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6 / 8)
难的的,他灾年竭力调集赈粮,丰收力竭挡上的抽掉吞税。 徐氏忆:“那是很好很好的一个。” 徐舅舅直接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咬死不松口不肯落井下石,冯家大约最后不会落到那般的田地。” 徐家,是被除去李淳那场糜良之乱牵连的,而冯家当时属徐家党羽之一,再被牵连的。 以最开始,冯坤才对顾莞有那么一点微妙。对的,若有似无的一点不知名微妙。审视、冷眼,但从来没有打招呼,就当去渊源和那一点亲戚关系不存在。 要不是这次,顾莞也不打算认亲认戚,原主都没交集不认识,更何况是她? 她也知道成败就在眼下的,冯坤垂眸盯着玉玦,神色晦暗不明,似下一瞬暴戾而起的状态,让谢梓等心弦紧绷,已经迅速来到顾莞的身边。 顾莞轻挥手,让他们后退,半晌,谢梓等才慢慢后退几步。 顾莞扯扯唇了一下:“别担心,他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我的。” 冯坤抬了下眼睑,无表情,冷冷道:“哼,你倒是信。” 顾莞其也不是真,她顷刻就收敛了,轻声说:“如果你要动手,早就动了,不是吗?” 要归根到底的话,冯家当初其算是被徐家牵连的,虽然关键是冯良玉宁死不肯指证。 但大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冯坤第一次见顾莞,隐隐有种除两之谁也没有察觉的审视,不用怀疑,正是因为这段渊源。 但他最终没有对顾莞动手。 徐氏和徐舅舅,那是因为有了新的必要了。 仿佛曾经这些旧事,他都已经忘记了。 但正是因为这个仿佛忘记,才是今天顾莞那五成把握的根本。 “我祖父和冯叔父,都很优秀,真遗憾,我没能见他们。” 顾莞心里也挺紧张的,但她一字一句,尽量放缓速度说。 清缓了女声褪去平日的明快清脆,变得有些沉重,遗憾。 冯坤捏着玉玦的那只手,不禁收紧了起来了。 这年头,好都难长命,一如谢信衷、赵恒,庞淮,高鸣恭,徐襄,冯良玉。 冯良玉是个很优秀的,徐舅舅说,他曾冒着大雨去亲监督抢修决堤,差点被洪水卷走;他为了治下百姓能够多一点保命粮,因为丰收而被“惯例”多征分润的税粮,他气得脸都红了,和朝廷的征粮特使大吵一架,愤慨不已破口大骂,最后是徐襄赶来打的圆场,连钱带银把特使的口封满意了,这事才算去。 那天深夜,徐襄把冯良玉和长子徐文广带进书房中,教导二:“我们总得保存住了身,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他对小师弟冯良玉苦口婆心:“你想想,若是你被调走整垮了,再来一个其他的贪官,你治下的百姓,才是真正的苦。” 徐襄呼了一口气,对冯良玉说:“往后,若遇上这种事,只管来我库房,把这些喂饱了,事情就好办了。” 冯良玉耿耿于怀,难以屈服,但为了治下的百姓,最终是咬着牙关受了。 冯家的生活因此变得简朴,后院儿女预算会松些,但冯良玉对己简直苛刻到清贫,他在填不完,才会来找徐襄。 徐襄只好借着逢年节,给他多贴补,以免冯良玉一家吃苦。 冯良玉都给了妻儿了,他不用。 就是这么倔强暴脾气,孤直耿介的冯良玉,最后做到太原刺史。太原兼理辅助军备边境防线的后勤,那些年,太原一线的北军是这十几年来最好的,冯良玉从牙缝里省着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私是,公帑更是,他深知天时不定积攒不易,得多存着以备日后不需。 但但凡北军需要,却是大把大把地倾尽力。 因为他说,北军辛苦了,都是英雄好汉,抗击寇抛头颅洒热血,他们被保护在后,哪怕省吃俭用一些,也绝不算苦。 顾莞发现,不管是徐舅舅是徐氏,即便这样被冯坤威胁,两都对他并无什么怨恨。 细细说来,顾莞才慨叹,原来是这样。 那确,也真的很难生出去怨恨来。 “我娘说,即便真的死了,就只当为冯家填命去,两家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只是不舍得我,我小,和我没关系。” 顾莞再说起这些,心中也是感慨千万,说了这么多,她也说完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