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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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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爱和恨都难以共鸣,说自己生来就是被囚禁的鸟,被善人救起养成了金丝雀又送进了另一个牢笼。

自由葬在了过去,恨被葬在了大海。

孤岛上刻着一块墓碑,不断重复说着我愿意,那是她仅存的爱

“檀冶,”楮淰摩挲着手里的白色纸张,目光空洞地注视着眼前微弱的烛光,认真到失焦,嘴里念念有词不断小心翼翼道“能不能说一次爱我……”持续了半分钟的忙音,无神的眼里聚起水光,协议书被揉皱了边角,她对着无声的手机,改了口“要不就….离婚吧。”

楮淰点开和檀冶空白的聊天框,半小时的时间编辑了三个字,发送到是点的很干脆。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回的很快“檀先生现在没能力回信息,这种事情你还是以后当面和他再谈吧,楮淰姐。”

楮淰很熟悉这种口吻。是馥雁,那个在一年前檀冶招的和她自己长得八分相似的新秘书。

第一次见到馥雁,还是在两个星期前。檀冶早早发信息说自己会很晚回家,让她先睡。

檀冶没有骗人,楮淰一直在一楼客厅等到凌晨两点。开锁的声音打断她本就不安的浅睡眠,她撑着瘦弱的身体想要迎上去时,一双黑色高跟鞋先踏了进来。馥雁一脸自然的笑笑“是楮淰姐吗,檀总他还在饭局上,让我回来取份文件,弄醒了你吗,檀总说如果碰到你让你先睡,他今天大概率不回来了。”楮淰瞧着她熟悉的眉眼,微微一笑的样子简直就是照镜子,即便她现在脸僵硬地做不出什么表情。

“好。”楮淰好一会才冲她点点头,又领馥雁去了书房,“文件一般都在这。”

“楮淰姐,您和檀总感情真好,檀总工作的时候还会睹物思人啊。”馥雁找到桌上的资料,瞥见一旁打开的戒指盒打趣道。

“嗯?”楮淰拿起那个戒指盒,是三年前檀冶向她求婚时买的。盒子里还装着他的男戒,和她现在手上戴着的明显是一对。刚刚的烦躁感一下降了大半,楮淰摇摇头,话语中带了些温和笑意“他平常不这样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对她施舍一些明显的爱意了。

送走馥雁后,楮淰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那个戒指盒细细地瞧着。若不是三年前檀冶的突然求婚,她不会过得这么幸福。

是相对的很幸福。

楮重山并不爱她,并不爱这个唯一的女儿。母亲因为她难产而死,当然,楮重山恨她不是因为有多爱死去的妻子,他只会抱怨她不如下一任新宠会生儿子,反而留了个累赘。

所以楮淰的生活从来没有缺过钱,也从来没有爱。一直到那次的饭局,楮重山想用她的余生和对方谈一场合作,为了脱离无爱的牢笼,她没有反抗。反而很满意在饭局上交谈了几句的翩翩绅士。

后来绅士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跪地求婚,说他想对她的余生负责,尽管他们还没发生过什么。

楮淰捂着嘴,眼泪溢出来的时候却笑了,她知道檀冶对她很照顾,她觉得那就是爱。

而她,只会比檀冶爱得更多。

婚后第一个月,楮淰听了檀冶的建议辞了工作,当起了家庭主妇。两个星期后,檀冶给她带来了一只纯白色的猫,“你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我的圈子利益关系太重,不是交心的好人选,平常无聊就让它陪陪你,想买什么想去哪里玩随心意就好,平常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或者去公司找我,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说得很动听

楮淰的主妇生活并不无聊,小猫很粘人,而她打给檀冶的每一通电话都能在半分钟内得到回应,几乎每个月的月末,再忙的檀冶也会挤出时间带她和小猫去旅游。他的脸上总是淡淡的笑着,不厌其烦的给她在每个地方拍下同一种姿势的照片,会牵手会拥抱,情到深处檀冶会环过她的腰和她接吻。

她见过千万次那双只有她的眼睛,像是温柔的海水要将她溺死在里面。

楮淰总说自己太幸福,说自己生来就是被囚禁的鸟,被善人救起养成了金丝雀,说她好爱檀冶,盛过她的生命。檀冶会抱着她,故意问善人是谁。

楮淰说过自己害怕妊娠害怕分娩的痛苦,檀冶也从不催促她,甚至在这三年里也不曾主动提起关于孩子的问题。

大概是什么时候呢,檀冶开始频繁的加班出差,他很聪明,循序渐进般似的,给楮淰留了足够的适应时间。他也很会哄人,不常见面的时候频繁用联络工具报备自己的行程,故意掩饰却又能突出自己的疲惫,消去楮淰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顾虑,按下心中的千言万语只说得出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她开始学习做饭,请来的老师夸她聪明贤惠。但那一年里,她很少能见到檀冶的脸,为了不打扰他的工作,楮淰都选择让他的秘书把便当放在檀冶的办公室。那时候,秘书还是个二十出头很有礼貌的男孩,和她的关系还算不错。

送便当的贤妻人设没有维持多久,一个月不到,楮淰就在一楼大门旁的垃圾桶里看到了她精心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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