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乱局(2 / 4)
未可知。”
赫云旗忙退开一步,开口道:“属下不敢僭越。”
郁汝癸身量较高,抬了下巴俯视她,睥睨而嫌恶,“你配吗?”
“傲什么傲?以后你们会后悔的。”冯春生翻个白眼,拧头对着赫云旗道:”尤其是你,总有一天你会想抽现在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的。”她清了清嗓子,退而求其次道:“也罢,这种事勉强不来。但我可是吃过你的血,四舍五入一下,约等于我的体内留着你的血液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那么狠的心呐!”
没等郁汝癸杀气外泄,赫云旗率先变了脸色,惊疑不定看了眼冯春生,又望向郁汝癸,低声道:“主上,此言当真?”
“比真金还真!”冯春生抱臂信誓旦旦地接口,丝毫不顾及郁汝癸缓缓眯起的眼,和稍稍用力握住玉弓的手。空气忽然一滞,郁汝癸猛地左臂抬起对准冯春生,电光火石间右指拨动弓弦,一道劲气笔直射出。
冯春生反应极快,腰身一拧,侧身避开了。随即这道劲气未停直接打在了一道人影上,那人吃痛,连连退了几步撞在了木柱上。
赫云旗对冯春生的印象大有改观,如此近的距离能避开主上一箭的人屈指可数,即便是自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他移开视线去看那被劲气所伤的人,蓝袍金冠,风尘仆仆,只是那装扮一看就是中原的江湖中人。他右手还提溜着一个孩童,破衣烂衫不说,裸露的肌肤上随处可见都是伤口。
那孩童软绵绵随他提着,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既不反抗,也不做声,像个破布娃娃般听之任之。
冯春生眉头渐渐蹙起,探手取了腰扇出来,迎着月色缓缓展开,洒金的扇面在月色上折射出点点星光。那一瞬间,有复杂的内容在她眼底浮现,又慢慢隐去。她迎风扇了几下,香风袭袭,到底是个金贵的东西,霎时衬得她也有了些世家子弟的风流派头。
唐喜抬头警惕地环视众人,偷袭未中叫他颇为懊恼。他恨恨地瞪了冯春生一眼,转而对郁汝癸道:“唐某只是路过,断不会与宗主为敌,还望宗主高抬贵手,容唐某离开。”
“宗主?”冯春生饶有兴致,转头上下打量了郁汝癸一番,啧啧两声打趣道:“什么宗?天宗?地宗?我瞧着,恐怕是密宗吧。”说完以腰扇掩唇吃吃笑起来,眼眸微眯,看似在笑,可眼底的寒意却难掩,委实叫人感到莫名其妙。
郁汝癸负手在后,那把玉弓极大,即便在他手里握着也高出肩头寸许。
“滚。”
唐喜喜出望外,正要走,冯春生忽地欺身上前,扇面被注入内力锋利无比,瞬间将躲闪不急的唐喜脸颊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来。
她轻轻落地,笑道:“你我二人的账还未清算,不准备打个招呼再走吗?”
“找死。”他怒不可遏,痛得直咬牙,却忌惮郁汝癸与赫云旗二人在旁不敢轻易出手,权衡利弊,出言挑衅道:“黄口小儿,敢与老夫生死相较吗?”
冯春生反手执扇,眸子一沉,道:“不死不休。”
“好,不死不休。走。”说着那唐喜拽着手中的孩童拔足狂奔而去,冯春生冲着他二人灿然一笑,“待我去了结一桩恩怨,回头再寻你们。郁兄,届时要借我玩玩这把弓啊。”
郁汝癸沉沉看着她不置一词,冯春生无所谓地耸耸肩,几个纵跃不见了身影。
赫云旗这才开口道:“此人当是北朝子民,殿下何以任她离去?”
郁汝癸紧了紧握在手里的弓,淡淡道:“她玩心甚重,现下对我这柄玉弓颇感兴趣,还会再来。”
“殿下,那届时又当如何?”赫云旗接口道:“不是我族之人,必存异心。梁大人之事,她知道多少?”
郁汝癸没有开口,连军事布防图都叫她听去了,还在乎知道更多吗?他举步向前走,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地,夜风拂起他的发丝,凝白的面具空洞惨白,宛若妖邪。
赫云旗轻叹口气,大步追上去。“殿下,是否因此人可饮殿下之血却能毫发无损才留她一命?若是如此,何不将此人一并带回南魏,待弄清了缘由再行处置?”
“准。”
这边冯春生还不知自己离开后竟连今后的路都被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给安排好了,她甫一追上那唐喜,便用力一扯,将层层缠在腰上的赭色绡收进袖中。又追了几步,直到进了赭色绡的攻击范围后,她抬手一指,赭色绡自袖中飞出直奔着唐喜后背空门而去。
唐喜久经杀伐直觉颇准,不得已只得松开捉住那孩童衣领的手去格挡,岂料赭色绡凌空一转便缠在那孩童腰上,冯春生用力一收,连人带绡都回到身前。
那孩童抬眸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正是破庙里的乞儿,唐喜藏在山洞中的哑童!
冯春生仍是笑眯眯的,柔声道:“想不到又碰面了,别慌,我替你杀了这个坏人好不好?”
言毕也不再管那哑童,收起赭色绡直面唐喜道:“我这个人啊,忘性大,被暗算了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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