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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乱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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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自己无知太蠢。可你不同,几次三番又来我面前晃悠,看得委实厌烦。”

“废话少说,若不是因为你,我唐门怎会一夜间差点被灭门!那郁汝癸老夫惹不起,若还不能取你小命,岂不叫唐门子弟们死不瞑目?”他拔剑,目眦欲裂,恨声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唐喜和唐欢大不一样,唐喜在拉帮结派玩弄权术时,唐喜一心扑在习武和历练上,很多唐门犯下的惨案都是出自唐喜之手。他嗜杀嗜血,心性既坚又残忍,除非如郁汝癸般有着绝对的实力压制,否则以他锱铢必较的性子,岂会甘愿居于人下。

其实冯春生与他甫一交手便中了他的圈套,即是唐门,用毒自是出神入化,常常对手毫无知觉却已中了毒。

唐喜的路数也不算繁复,或是对掌时藏在指缝间的毒针,或是利刃上淬的见血封喉,或是打开佩戴的香囊,最后的杀器还是那日的紫金离魂粉,由两只羊白肚制成的球体装着,每只仅丹丸大小,便于藏在身上。用时只需捏紧一只,另一只充气撑大到极限时扔出触及即爆。

拳脚上的功夫唐喜没占着一丝便宜,反倒叫冯春生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那柄骨扇不过富家子弟把玩的物件,没成想到了她的手里却成了杀人利器。

唐喜强忍着满身的伤口拖延毒发的时间,然而,越打他越觉出不对来,长剑没能沾她血肉是以见血封喉没能派上用场,可那毒针实打实扎破了她的掌心,怎过了这许久,内力不断催动之下仍未有毒发的迹象?

他自知撑不了几招了,便探手入怀去摸那紫金离魂粉,冯春生也不是个傻子,神情稍凛,一招探囊取物,扇面自上而下一挥,竟将他的右臂自手肘处笔直切断了!

唐喜大叫一声,痛得捂住断臂滚了两滚。冯春生舞扇挥动,洒金扇面的血渍被内力一震悉数弹开。她还不放心,借着月色将两面细细端详,又置于鼻下嗅了嗅,还好还好,散发的仍是富有层次的奇楠香。

她走至唐喜身旁,刚举扇,一枚暗器从斜后方射来,一旦牵扯到唐门就会有毒,她不敢用手接,只得抬脚踢飞了它。

许久黑暗中都不再有动静,冯春生侧耳倾听片刻,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弧度,随手捡起一管细竹,唐喜看得不明所以,咬着牙忍住疼,深吸一口气道:“我唐门用毒第一高手就在暗处,随时可以弄死你。今日你断我一臂,咱俩的仇就此了结如何?日后江湖再见,也许还能做朋友。”

“朋友?”冯春生笑得人畜无害,压低了声音缓缓道:“下辈子吧。”

唐喜瞪大了眼,面容扭曲,显然是怕了,叠声道:“你敢!唐门会一直追杀你的,你敢……”话音未落,那管细竹便插入了心脏,他挺直了身子猛地抽搐几下,两眼一翻没了生气。

暗处仍静悄悄的,来人丝毫不在乎唐喜之死。也是有趣,冯春生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步朝着哑童走去。探鼻下还有气息,也罢,她将哑童扛在肩上,即是喜欢做小乞儿,那旁的人也勉强不得,就再做个好事将人送那城南的城隍庙去。

下过雨的天色如洗,流云如丝,袭袭夜风拂动枝头柳叶。脚下的黑影扯得细长,随着方位的变化一时在前,一时在后,倒是活泼得紧,片刻不能闲着。

就这样带着跟尾巴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一头扎进破庙时与里面叼着刀子扎绷带的十三碰了个正着。气氛一滞,两人都没动。

几息后冯春生的嘴角却缓缓流出一行血渍来,十三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原本在她肩上软绵绵的孩童缓缓滑落下来,整个人无声无息地退到角落里站着。她的瞳仁清亮,平静且冷漠,全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模样。

冯春生垂下眼帘,嘴角是怪异的笑容。她反手去摸脊背,用力一拔,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她随手扔了那支束发用的金钗,款式不错,只可惜它的主人唐喜再不可能使用了。

她盘腿坐在佛像前,细细的颈子低垂,好半天都没任何动作。庙内如此静谧,庙外却热闹无比。杀手们如猎犬般嗅着血液的味道一路找来了,因着忌惮埋伏不敢轻易破门。阵阵窃语,十七领着桑果从人群中走出来。

为首的是个两颊凹陷面色蜡黄的中年人,当在江湖赫赫有名,许多人都在他的脸色下行事。方才也是他组织了探查和围剿,重伤十三!他甫一见到这个女人就瞬间知晓了十七的意图,深刻的法令纹使他嘴角下垂看不出喜怒,唯有狠戾和冷酷叫人心惊。

他走到桑果面前,一言不发,突然抬手扣住她的双颊,痛得桑果叫了起来。

十三闻声猛然一顿,瞳孔微扩,又缠了一圈纱布后,拿起短刀站了起来。遥遥望着冯春生,默了默,终是开口道:“外面那个女人你若能保她一命,十三的命就是你的。”

冯春生仍低垂着头颅,不辨生死。

十三说完后也不再废话,转身出去了。

不过片刻,庙门一开一合,一个着布衣的女子被扔了进来。她扑倒在地,泪如泉涌,两颊潺潺流着血,细看之下下颚骨竟被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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