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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法过于简单,完全不具有一点虚与委蛇的花哨。
这不是标准答案,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不大满意。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可以胜任吧。”
“我很擅长整理枯燥复杂的资料,而且我头脑灵活、学习能力很快。”
这都是真话。劳拉在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学院就读时,拿过不知多少优秀的勋章,她的成绩很优异,替麻瓜工作简直称得上暴殄天物。
他们沉默一阵,当着她的面低声谈论了起来。
没礼貌的蠢货!伊奈茨替自己的妈妈不平,气得想抽出魔杖好好教训这群目中无人的麻瓜(虽然她清楚她碰不了他们)。
“德拉库尔小姐,谢谢你的参与,面试结果两天之内我们会另行通知。” 胖夫人冷漠地说完,把劳拉打发走了。
从头到尾,只有那一位年轻男士的态度友好一点,办公室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对劳拉微笑了一下。
这一瞬间,反应力敏锐的伊奈茨已知道他是谁,他正是自己的生父——因为她和他从外形到神态,是那么的相像。
回忆在此短暂地中断。但毫无疑问,劳拉得到了这份工作,为此、也开启了一场噩梦。
视野再次恢复时,下一段记忆明显是夏天,灰蒙蒙的天空变得湛蓝又通透,金灿灿的阳光打落,伊奈茨其实在记忆里不会产生任何实感、可她的内心还是生出一丝丝暖意,仿佛她真的能感受到这些阳光、与劳拉在同一个时空之中。
抱着一大叠文件,劳拉迈着匆忙却快活的步子赶到工作地点,作为当红影星的助理,她每天不仅要管理包括生活在内的大小事宜,还须来回奔波拍摄片场,这辛苦的忙碌,她的好心情却让她常常面带笑意,怀着满腔热情以及甜蜜——显然,他们已经成为一对隐秘的情人。
麻瓜的制片公司很善于以噱头吸引观众的手法,帕斯卡尔·里奇正是这一项产物:外貌的天资,类似工厂流水线的包装,以夸张的称号炒作。真实的私生活如何不重要,镜头前的形象骗得过大众即可。
也许伊奈茨永远无法明白劳拉对帕斯卡尔如此着迷的原因。
一个耀眼的电影演员,可取之处仅限于外表和甜言蜜语,除此以外呢?没有别的了,不但没有,重点在于、他是个不会魔法的麻瓜啊!
他们搬进一栋房子,这一年劳拉是处于云端的幸福,她是个安静的聆听者,帕斯卡尔·里奇所有工作上的怨言、所有烦恼与不快、所有自我吹嘘和侃侃而谈,她照单全收,如同一只完美吸收情绪的海绵。
她像崇拜美神杰作一样崇拜着他。
他问过她的身世,她则仅保留了女巫的身份,其余关于刻板的原生家庭的部分她没有隐瞒。
有时候帕斯卡尔为她带回很多投资方赠送的漂亮裙子,她一件一件地换,他用相机一张张地拍下,麻瓜的照片不会动,却丝毫不影响她生动的美丽、充满朝气与珍贵的快乐。伊奈茨眼睛睁得大大的,恨不得将双目变成一架摄影机,不愿意漏过每一个细节,希望永恒将这记忆蚀刻进脑海。
一切的转折点是一部新电影,荧幕上的爱情故事打碎了现实的感情——帕斯卡尔和大有名气的女影星合作,暧昧从空穴来风到彻底坐实,他回去那个温暖小窝的次数渐渐减少,他对伴侣愈加冷漠。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结局,为什么这时、伊奈茨的内心仍然像被火烧的痛苦……她不应该一早就接受这个悲剧吗?
他们分道扬镳的这一天又是灰暗的冬季,大雪快淹没整座城市,劳拉变得苍白而消瘦,憔悴得两眼无神。
“……支票我会叫我的新助理转交给你。至于房子,你留着。下一份工作的推荐信我写好了,以后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怀孕了,帕斯卡。”
“什么?”
“我不需要钱。” 她抬起眼,带着希冀的泪光在眼中闪烁,“我们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家——”
“你在开玩笑吗?” 他如遭雷劈的惊讶里夹杂着慌张与怒意、一种因无法掌控而失措的怒意,“我懂了劳拉,你是想毁掉我!你想毁灭我这人生!”
“你胡说什么?我从未想过任何伤害你的事……孩子,不是你说过我们会一起给她一个完美的家庭……”
“我说过吗?” 他站起身来厉声道,“我说的是:我会为自己未来的孩子提供完美的成长环境,从来没有说是和你的孩子——你,劳拉·德拉库尔、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现在为公司打杂的女助理而已!”
像是被呼啸的电闪雷鸣所击中,像是被冰冷的大雨浇了个透,劳拉怔在原地。
“……我有一个专业的私人医生。” 半晌,帕斯卡尔稍微冷静的声音比寒冬冰湖底下的水还要刺骨,“手术费不是问题。”
“这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 劳拉眼神空洞地打断道,她居然流不出一滴眼泪,麻木得好比一具没有灵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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