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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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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的湿发,“你这张嘴生来便闭不上么?”

我目光不受控制的渲染上一层又一层的黑点,却也不想落了风头,便断断续续同他顶嘴,“明明...是殿下认输要妾身再...开口说话,这才多久,便开始嫌烦了...”

声音越来越小,我只觉身子一上一下,额际却越发沉了,耳边似乎有人回应,又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浑身冷得要命,膝盖上又像是被邪火烧的滚烫,我一下像飘在云上,一下又像在被压在石下。

恍恍惚惚间有人在唤我名字。

好像是七娘,好像是林青阮。

我听不清究竟是哪个,皱着眉想要听清楚些时,不知什么时候便彻底失了意识。

···

大约也是这阵子总待在府里躲懒,身子也跟着懈怠下来。

从前这样的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现下却娇滴滴的病倒了。

再醒来时,窗纸透过来的天色有些昏,瞧不出是什么时辰。

春末的雨绵绵不绝的敲打着窗框,明纸透进丝丝缕缕往屋中挤的风,撩拨着案桌上的半支烛震荡不休,火光忽明忽灭,像莲下时起时消的涟漪。

案桌前坐着一个人。

他坐姿算不得十分端正,不知从哪透出一股子凉,正借着光垂眸看书。

微雨黄昏,暖灯少年,尼姑怕也该破戒了。

我窝在枕边欣赏了一会儿,笃定裴渊必是存心勾引我。

思及至此,我自信出击,“殿下看什么书,看妾身不好吗?”

失算了。

三天没喝水,一开口又哑又走调,还不如乌鸦叫的好听。

裴渊被我这动静扰的轻轻皱了皱眉,抬头看来,“那天她们喂你喝哑药了?”

我悻悻摸过桌上的凉茶抿了一口,清清嗓子,“妾身嗓子还好着,殿下不必担心。”

裴渊不咸不淡应了一声,目光又挪回了书上,没了下文。

我有些不满他的反应,将茶杯重重往旁边一撂。

裴渊不为所动的掀了个页,轻飘飘道:“林青阮,外面在下雨,不要逼本王在这时候把你扔出去。”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瞪大双眼,“现下是殿下在妾身房中赖着不走,又有什么资格说要将妾身扔出去。”

裴渊挑挑眉,“牌匾上题字是书房,本王来这看书,天经地义。你先前一声不响将书房占了做寝屋,本王并未同你计较,现下你不但倒打一耙,还要反过头来说本王的不是,难不成是发热烧昏了你的头?”

我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却又不想失了面子,“那妾身不住书房了,殿下给妾身寻个旁的住处,省的碍了殿下读书。”

裴渊长指慢悠悠在书桌上敲了敲,“好啊。”

我竖起耳朵往下听。

“西厢有间空出来的奴房,本王瞧着你去住再好不过。”

旁人或许是在玩笑,但裴渊这个人,说的出也做的出。

我虽死皮赖脸了些,却还是懂得见好就收的。

我缩回被子里,“妾身觉得在这住着不错。”

雨声淅淅沥沥,裴渊就坐在桌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

膝上隐隐作痛,我左右看不进去书,便索性挪到窗边,探身支开了窗。

顾忌着伤口,我姿势有些别扭,撑了好几次窗拦也没撑起来,稍稍一挪又将伤口蹭裂了些,正呲牙咧嘴时,一旁一只手已将我手里的窗拦抢了去。

少年的手白皙清润,隐约透出青色的血管。

裴渊睨我一眼,随手撑稳了窗。

我顶着尴尬的姿势定了半晌,见他又悠哉悠哉坐了回去,留我一人在原地丢脸。

我深吸一口气,对天默念我不气,又咬牙挪回被褥间的小窝。

三月间,阴了天还是冷的,房内点了一盆银骨炭。

炭火发出细细的噼啪声,合着雨声,我缩在床边一角靠着墙,浑身松懈下来。

烛光微微一恍,案桌前的人影随即一动。

说了不让我打搅的人,倒先开了口,“林青阮,你喜欢看雨?”

我盯着外面飘渺的雨雾,无趣一笑,“这后蜀除了晴天雨天,也再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想起什么,好奇问他,“听闻北凉有雪,殿下可见过?”

我只听人说过北地冬日会下雪,可后蜀举国临南,再冷时也只有寒雨。

“见过。”

他这人说什么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我并不扫兴,“妾身听人说,冬日下雪时大地茫茫,满眼尽是雪色无边,所有脏污都会被盖住,这样的场景,必定比旁人口中描述的还要再漂亮上千百倍。”

墙边的影子动了动,裴渊启唇,说话时似乎在看着什么地方,“你若想看,日后自能见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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