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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傻傻承认。

“阳奉阴违。”

“末将怎敢。”梁砚警铃大作。

“二十军棍下去,连个酒都醒不了。砚副将军——你可真是愈发出息。”

被点了军职,梁砚此时即便再不着调,也不敢避重就轻了。他解释,“秦大夫好歹是奉陛下圣谕而来,打得太难看,陛下那里不好交代。”

“令行禁止,不懂?”

“下去领二十棍。”

即使引火烧身,梁砚也半点不敢迟疑,“是!”

梁砚非是不懂令行禁止,在他家世子爷那儿是不可撼动的铁律,任你奉了皇命来,兹要有违军纪,照处置不误。他担心的是,真把秦大夫打出个好歹,照他家世子爷那…频频崩裂的刀伤,没个中用大夫看着,可怎么得了。

梁砚这一番腹诽,是断然不敢让梁呈章听见的。

不就二十棍?

他急忙忙脚底抹油,尽量不在梁呈章跟前碍眼。

梁呈章吩咐福叔把桌上的酒坛等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并收拾了下去。又着人去外头请大夫。

宴阳春烈得很,陈元哪里吃得消那股子后劲。

他小心折好那张字字泣血的陈书,撂下公务,在床边守了陈元一阵。

待陈伯揽下请大夫的差事,领了王大夫来时……阳光正穿透阴云,颇有种拨云见日之感。

十载提心吊胆,今日,终是在陈伯心中落了地。

梁呈章从福叔口中得知,在陈元养身子的这段时日内,陈元夜夜披衣而起该没歇过一夜好觉,便也允了王大夫提议,等他酒醒后,在他汤药中加上几味镇魂安神的药材。

以便他夜中安稳。

*

府衙后堂,徐孝贤面带黯然从顾鸿后书房内,退了出去。

他沿着廊道,穿过角门,在内宅门口与徐刘氏碰了面。

徐刘氏打发了一个丫鬟在原地望风,自己则领了贴身丫鬟与徐孝贤在假山旁的石桌边小坐。

“爹,我姑父如何说?应下了吗?”徐刘氏因与顾刘氏那点沾亲带故,一直称唤顾刘氏姑母,自也称着顾鸿作姑父。

徐孝贤轻叹一口气。他今日抛下诗书人家的矜持,厚着脸皮特意来衙门,只为两桩事。

一为蕙娘。仅仅口头定下,交换一二样信物又怎么能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顾彦安是年轻才俊不错,可到底非十来岁少年……蕙娘亦有十七,既然说定,便该有个大概日子。凭空悬着,算个什么事儿。

二么,蕙娘哥哥那边又来了信,催促着家里尽快托顾府尊书信一封,驿递去高隆府,这次评考至关重要,关乎到他是留任当县还是令调散州。

徐孝贤对徐刘氏摇了摇头。他是急得牙上冒火,无奈顾鸿东西一通扯,和他打着太极。

徐孝贤忖了忖道:“到底子民之事要紧,你和蕙娘再提提……既然婚约板上钉钉了,让顾彦安出一下面,亦不为一个法子。”

徐刘氏应下,“爹放心,蕙娘那边有我。只要子民够争气,能另调散州,假以时日或也争个知府当当,咱们徐家才扬眉吐气呢。我这个作嫂嫂的,又怎会不为蕙娘好。”

“你心里有数就行。”

徐刘氏又问:“爹,蕙娘和顾家大公子的婚约……”

“你姑父说蕙娘毕竟去过威北大将军那园子……眼下那位还未离开,日子急不得。如何也要那位离开之后,才能做切实打算。”

徐孝贤站起来,“蕙娘心性高,你晓之以理,叫她慢慢接受。”临离开前,徐孝贤又交代了徐刘氏几句,“万不可激她。”

“媳妇省得。”

徐孝贤走后,徐刘氏领着两个丫鬟,笑意盈盈的迈进了府衙内宅。

尽管今日为劝说徐蕙而来,她仍没有先去徐蕙住处。在拜过顾刘氏后,她遣人去了趟顾彦安院子,与顾彦安商定了益处,两人密见了一番。

“你跟我来。”徐刘氏没进去打搅顾家大小姐正搜肠刮肚的编着趣事,欲逗徐蕙开心。她只叫住了兰香。

兰香随着徐刘氏到了下处,对徐刘氏见了礼。

徐刘氏从袖兜中取出一包药粉,递给兰香……

“少夫人?此是——”

兰香并不去接。

徐刘氏瞬时脸沉似水,“收好它。回去自己寻个时机,搅兑了水,让蕙娘喝下。”

“这……奴婢不敢。”兰香听得心惊。

“怕什么!这是我在寺里给蕙娘求来的符粉,兑水喝了,就是对她身子有益的符水。”

兰香哪里敢相信。

她拨浪鼓一般摇头。

“不想做也可以。”徐刘氏作势收回那包药粉,“今儿就随我回去。看我不把你发卖到叠翠盈芳楼,专去伺候那些陋鄙的贩夫走卒。”

徐刘氏之言犹如平地惊雷,吓得兰香脸上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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