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3)
我从连绵的宫墙中回眸,看见他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点点头,“明日吧,再让我同你们的陛下待上一日,如何?”
临泽走后,我继续坐在桌前发呆。
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好了,我本应该高兴,心下却像是被什么扯开了道小小的口子,风灌进去,空落落的。
我想了许久究竟是因为什么,直到转头看向天边在我眼前消弥的一线金光,才后知后觉。
雪。
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雪了。
我收回目光,无奈摇了摇头。
照旁人的运气或许可以,但我这人生来霉运罩身,这辈子就没碰到过什么好事。
···
常言道伤春悲秋毫无用处,不如睡上一会儿来的实在。
待我在榻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时,裴渊已坐在一旁了。
他没穿皇袍,只是一身清冷的玄色,不知来了多久了,也没叫醒我。
裴渊每每着皇袍都有种遥不可及之感,现下常服上身,不由叫我错觉其实我们还在蜀京的质子府。
他今日不知为何没批折子,只是将视线落在我脸上,不知在想什么。
我懒懒翻了个身,随口招呼了一句,“裴渊,你来啦。”
他起了身,没应我。
我见他走到了桌前,饭桌上菜肴都已摆好了,也麻溜坐起来。
怪不得他不搭理我,好不容易上了一□□,晚间回来还得等着我起来用膳,搁谁都不爽利。
睡了一整日,我也有些饿了。
待我搓搓手坐到饭桌前,不由愣了愣。
这菜倒都是我爱吃的,不过今日御膳房也不知抽什么风,每道菜上都撒了葱花。
我平日里吃不大习惯生葱的味道,好在也不是每道菜都有,只要吃不加的就行。
其实自从同裴渊同桌用膳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葱花了。
今日也不知御厨是怎么回事。
裴渊见我只是摸着筷子不动弹,微一挑眉,“怎么不吃?”
我今日也没什么心思跟人过不去,便干笑两声,“没事,没事。”
葱花嘛,挑出来就好了。
我勤勤恳恳地挑葱花,我挑出来一块,裴渊夹过去一块。
一次两次我可以忍。
可直到我盘子里的小葱垒地跟小山一样高了,我还一口东西都没吃着。
待裴渊又一次将我盘中的东西夹走时,我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把筷子一拍,“你干什么?!”
裴渊不咸不淡地看我一眼,“朕不吃葱。”
“你不吃葱你自己挑啊!”
“好啊,你既然不愿意,”裴渊凉凉一笑,“那就把从朕这里偷的俸禄还回来。”
我哑在原地。
偏偏今日我所有的钱都给临泽了,现下兜里比被拔了毛的鸡还干净。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忍。
我默默又从侍女手中拿来一双新筷子,“陛下切莫冲动,是妾身错了。”
我一边挑葱花,一边在心里默默骂裴渊解气。
吃,吃,吃成个大胖子,以后谁也不愿进宫才好。
没人进宫陪裴渊,跟他给我守寡有什么区别。
我越想越痛快,甚至还有点开心。
裴渊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冷不丁道:“你笑什么。”
我心虚看他,“给你挑菜高兴啊。”
我忙不迭往他盘子里夹菜,“多吃,多吃。”
吃一口少一个妃子。
我这边高兴起来,裴渊却忽然冷了脸,直接把筷子一放,吩咐人把东西撤下去。
我愿景落了空,一时有些不甘心,竭力劝他,“怎么这么点就饱了?再吃点啊,妾身不嫌麻烦。”
裴渊直接把我拎起来往里间走,“林青阮,你现下最好省些力气。”
今夜也不知是谁在朝上惹了裴渊不痛快,一回又一回,动作也没轻没重的,睡过去还要再把我折腾起来。
最后我趴在他肩侧,调整了几下呼吸才骂道:“你明日赶着去投胎吗?!”
这话也不知触了裴渊哪片逆鳞,平日里每每完了事还要再亲一会儿的人,竟直接头也不回地起身穿衣走了。
我也没心思管他哪根筋搭错了,直接自顾自抱着枕头睡了。
反正明日也要撕破脸的人,今日提早一下也无妨。
···
夜色袭来,我穿好夜行衣挥了挥手脚。
自来了北凉便一日日窝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现下突然要活动,还突然有些不适应。
带着从裴渊折子上记下来的情报,我在那笨蛋侍卫面前晃了第三圈时,他才猛地打起精神,“有刺客!!”
临泽带着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