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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才是她?(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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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竹此时正端坐在执掌椅之上向下睥睨跪着的二人,浑身散发出的仙家气息,令他看起来犹如神降。

“萱萱起来吧。”

他垂了垂眸,对着裴萱萱勾了勾唇,但并没有理会一同跪在她身边的田渊柏。

“可有受伤?”

华竹温柔的语气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不禁让她松了口气。

“无碍,就是被水泡了一天,耳朵进了水,暂时有点不好使。”

裴萱萱乖巧地笑了笑,同时瞥了瞥一旁仍安静跪着的田渊柏,对着华竹挑了挑眉,似是有疑问。

“你们两人不是一起去降的妖?那为何只有你的身上沾有妖的气味?这妖孽,是你独自收服的?”

惊讶地看向了华竹,裴萱萱原以为华竹的意思是只要将任务做好便行,却不曾想他竟会无故发难于田渊柏,一时间,执掌椅之下的二人不约而同蹙起了眉,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见裴萱萱不接话,华竹又将话锋一转,矛头直直指向了田渊柏。

“田渊柏,你身为首弟子,必当是要竭力护着首席不让她受伤,这也是我此番派你一起前去的缘由,你可知?”

华竹的态度逐渐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让裴萱萱察觉到了些许压迫感,仿若一场轰烈的暴风雨将要来袭。

“师尊,莫怪师弟。”

一个阴影突然挡在了田渊柏的面前,引得他诧异地将头抬起,才发现竟是裴萱萱侧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可尽管如此,他仍不打算开口说些什么,眼底露出的杀意也并未有消减的意思。

“田渊柏,你让本门首席护在你的身前,你还算不算作首弟子?”

“先前问天长老对你很是器重,想着让你下山历练一番,若是做得好了,便将你收入门下。”

“可你让我太失望了。”

华竹白色的眼睫不停打着颤,却也让裴萱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她倒是无所谓田渊柏会受到怎样的处罚,若是他因此而被逐出了师门,那她最是开心不过了。只可惜,门派收徒素来不会如此随意,即便是罚,也定是不会将他逐出门去的。

那么,他的存在对于她来说仍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裴萱萱仔细权衡着利弊,尽管表面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实际早就在头脑风暴,想着如何可以快速地将田渊柏的好感刷起来。

“师尊,那妖物,是我主动要求要亲自去捉的。”

“我身为天筑门堂堂首席,怎能让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去承担一切?萱萱做不到袖手旁观。”

“田师弟与我配合得极好,自入了人界,他便一直竭力从旁协助,替我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且他一心向道,剑术卓然,是个顶好的胚子,所以还请师尊不要过于苛责他,也替萱萱去问天长老那多帮他说些好话吧。”

她的这番话,再次引得田渊柏诧异一瞥,如果说刚才看向她的是带着杀意的诧异,那么这次,只怕是早已化作了眉间的一抹绕指柔。

发现他原本暴戾的眼神有所舒缓,裴萱萱呼了口气,明白这好感是成功刷上了。

田渊柏,老娘拼死卖了个人情债给你,你接不对,不接也不对。

这份恩情,你就老老实实承着吧。

她内心暗爽,但明面又不能太过于张扬,便含蓄地对着田渊柏微微点了点头,可换来的却是他的无视。

但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田渊柏动摇的心使得他逃避般侧目望向一旁大开的窗,窗外的梨花被风刮落了几瓣,纷纷落下的白色花瓣被暖阳一打,犹如前几日裴萱萱身着一身白衣的模样。

她浑身带着神光,似是踏月而来,一步步踩在了他的心上。

可那又如何,她终是个可怖的妖物。

想到这,田渊柏不禁捏起身侧的捉妖壶,咬起牙关,锁紧了眉头。

*

时光倒回一年前。

田渊柏这时仍是一个流浪在外的修道者,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只因无意从妖物手中救下一个小女孩,而被她的家人盛情邀请至家中才难得吃了顿饱饭。

抚摸着从未如此滚圆的肚子,田渊柏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只觉手中的剑都能多拿稳了几分。

“这处人气鼎盛,定是您修炼极佳的场所。”

正打算在路旁仔细收好方才那家人给的几块饼,却不料一个红发的男子从他身侧走过,嘴里碎碎叨叨与旁人念着什么,似是完全无视了田渊柏的存在,导致径直撞上了他的肩膀,使田渊柏疼得咬紧了下唇,手里的几块尚带着余温的热饼也掉落在了地上滚了几下,被那人猛踩了几脚,留下了几个黑黑的脚印。

“你撞掉了我的东西。”

田渊柏可不愿吃这哑巴亏,只见他长指扣上那人的肩膀,语气冰冷。

“哟,对不住,我可没注意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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