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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了他,这么一想,又觉得他的刻薄没有错了。
因为从未想过他的背叛,才会在他背叛之时如此疼痛,以至于痛到了极致,会让一个原本温厚的人,也无端变得冷酷起来。
然而裴初看着此刻眼前人的眼睛,却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季修谨而是聂淮舜。
他的脚抵着他的胸口,脚尖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很沉,黑的好似一团洇不开的浓墨,又好似边关没有月亮的子夜。
“你会后悔吗?”
他开口问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压抑,好像他负在身后攥紧的手掌。旁人以为他问的是萧穆会不会后悔背叛了季修谨,而裴初却知他问的是会不会后悔他在自己与影帝前程之间舍取。
裴初掩眸一笑,神色坦然,“立场不同,犹死不悔。”
聂淮舜略微沉默之后,一声轻笑,放下了自己的脚尖。拍摄总归还在继续,在季修谨移开动作以后,萧穆松开了身边云窈的手,推着女孩的背将她送到了季修谨面前。
云窈茫然的回头去望,想要重新回到自己的心上人身边,却被季修谨拽着手腕拉到了一旁。
萧穆嘴角笑容更灿烂了一些,他捂着胸口的伤笑道,“季将军,萧穆死不足惜,唯有云窈从始至终都是一颗无辜的棋子,你若真心待她,便替我护好他。”
这一刻,他眉眼弯弯,好像间谍身份暴露了以后,他终于不用辗转在家国与情义的困顿中不得解脱,他在最后终于抛却了枷锁,又变成了那个洒脱明净的纨绔公子。
若再有一杯石榴酒,也算此生无憾。
第115章 古穿今娱乐圈·二十二
这一场戏,最终以云窈为萧穆求情,季修谨与萧穆割袍断义放他一马做为结束。
说不清他放走萧穆是对自己心爱之人云窈的成全,还是念及与萧穆的往日情分,亦或是这位理智的将军在心中也隐藏了一点自负。
他清楚萧穆的才能或许是放虎归山,但他即将他视为对手,自然也期待与他战场上相见,并且他自信不会输给他。
两位知交终是走向了对立,而两国之间的狼烟也再次燃起。
这场戏拍完收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演员们大多已经换好衣服卸妆回到酒店休息。
裴初的妆卸的比较晚,毕竟他今晚是个战损状态,跑去漱掉嘴里血浆包的味道,再回来卸完妆时,化妆室里已经没有了几个人。
他卸完妆以后便叫化妆师下班了,自己换下一身戏服后,便从化妆桌下面的柜子取了一瓶跌打酒出来。
今天晚上和聂淮舜有着两场打戏,两人都没怎么收着力,周围人看得入神一时也没有叫停,等他们打完的时候,身上其实都有几处挂彩。
聂淮舜倒还好,身强体健又抗揍。但陆闲这具身体不说娇生惯养,但也算得上是细皮嫩肉,他又不好过多在聂淮舜这个古人面前暴露什么,打斗起来多少有点受了压制。
这会儿肩膀上有块淤青,他拿跌打酒准备将它揉开。只是他刚把身上的外衣脱了只剩下里面的内衫,打算上药的时候,眼前的镜子里面就走进来一道人影。
夜色僻静,片场的人基本也已经收工,裴初本以为这会儿化妆室里没走的只有他一个,没想到还有一个聂淮舜。
这人下戏比他早,还以为他收拾好已经回去,却不想一直等在这里。
裴初隔着镜子看了他一眼,心里叹了一口气后,若无其事的又将跌打酒放了回去,他从化妆桌前站起身,转开椅子便打算先回酒店。
然而身后的人又将他按了回去,没按在椅子上,而是按在化妆桌上。桌上零碎的东西掉了一地,裴初背靠着镜子闷哼一声,差点没忍住和他动手。
这人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两人面对着面,一个坐在化妆桌上,一个欺身挡在他面前。聂淮舜的个子一米九多,此刻居高临下将他困在桌前,在只亮着几盏小灯泡的化妆室里,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目光沉沉的去拉裴初肩膀上的衣服,裴初戏服里面穿的是一件短袖,领口很大,轻轻一拉就能露出肩膀。
这会儿聂淮舜的动作让他皱紧了眉头,伸手攀住聂淮舜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他声音很低,带着冷,好似秋夜里的凉风略过聂淮舜的耳畔。
“聂淮舜,”他喊着他的名字,然后说,“你别太过分。”
聂淮舜神色不变,好像没听出裴初话里的冷漠和威胁。他在今晚和裴初拍打戏的时候确实没怎么收着力,或许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也只能在和陆闲交手时畅快的过几招。
他会武。
在聂淮舜被他捡回来那一夜,于出租车上短暂交手时,聂淮舜便有所察觉,可他时至今日依旧不知道陆闲真正的身手如何。
这人总是将自己秘密藏得太深。
聂淮舜不想去挖掘,他只要想办法将他困住,让这个总是三心二意,沾花惹草的家伙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已是极好的了。
他肩膀上的淤青有些明显,聂淮舜松开手,去拿被裴初放回抽屉的跌打酒。
他倒了点酒,帮他按压肩膀上的淤青。有些微凉的药酒落在肩上,然后又被对方掌心的热度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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