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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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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秐升在宫门口,从白日等到夜里,直至宫门落锁,都不见秦稚出来,她才叮嘱马车启程回府。

府中阿九不在,但余下部曲却不知为何皆蓄势待发,府邸四处矮门处来回巡查部曲多了两队。

待至亥时三刻,阿九才回了府。

“娘子。”阿九对着虞秐升叉手。

“有什么消息?”虞秐升急问道,复想到什么又道,“若是有什么不便,那便大致告知我情况便好。”

“郎君离邺京前嘱咐再三,府中任何事宜,绝不可欺瞒娘子;若是娘子想用淮王府的人,尽管去用,郎君对娘子无任何隐瞒,娘子尽可放心。”阿九道。

虞秐升本压着的眉宇忽而一松,眼前的那点烛火微微晃了晃,也像是心神跟着难定。

“不敢欺瞒娘子,自赵国公回朝,淮王府在宫中朝中安插多年的眼线被铲除许多,如今探听明宫形式愈是艰难。”

“王士畿,是难缠的对手。”虞秐升低低念了一声。

“不过娘子放心,奴已派人将圣人病重消息传递出去,不日郎君便可知晓。”

“东宫是不是也正传递此消息,要太子早日返朝?”

“是。”

“可有作阻拦?”

“已派人去了。”

“既我们会作阻拦,想来东宫也会阻拦我们的信使。”

“娘子尽可放心,昔日郎君为安西战事,亲自驯养了一批用来传军令的鹞子,往往信使未达,守将便已提前知晓军令,这对常多线作战的安西十分受用,也可防间者,郎君自安西回京后,带回了这批鹞子,安置在西郊军营处,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原是如此,希望能比太子得此消息可再快些。”虞秐升道。

“娘子放心,郎君驯养的鹞子,只听郎君亲令,且极为隐秘,养鹞子这活若郎君说第二,世无第一!因而安西郎君所历战事,自能往来不败……”

“再派一信使去传信。”虞秐升忽然道。

“娘子说什么?”

“再派信使去送,需是信任之人,只是此人……怕是有去无回了。”虞秐升声音萧瑟几分。

于此世愈久,遇人命事,她竟也对择人生起了这般轻佻的心思,好像无关紧要之人,便可作棋盘棋子,而全然忘了那也是一条性命。

“若是被擒,便将手中信条交出,定要保全性命。”

“不可。”阿九的眼神猛然一凌,他对着虞秐升叉手道,“娘子既作了这般谋略,那便不可有疏漏,即使我们与东宫都极为清楚彼此都会得此消息,但若传信人被擒,东宫便可以此秘泄露为由,让郎君万劫不复;况且郎君的人,素来是宁死不屈的性子,唯有如此,才堪信任。”

“东宫那里的人,奴也会安排人手去劫,绝对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娘子大可放心,此事,便全由奴来办,娘子安坐府中静等郎君归来。“

灯火一晃,虞秐升觉得那灯刺眼得令人心惊。

只是短短一瞬,她已定了一人生死,满手血腥。

从半开的窗子往外望去,雪色愈大,快要压垮那外头伸张出去的银杏枝干了。

安西的雪,应该下得更大吧。

……

往安西偏道狭隘,一行马蹄几乎不得休息,日夜兼程,两壁皆是竖立千韧,顺疏勒河一路而去,荒漠驱远,可见遥遥千障间,有一云间远城。

“龟兹。”为首的少年人牵疆勒马,侧目望着远处孤城。

长巾裹住了少年大半张脸,只露出寒冰冷意的眼睛,压着眼睑,能看见他的眼尾收得极为漂亮。

少年人眼睛落于前头将行之道,便见至孤城处,必经一丘谷陷地。

“龟兹将至,且慢行。”他回头道。

身后的部曲们虽有疑惑,却还是对着照令前行。

丘谷寂静,除四野风声,便是脚下马蹄。

“郎君,此地常有沙匪为患,为何不快些通此道。”跟在身后的部曲问。

褚珩听闻,并未答话,而是继续沉默缓行。

“郎君之令,岂容置喙。”有人斥了一声。

待又行几步,路愈狭,四野忽然漫起尘土。

听到山丘上,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虫吟。

诸人迅速反应过来,四处一瞬起亮,横刀抽出,为首的少年人被护在正中。

尘野愈大,竟看不清周围,只听出现了诸人叫嚷声响,黄沙里,一道冷光泠泠劈来,被一部曲拦刀一挡,那刀又迅速退了回去。

再不容人多反应,黄沙里抽出多把长刀冷光,竟如毒蛇般,遇阻便迅速退去,隐于黄沙里。

便于遍地尘埃里,只听横刀相撞声,但此时阵势未乱,皆围于褚珩身侧。

褚珩一手握着刀柄,听向四野处,忽而身形一侧,一支剑弩擦耳而过,褚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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