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5 / 8)
没有了,只有他内心深处真正存在的,想做的,才有可能去做。 不然,都是废话。 冯坤也不会她废话。 顾莞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冯坤,冯坤目光锐利冷漠,他冷,他很早就发现,顾莞一点都不害怕他,从一开始就敢直视他。 但顾莞下一刻,一句话,就让他敛了。 顾莞说:“你是很在意跟随你多年的这些吧?” 在意他们的生死,和将来。 倘若冯坤孑然一身,无儿无女无亲,他或许可能已经追随沐贵妃而去。 一夜白头,顾莞有点难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但冯坤没有刎,他离开中都之后,没有现身,不咸不淡,但也随大流动了。 能最后劝住他的悲恸,支持他扛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必然是他身边的。 以顾莞猜,冯坤应该是很在意他身边的殷罗这些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他们那么好,你真的不多为他们想想吗?” 现在能不咸不淡,那以后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年头有兵的,北戎必杀。 现在战火不涉及镇武,但也不是早晚的事。 想必,冯坤也很清楚。 冯坤讥一敛,无表情,而殷罗田雨几当即大怒:“你闭嘴!” 殷罗甚至后悔带顾莞进来了,他们怎肯让己影响冯坤,他们都不会肯,殷罗厉声:“我们追随主子,上天地狱,我等不悔!” “你懂什么?!” 殷罗对冯坤急道:“您别她胡说八道,”他一个箭步上前,冷脸推搡顾莞出去,站在帐门处的谢梓等立即冲上来,双甚至连刀剑都拔出来了。 混乱中,冯坤无表情:“完了?” “那你可以走了。” 他冷冷道,讽刺勾了下唇,意不达眼底,往后靠在太师椅背上。 “不!” 顾莞喊了一声,她伸手,挥退谢辞等,也挡了殷罗一下殷罗的手,她一个箭步上前,脱离了群。 她就站在冯坤前,两距不四五步远,帐内终于静了一下。 顾莞一瞬不瞬盯着冯坤,她很认真说:“我知道,若你出兵,就必定你是真正愿意出,否则我说什么都没用。” 顾莞说完之后,低了下头,她从怀中内袋取出一个荷包,“我是来给你送这个东西的。” 她顿了顿,“你应该,记得它吧?” 因为,这是冯坤的父亲当年的随身之物。冯良玉第一次见归宁省亲的徐氏时,临时见的,没带表礼,他赶紧摘下了颈项上的玉玦,赠徐氏当作见礼。 徐氏说,当时她父亲急忙拦着,说不用,改天补上,这是冯良玉心爱之物。 一个小小奔马玉玦,马蹄踏章,而不是常见的马踏金钱。年时冯良玉一见这个玉玦喜欢它,因为他说,都爱金钱,那谁来做事要事,他要把这个玉玦天天挂着,告诫勿忘初心,只要当官一日,就要守住官印,绝不得川望蜀同流合污。 顾莞小心把东西倒出来,是一块很小的白玉玦,托在有些泥尘的莹白掌心,伸出递在冯坤前。 冯坤脸色霍地变了,他腾一声站了起来。 他视线触及玉玦,倏地抬头,终于一反先前无波无澜的状态,那双冷电般的丹凤眼波涛骤涌,他一瞬不瞬盯着顾莞。 半晌,他冷冷道:“你拿这个东西来作甚?” 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倏地攒紧成拳。 两都没说话,但两都心知肚明,那点亲戚关系其是真的。甚至当年,冯良玉和顾莞的祖父太原牧徐襄很熟悉,两不但是亲戚,是师兄弟忘年交。 徐氏大族,徐襄迎娶永嘉县主,任太原府牧,坐镇一,而冯家阖族良善,却是地小家族,不能给冯良玉出仕助力。 以冯良玉最先出仕的时候,是投奔的徐襄。 顾莞深吸一口气,微微翻转手心,把那个玉玦倒进冯坤的手心,“物归原主了。” 她沉默半晌,“我确是想来让你出兵的,我来之前,说有五成把握,因为,我猜,你大概没忘记你的父亲。” 冯良玉嫉恶如仇,耿介孤直,一生都在竭力做好己的本职工作,开渠通水,为民请命,在这个日渐沉疴的道坚守是很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