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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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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常念说着话把身后手里的东西仔细往衣袖下面藏了藏。

面前女子支支吾吾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苏彦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不知念念说的‘那个意思’是指哪个意思,既不是‘那个意思’又应该是哪个意思?”

“……”

苏常念瞪大了眼睛,平日里苏彦在她面前虽不似对别人那般严肃但也有着为人兄长的成熟稳重,说话时更是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今日竟会这样打趣她。

屋内响起男子低沉的笑声,带着笑意的俊朗面容令苏常念挪不开眼,待她回神时苏彦早已解开了长袍外的革带。

眼瞅着苏彦还要继续,苏常念连忙阻止并让苏彦把眼睛闭上。

虽不知苏常念要做什么,苏彦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身前的人贴近环抱了他的腰身,接着腰间猛地一紧又在他身前抠弄着什么。常年习武的他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本就比寻常人更加敏感,细微的呼吸声清晰可辨,女子身上的香气时不时从鼻尖飘过,腰间传来的触感隔着衣物痒痒的。忽然间苏彦回想起那晚垂落腰间的长发,发梢上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在他手中的帕子上……

苏彦没脾气的任由苏常念摆弄着,只听“嗒”的一声像是什么物件碰撞的声音,而后他被身前的人轻轻抱住。

“阿彦哥哥,生辰快乐。”

苏常念飞快地抱了一下便抿嘴笑着退开些距离,只见一条精致的缀玉金银线革带束在苏彦腰间,革带上的镂空玉板雕刻以花鸟走兽纹样,羊脂白玉温润的色泽与革带上的金银线交相辉映,高雅大气不张扬。

“今日……”苏彦疑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紧张,他好像从未与别人说过今日是他的生辰。

苏常念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小时候听爹娘说你初来苏家时只知自己五岁并不晓得生于何日何时,于是他们便把上元节作为你的生辰,但我觉得还是今日庆贺生辰更好,除夕之夜辞旧迎新,寓意来年事事平安顺遂。”

苏彦摩挲着革带上的镂空玉板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眼眸低垂若有所思。

苏常念双手交叠悄悄搓着手指,其实生辰之事她犹豫了很久,心里也一直挂念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苏彦。

记忆中那是她九岁那年的上元节夜里,借口想吃点心支走身旁的白芷,一个人偷偷跑去了苏彦的院子。推开房门,月光被乌云遮挡,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寒风穿门而过的夜晚,忘不了那个独自靠坐在角落的身影和寝衣上的点点血色。

微弱的烛火下,一把刻刀被苏彦紧紧攥在手里,鲜血从指缝缓缓流出,地上的血迹还未来得及凝固。她被吓得愣在原地,嘴里唤着“阿彦哥哥”,而苏彦两眼空洞无神什么反应都没有,最后她哇的一声哭着扑到苏彦怀里,鼻涕眼泪都沾染了血腥味。

听到哭声苏彦才渐渐有了反应,松开手里的刻刀抱紧怀中的人安抚着。当苏彦换下染血的寝衣要送她回去休息时,她却眼泪汪汪地拽着苏彦的衣角怎么都不肯离开,无奈之下苏彦只好命人传话给白芷让她睡在这里。他们一个背对着床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一个躺在床上揪着被褥认真听着。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幼时的苏彦在来到苏家以前遭受了怎样的虐待,自记事起除了挨饿受冻就是养父母隔三差五的毒打谩骂,从谩骂声中才得知自己生于天启二十二年除夕夜的亥时一刻,出生不到十天便被人卖给了无儿无女的养父母。而养父母买孩子也仅仅是因为想发财而听信了算命先生的一句话,“生于除夕夜亥时的婴孩可助你时来运转财运亨通”。

思及至此,苏常念翻开苏彦左手的掌心,一道三寸长的疤痕像一条歪歪扭扭的蚯蚓斜着嵌入皮肉,看在眼里疼在了她的心里。前不久凌风拿着苏彦换下来的衣物正要去清洗,当她看到衣物上的少许血迹和凌风刻意掩饰的神情时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原来时间的流逝并不能抚平心底的伤痕,有些持久未愈的伤口即便结了一层又一层的血痂也还是会破溃流血。

柔软的指腹蹭得苏彦掌心发痒,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丑的疤有什么好看的?”

苏常念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

苏彦也低头看向掌心,旧时的疤痕仿佛在时刻提醒着那个见不得光的自己是多么丑陋,虽然苏常念如今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可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若那天夜里他如往常一样熄灯休息,小姑娘就不会因担心而赖在他身边不走,也不会染上风寒高烧昏睡两日,更不会使得原本稍有起色的病情急转直下最后昏迷不醒。然而苏彦心中也有一丝侥幸,幸而当年苏常念昏睡两日醒来后已不记得夜里曾发生过什么,也不记得他说过什么话。他一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一边又怕苏常念想起来那些事会因此而厌恶疏远他。不知今日是巧合,又或是……

这时,苏常念满脸歉意地看着苏彦,“都怪我,若不是为了给我做兔儿灯你的手就不会受伤。”

兔儿灯?

苏彦一时怔住,当初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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