥远,又气候苦寒,说不定他还没到地方,都得病得起不来床。

但实际上自那场大病以后裴初虽然一直体弱虚寒,但调养了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弱不禁风。

颜皓如今虽不在朝中,可影响力还在,手里也还有些人脉,比之李策和林长青,请他举荐反而更有利一些。

但说到底如今的朝堂与边境的形势,又岂是他想去便能去的?

***

翌日早朝。

群臣们尚且还在为同意和亲,还是主张出战而争论不休的时候,谢太师和秦宇联名上了一份奏章,举荐了一个人。

这张奏表是一篇策论,上面根据这半年多来北狄与大燕几场战役的作战作风进行分析,并针锋相对的提出了几条制敌的方略,言简意赅,提纲挈领,独到老练,确实能看出这是一个可用之才。

于是太后抬手招人觐见。

朝阳的晨光从太和殿的门口投射进来,于满殿寂静之中落下金灿灿的一片,纤尘浮动,衣袍摩挲。这时候的朝中君臣尚且不知,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清晨,这个逆着光影走来的少年,脚下每一步,都是日后朝堂中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策本来已经上了奏表,只等着和秦老将军再次随军出征,他听见秦老将军和谢太师共同举荐的人才时同样有些好奇,一时不知大燕什么时候冒出这么个军事之才。

结果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被小太监带着擦过他身边走上太和殿时,还是忍不住眼皮一跳,他迅速抬头和林长青隔着人群对视一眼,彼此眼神都有点懵。

李策下意识的跨出一步出列,开口一声陛下就想要说什么,结果被裴初先一步掀开衣袍跪地一拜,直白道:“草民林子琅,为李策将军与户部郎中林长青之子,微言进谏,望替父从征。”

他跪在大殿上的背影挺直得像一把长剑,看得林长青和李策都有点头眼发花。过去的几年里,少年总是沉寂的,他并不像孩提时那样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他听话懂事,从不顶嘴。

其实有时候,李策和林长青都觉得这孩子总是若有若无的与他们存在着点隔阂,他们都不清楚这点隔阂是什么,但他们总是心照不宣把它藏了下去,对这孩子也更多了几分怜惜。

他们都知道,他偷闲躲静,心性淡漠,不求闻达,却不想有朝一日,他会在这种形势下出头。

这场朝争的形势,从来都不是一句替父从征就能概括的,新帝登基,局势复杂,谢家与蒋家的博弈,大燕与北狄的争锋,实属一团乱麻。

本来北狄提出的和亲,便已经让谢家身处一片进退维谷的漩涡,秦谢两家交好,同为辅政大臣,自然知道和亲之计不可取,最好的办法便是力战到底,可也被处处掣肘,落井下石。

这种时候裴初站出来,并不会有任何好处。李策一心报国,心甘情愿的愿意跟随秦家奔赴战场,哪怕最后马革裹尸,也犹不后悔。

可若是让自家孩子陷入这场混局之中,他自然于心不忍。果然在看到上表之人还是个少年时,许多官员都提出了质疑。

没人知道他是纸上谈兵,还是真才实学。

可是在这个时候,谢太师和秦宇却是鼎力支持,颜皓一向与谢家关系匪浅,他自然知道要想将裴初推举出仕,谁才是最好的人选,谢太师护孙心切,秦宇又一心主战,此时主动站出来的裴初,无疑是一把破局的刀。

珠帘之后,身穿金凤朱衣锦袍,头戴嵌宝紫金冠的男子看着那个于满殿嘈杂声中,依旧八风不动,跪得笔直的少年轻笑一声,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便是让他试一下也无妨。”

他翘着的二郎腿轻轻一动,不以为意的摩挲了一下手里的金玉扳指,“只是战场终究不是儿戏,小家伙若是这么有信心,可敢立下一纸军令状。”

“三月之内,你若不能赢下一场胜仗便是欺君立斩,到时候恐怕还得劳烦谢小郎君去和亲了。”

届时秦家与谢家无疑元气大伤。

第162章 全男朝堂·八

从太和殿下朝以后,裴初被留在庙堂和秦宇等主将商议了一下出征前的粮草和作战前的策划,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

但当裴初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看见了守在门口的林长青和李策。

薄暮冥冥,整个青衣巷笼罩在暮色中都有些模糊不清,宅院清寂,榆树枝叶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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