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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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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岑诗月掀开捂住脑袋的被子,无奈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孙皎如给她灌了一年的安眠药镇静剂,导致紊乱了身体本身的睡眠机制,以至于后来她不得不依靠药物才能浅眠,恶性循环。

更何况今天下午的事,让岑诗月心里压得不行,更难入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个小时。

她按开床头灯,躬身从抽屉里面把安眠药找出来,掀被,下床,去接水。

随后枕边的手机响了。

岑诗月瞥了眼来电提示,下一秒按下接听键,点开外放。

“I knew you weren''t sleeping.(我就知道你没睡)”

极其标准的低音炮,尾调还带着当今十分斩女的气泡音。

岑诗月随意“嗯”了声,算是回应。

拿起手机,起身往客厅走。

那边接着说:“How does it feel to be back home, shum.(回到故土的感觉怎么样)”

“What is it you want to see me about?(你找我有什么事)”

岑诗月没心情跟他聊。

随后响起几声啧舌,那人的声音明显愉悦起来,“Looks like your reunion with your little boyfriend wasn''t a happy one(看来你跟你小男友的重逢并不愉快)”

“let me guess(让我猜猜)” 说话人的丝毫没掩饰幸灾乐祸的情绪,甚至吹了声口哨,“Not only did he tell you off, he found someone new(他不仅臭骂了你一顿,还另找了新欢)”

“Bert.”杯子被重重扣在大理石桌面上。

“If you are really bored, call me just to make sarcastic comments. I don''t mind talking to Uncle arno about your recent work plan.(如果你真的很无聊,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说风凉话,我不介意跟arno叔叔聊聊你最近的工作规划)”

说完,岑诗月拿杯倒水,结果发现水壶已经见底。

旁边饮水机的水桶也空了。

这栋公寓没装直饮水,她不喝自来水烧开的凉白开。

岑诗月沮丧没水的空挡,Bret嘴上没示弱。

他满副无所谓的样,“Suit yourself. He''s not gonna be around much longer anyway(随便你,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Arno ,岑诗月的便宜继父,脑癌晚期,再高超的医疗技术也只能是暂缓死亡时间而已,现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阶段,顶多还能再撑六个月。

岑诗月跟Bert刚开始交锋还是因为孙皎如。

孙皎如为了把她绑在自己身边,甚至不惜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继子床上送,可惜Bert常年游走在花丛,只是从开始对岑诗月展露了点兴趣,受到反抗后,耐心很快消磨,转眼就流连在别处去了。

后面两人成了一种另类的朋友。

岑诗月回卧室换了身衣服,手机扔在客厅,期间还能听见Bert的洋洋自得的絮叨。

例如花多长时间把祖上的基业败光,例如要不给孙皎如喂点毒药下去陪他爹。

岑诗月换完衣服出来他正讲到如何分配八个老婆的使用时间和零花钱,她左耳进右耳出,拿起手机转身出门。

没水了,她得下楼去买。

走廊的声控灯今天坏了,物业还没来修,岑诗月站在门口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手机灯,照亮了脚下的一小块地方,椅着墙小心走着。

手机通话中,还开着外放。

蓝牙耳机是新买的,连接有点难,岑诗月单手操作,弄了半天。

“Why don''t I hold a press conference tomorrow to announce our engagement.(不如我明天开个新闻发布会宣布我们订婚的事)”

Bert说。

话里满满的恶趣味,岑诗月知道他没安好心,懒得给出反应,顺手把连上的耳机塞进耳道,走廊归于寂静。

等电梯上来。

耳机里面有吞咽声。

如果岑诗月没猜错的话,此时他正悠闲的躺在自家后花园的泳池边,享受着惬意的日光浴,旁边至少有两个女孩,一个给他喂酒,一个给他剥水果。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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