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1 / 3)
梓萱一口喷在何蔚面前。 何蔚迅速向后跳了三步,满脸不解,“梓萱你难道是第一次被问这种问题吗?” “……”梓萱眼中写满了“废话”两个字,“你觉得哪个嫌命长敢和秦铮比?” “那你心里总有个结果吧。”何蔚把自己的杯子递给她,“上好的参汤,尝尝?” 梓萱接过抿了一口,味道清甜,倒不难喝,她又喝了两口,道:“我就睡过他一个,跟谁比?” 对面沉默许久,梓萱疑惑地抬头,才发现何蔚不知已经凑到了她面前,满脸感动,感动中还抑制着同情。 “这样的事你都肯与我分享,我之前还怀疑你说交朋友只是把我当个乐子,现在看来实在是小人之心!” “……” 她大手一挥,“我的十八单将,你随便挑!” “……”她扶额,“我怀孕了——你应该不会以为我只是胖了吧。” 毕竟都七个月了。 何蔚疑惑地耸肩,“都不用怕再怀第二次了,你在担心什么?” “……”原来她设定桃源女性几乎没有任何生育痛苦和负担,都狂野到这个程度了吗…… 梓萱笑了笑,“我答应了等他。” 何蔚先是面露不解,而后恍然大悟,“你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听着怪怪的,但也差不多吧…… 接着她便听见何蔚好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那看来这青塬的男子是颇有几分本事,哪天我也得试试……” “……”为什么感觉越来越往人口拐卖的方向发展了…… “对了,你的那个小表妹,可以借给我用用吗?” 何蔚的话题跳的飞快,梓萱有些措手不及,“什么?” “前儿我检查仓库里的种子的时候,她一开口就能直切要害,虽然看着文文静静不堪大用的样子,实则很有几分本事嘛——你把她交给我,保管给你调教出下一任工部尚书来!” “你该不会把你糊弄男人那一套用到我这里来了吧,”止住她开口的动作,梓萱笑了一声,“你也不用忙着给我画饼,延飒虽然才只有十五岁,却早过了乡试,我任她做农官的主簿,你来做这个农官如何?” 何蔚看着她笑出声,“我就知道,上了你这条贼船,不把我吃干抹净,是不会放过我的了。” “现在后悔也晚了,蒙上眼睛跟我一条道走到黑吧!” 二人相视一笑。 梓萱仰起头,今夜又将是个月圆之夜,不知道秦铮见到他母亲没有,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平安,自京城一别,车马路远,他们便再没了彼此的消息。 这一晃,便到了年关。 时值国丧,烟花炮竹等一应庆贺都被明令禁止。 衬得这个寂寞的新年更添凄凉。 她在桃源的第一个新年,唯一在身边的亲人竟然是腹中的孩子。 兰辛提前半个月就指挥着人扫屋理院,口上说着虽然不能燃花点灯,但过年也总要有个样子,不然陛下在天之灵,也会难安的。 没法贴对联,沈绫从一大早就开始写祭祀的礼帖。 梓萱站在她身后看她执笔,一笔一划,提笔,沉腕的姿势,都与沈约如出一辙。 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一般,沈绫自顾自道:“臣女的字也是长兄教的。” 说完,好像根本没打算等他回应一般,又立刻垂下了头。 梓萱低头笑了笑,“前日刚收到战报,北边战事一切顺利,边关也能过个安稳的年了。” 沈绫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却未发一言。 “委屈你过年都无法回家与家人团聚,要在我这里孤孤单单的过年了。” “这么多人,有什么好孤单的。” 她声音太小,梓萱一时没听清,“什么?” “……殿下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吧,久立伤腰,还是歇歇吧——不然兰辛姑娘又要念了。” 梓萱失笑,直接在她写字的案前坐下,“你也怕兰辛啊?” “臣女不是怕,是敬!”她目不斜视,“不然以殿下的性子,这公主府早就是一盘散沙了。” “……” 她话音刚落,外面顿时想起一阵激烈昂扬的乐声。 梓萱脸色一变,连沈绫也停下了笔。 大门外,何蔚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怎么样,怎么样,这有点过年的味儿了吧!” “你疯了!”梓萱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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