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下半夜（1 / 2）

向勤和许成功一样，暴言对女儿的事放任不管了。

盛丰头痛得更厉害，向家没给过他如此的冷待：“初一，我们谈谈。”他恳求。

许初一摆摆手似乎真的累了：“盛丰，再说也无益，我要是心里还有你，那天就不会用到分手二字，也不会发生今天这事了。”

心里没他？方时绪听她的话甚觉可笑，难道她白天那鬼哭狼嚎都是假的？脸上仍是隐隐作痛，他就不该在意许初一是不是谎话连篇。假的又何妨？谁脱裤子前还先派人调查一番？他并不理亏更不能白白挨了这一拳。他并不是为了替许初一讲话，纯粹是为了出口恶气，阴阳怪气道：“要谈谈，几条短信、一通电话就能解决。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狗皮膏药也没这么烦人。”

盛丰不是好东西，但这段过世的恋情倒轮不到方时绪来指手画脚，许初一瞥了他一眼嫌他多嘴。

“摇摆不定，自讨苦吃。”方时绪给她火上浇油。

许初一的淡定一半是靠强撑，另一半是靠自我洗脑。而方时绪总能简简单单便一副置身事外指点江山的架子。她被方时绪盯得心虚，只好直接赶人：“盛丰，你走吧。”

盛丰像个蛮不讲理的野蛮人拉住她：“我决不走，许初一，你怎么能就这样简单把我打发走？”

许初一本不愿与他撕破脸，现在看来不得不。她把人拽到屋外，质问道：“盛丰，你是要我跟你回缇远发展婚外情也给你生个私生子？其实你一直喜欢的都不是我，其实你从来没想过我和你的未来，谈婚姻更是可笑。”

盛丰就知道，杨柳为了张应无所不做：“初一，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没有同意订婚。”

“呵，真心？你敢说你问心无愧，一开始就是真心对我吗？至于订不订婚那是你的事。”

盛丰彻底无话可说，他是有愧于她的。但他身处龙潭虎穴，却一直都是在认真待她。认真自然无法与真心相提并论，可认真还能尚且温柔亲密，真心时则会互相伤害。

盛丰还想纠缠。

“大半夜的，你这样，真的吵死人了。”方时绪开口便是冷嘲热讽，他算是听明白了，只是想不到在许初一身上居然会发生这种狗血之事。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盛丰恼羞成怒又要动手。

方时绪就等这一刻了，盛丰再揍一拳他必定两拳揍回去。

许初一是真的烦了，眼见着盛丰的拳头要落下。她挡在方时绪面前企图用双手抗住，最后被掀倒在地上。

盛丰还在满脸不可置信时，方时绪已经把人扶起来。他把许初一推进屋里，愤愤不平地说：“我要你帮我挡干什么？”可她摔得不轻面露痛苦，可她是为了自己挡这一拳，于是他又别扭地说：“你跟他唧唧歪歪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有用吗？他反而得寸进尺。”

啪！门在方时绪出去时被用力从外带上。许初一想方时绪说得对，自己应该决绝点，她断了要出去的念头。

……

盛丰心中尚不罢休，他仍怔在原地为刚刚的冲动懊恼不已。他和许初一这六年有种共同的默契，并不对双方的家事过多窥视。他只来过一次平城，还是两年多前许初一带他回来过年。钱也好、势也罢，无可否认的是她家人对他无可挑剔。盛丰能看得出许安康对许初一冷淡对自己倒是随和，而向勤常常拜托他：我家初一还麻烦你多多包容。他也只见过方时绪一面，并不是一眼就从床上认出他来，他只觉得这人眼熟。直到向勤进来，而后其话语间也暗里护着他，盛丰才完整想起来他是许安康那天那堆朋友中的一员。

盛丰印象深刻那次新年，许初一对许安康那帮好友明显表现得唯恐之而不及。他当时问：“初一，别总待在卧室里，怎么不出来和大家聊天？”许初一反倒像个生分的客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算了，你跟他们聊就好，我没共同话题就不瞎掺和了。”他奇怪，朋友之间来来回回聊的不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吗，许初一在他面前总是古灵精怪，回了家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现在想来，方时绪讲起话来那股养尊处优的调调一直没变。盛丰想许初一无论如何不会看上这种人？

“你喜欢她？”盛丰问。

方时绪已经准备离开，他没兴趣傻得跟许初一一样有问必答。与许初一的这晚半夜情只不过是一场出于双方自愿的事情，他没想过要有后续。

盛丰追在他后面不停发问，方时绪全都充耳不闻。追到楼下，盛丰把他拦在车外，咬牙切齿地指着他的脸：“许初一，很讨厌你。”

还用你说？方时绪懒得跟他废话。更具体点，许初一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是互相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没人蠢到像个幼稚园学生拿到台面上当作筹码互相开炮。

盛丰又想起些什么来：“你当时的女友我还记得很清楚，长得很漂亮。我还记得那天她说你们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你应该最清楚，只要我坚持，这么多年的感情根本不可能那样容易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