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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折返(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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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天色渐晚,官兵已排查了一轮,一无所获,看来还会有更为细致的第二轮,第三轮!他坐在院中,今夜月色不错,清辉满载,耀亮红尘。桑果随着肚子变大,人也愈发懒散起来,吃得少,总犯困,即便他是个男子也明白她真的是怀胎了,并且这个孩子还是隔壁无赖的。

可桑果不知,还忐忑不安,却满心欢喜。他若不认,桑果唯有一死。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站起来往西厢房走。胡乱将那件青色的袍子往她身上套,套好后就甩在肩上往外走。哑童追了几步,打不过,张口就咬在他的手臂上。

十三冷冷看着,低声道:“不能这么一直等下去,唯有将她还回去才有一线生机。你放心,外面巡逻的定然都是来寻她的人,不会再落到别人手里了。”

哑童闻言缓缓松开口,孤零零站在院中,赤着脚,抿紧唇瓣。

外面果然如十三所料,巡城的各卫兵队列里全掺杂了金鳞军与禁军的人,他们异常警惕,几乎不为巡城只为寻人!

太子思量再三,终是递了一纸书信进了相府。府兵中的不少统领是相爷一手提拔培养的,他一句话吩咐下去,几乎瞒天过海地将太子的人编插入列,只求万无一失。

十三将人放在一处打烊的药房门口,这里悬着一只红色灯笼,荧荧微火晃动,更易惹人觉察。他最后探了探冯春生的鼻息,隐身藏在一旁的树上观望。

不多时,披甲列阵的卫兵们整齐划一地走来,有人眼尖,从队列里探头看了一眼,忽然神情紧张无视纪律径直跑去查看。这一看吓得他脸色大变,二话不说自怀中抽出一管红色封漆竹筒,拔了引信,火光冲天无可遮蔽。

队列里的三个卫兵急忙越众而出,三人成攻防之势围在二人身前,各个神情戒备,不准任何人靠近。然而带队的首领却无视警告,抽出刀,上前一步道:“杀。”

几乎这个杀字才落音,身后的副将亦是抽出刀,径直捅进他的后背。他瞪大了,不可置信地回身望了一眼,“你,你是谁的人?就不怕平……”

副将又给了他一刀,他没说完的话,再没机会说出口了。

他拔出刀,拭了拭血迹放回鞘中。“快随我走,巡兵统领很快便至。”

那四人镇定地看着他,却不肯动。在一列人马的注视下,丝毫不见慌乱,甚至坚定地执行自己收到的任务,与其将领平日的操练不无关系。只可惜,以寡敌众难免落得悲剧收场的地步。

正负隅顽抗之机,左龚征赶到了。他率领的人马稍慢些落在喉后头,他一人负刀而来,压低了脊背,脱了碍事的盔甲,挽起袖口扎起袍角,二话不说便大开杀戒。

十三冷眼旁观,虽不知其中厉害关系,但见这一波又一波地突变,是几股势均力敌势力的对抗,形势波云诡谲委实是他难以应对的。正惊诧之际,他鼻尖忽地嗅出了血腥和杀戮的味道,定睛一看,场中突然多出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来。迎着月色细细去瞧,却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络腮胡子,持剑,周身气息坚稳,此等气质绝非三五载可成。

果然,他的出现瞬间改变了格局,那左龚征拼劲力气难敌他的长剑。可看着,却又十分奇怪,这个人无差别地屠戮卫兵,看来与他们任何一方都不是盟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卫兵几乎无一幸存。左龚征已负伤,却缓步来到冯春生躺着的台阶前站定,杵着刀,半步不退。

就在那剑客举剑时,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直接越过剑客朝着冯春生而去,左龚征将将是抬刀就被一道劲气射中弹飞了出去。

那覆獠牙面具的男子蹲下身看着冯春生,注视片刻,轻叹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来,拔出木塞倒入掌心一颗漆黑的药丸,冯春生若醒着定然能够认得出这个瓷瓶上印着的果子图案。男子托住她的后颈使她张开嘴,塞进药丸后又捏住了她的嘴。

这么大一颗,十三深怕那少女没毒死倒噎死了。好在她平日胡吃海塞惯了,怎么都咽地下去。

马蹄哒哒和行军的声音一时间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这样大的动静,惊地不少百姓支窗探望,驭马率先赶来的李非境见到一地血腥,暴怒道:“闲人退避,违者格杀勿论!”

嘭嘭声此起彼伏,百姓都缩回头挂上木栓,躲被子里装聋作哑去了。

覆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将她放平躺好,刚站起身,一只弩箭擦着他的肩膀而过钉在柱子上。白衣亦是见了信号匆匆赶来的,话都来不及说便出手了。

那剑客左右看了看,一把拽过獠牙面具的男子踏上屋檐,借力一跃,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他速度太快,弓弩手也未派上用场。

白衣翻身下马赶到冯春生身前,探了探鼻息和颈脉,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慕绿野紧随其后亮出太子府的巡鱼符来,“太子府办事,来者何人?”

他如何不知眼前这个狠戾的男子是谁?他只是要占得先机,拖延时间罢了。李非境长鞭一甩,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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