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2 / 3)
。”
“当年都说小海棠是回乡探亲时路遇山匪不幸身亡,可直至去年与她相遇我才知晓,根本就没有什么探亲,而是你们派人威胁她将其赶出了上京!”
“若不是你们,她怎会遇到山匪,更不会被那群畜牲掳走极尽折磨以至于再也无法做一个普通的母亲!”
孟氏想要反驳却被苏旬安拦下,他示意苏胤继续说下去。
“小海棠虽在风月场所长大但她与别人不一样,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后来她逃出匪窝,一路乞讨回到上京才得知我已成婚,她宁可一人艰辛度日也不愿求助于我。”
“十四岁那年若不是小海棠挡下致命的一剑,我苏胤早就死了。我不该在年少时喜欢上一个与自己身份悬殊的女子,一句喜欢,害了她一辈子。”
“而今我已有家室也绝不会动半点有违礼教的心思,只是总觉心中有愧亏欠于她。恰逢她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便偶尔送些银钱衣物接济她们母女的生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糊涂!”
孟氏忍无可忍,出言打断:“接济她们母女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将雪凝置于何地,你糊涂啊!”
“当年我与你爹虽遣人去打听小海棠的身世,可从未命人传过话,更不曾将她驱离上京。你有什么事不来问问我们就偏听偏信一个外人说的话,三言两语将你哄得团团转,真是猪油蒙了心!”
这时,苏常念斟酌着开口说道:“堂兄,小海棠为人如何我不知道,可吴婷她真的不是一个好人。”接着她便把今日遇到糖糖之后所发生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苏胤听后瘫坐在地,年少时曾爱慕的女子在脑海中一点点破裂,这些年积攒在心底的不满与抗争也忽然间变得虚无、空荡,到头来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他在与自己较劲。
孟氏叹了口气,说:“我早就说过,她虽救过你可是她对你、对苏家却是别有用心,能混迹于风月场的女子就没那么简单!”
苏旬安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疾声厉色地说:“来人,上家法!”
“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苏旬安接过小厮递来的铁棍,“我虽是个文官也没有你二叔的身手,但拿个铁棍打你还是绰绰有余!”说完火冒三丈地对着苏胤肩膀就是一脚。
没有半分抵抗的苏彦轻易就被踹翻在地,此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扑了过去。
“雪凝,咱们苏家家规你是知道的,‘朝三暮四对发妻不忠者铁棍杖责八十’。”苏旬安怕误伤儿媳,手里的铁棍一时难以落下。
冯雪凝在苏家多年早已被孟氏当做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并未帮儿子说情只是轻声唤着冯雪凝来自己身边。
“阿胤善良心软,不过是好心接济贫苦之人且算不上触犯家规,”冯雪凝张开双臂护着苏胤,再三央求道:“求爹爹饶了他,他的身子受不住八十棍啊!”
苏旬安盯着儿子冷哼一声:“说得好听是接济穷人,难保他没动过歪心思。”
还未等苏胤开口,冯雪凝毫不犹豫地说:“我信他。”
看到冯雪凝执意将苏胤护在身后,苏常念偷偷扯了扯苏彦的衣袖。
苏彦会意,毕竟苏胤不是习武之人也不像自己这般常年在军营历练,身子骨定是撑不住,当下立即开口劝道:“大伯父息怒,堂兄膝下两子尚且年幼,请您顾及父子情分饶了他。”
苏常念也跟着说:“堂嫂曾说堂兄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还望大伯父网开一面。”小时候印象中的大伯父性情温和,说话时比她那将军爹爹还要和蔼可亲,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大伯父生这么大的气。
面对如此信任自己的妻子,面对把他看做“天”的妻子,苏胤哽咽着说:“凝儿,我错了。夫妻本应坦诚相待,我不该对你有隐瞒,不该让你伤心难过。虽然当年娶你是父母之命,可日日朝夕相伴我早已爱上了你,我的妻子此生唯你一人!”
他猛地将冯雪凝推开,“做错事就该罚,父亲受累。”
“好,这还算是我苏旬安的儿子。”
话音未落,苏旬安手里的铁棍已经打在了苏胤身上,苏常念眼疾手快地拉住冯雪凝以免她被误伤。
即便堂下跪着的是自己儿子,苏旬安也没有半分偏袒。铁棍结结实实地落下,后背的衣服渐渐渗出了血色,一棍接一棍像是打在了冯雪凝心上,疼得几乎要了她的命。
是啊,从嫁到苏府的那一天起,苏胤可不就是她的命。
苏旬安胳膊没了力气,坐下吩咐道:“给我接着打,谁敢心慈手软就一起罚!”
接过铁棍的小厮不敢怠慢,苏胤撑不住发出一声声闷哼,后背已难以分辨衣物原本的颜色。
“我来吧。”
苏彦看不下去将铁棍拿过来,高高举起,巧妙地卸了几分力气落下且让旁人看不出来,打完了最后三十棍。
冯雪凝把虚脱的苏胤抱在怀里,哭得声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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