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2 / 3)
。 再用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原地转了几圈。 凛呵呵笑着告诉他自己没事。 然后把让开身子,露出皱着眉四处打量的甚尔,他正在看分诊台前坐着的一个浑身都是绷带的咒术师。 舅舅看到他的一瞬间,圆圆的眼睛一瞬间睁大,鼻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伴随着短暂的“哼”声。 以至于他鼻孔下方的小胡子滑稽地抖了两抖。 “咳咳,这位先生,去那边的治疗室躺下吧。” 他维持着基本的礼貌,示意护士带着甚尔离开,凛连忙给巍然不动的甚尔递了个眼色。 他低下头亲昵地蹭了一下凛的脸颊,极不情愿地挪开脚步,挑衅地瞪了一眼舅舅,出去了。 这副举动简直让舅舅心肌梗塞,在甚尔离开后,他夸张地大吸一口气,赶紧关上了门,圆圆的肚子带着他的身躯移动,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伏黑甚而,你不知道吗?” 他压低声音问道,语气里不失威严。 “我知道……” 被长辈质问,凛多少有些心虚。 “你被他抓住了吗?你被他挟持了?你怎么和御三家又扯上关系了?五条家的人呢?是不是也来抓你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张口结舌。 舅舅精心打理的小胡子,愤怒地上下颤抖,像月饼一样胖胖的脸气鼓鼓的,和凛一样的圆眼睛正激动地不断张大。 凛怀疑那两颗玻璃珠一样的眼球,会不受控制地蹦出来。 “他…没有…我……说来话长…” “伏黑甚而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当杀手,五条家极有可能雇佣他来抓你回去。” 杀手? 凛突觉自己将甚尔想的太简单了。 她回头,甚尔正玻璃窗内的椅子上,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专注且用力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方向。 “他怎么会是杀手?” 无意识问出这句话的凛,也觉得有些可笑。 他强悍的身体素质,离开禅院家后他能靠什么谋生?不去做杀手才奇怪吧。 而且他现在这样的肃杀气质,肯定是多年在危险中摸爬滚打实战出来的。 “他也逃离了禅院家,总得谋生吗不是?他跟黑市和一些黑心的中介都有勾结。” 舅舅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把凛牵到座椅前,让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他主要……的目标是谁?” “什么都有,你知道的,杀手游离在黑白之外,诅咒师、咒术师、咒灵、非术师,开价高,他都不会放过。” 凛手指捏紧了膝盖上的衣物。 深黑色的裤子被她揪出一道一道的褶皱,和她的指关节一样,在惨白的灯光下变得发亮。 “他只追随金钱。” 舅舅的转椅朝凛靠近,他低沉压抑的声音好像带起了千层浪,以无声无息的方式朝凛疯狂袭来,再沉默地将她吞下。 “我知道了。” 凛深深地吸进去一口气,看着舅舅明亮的眼睛,说出这近乎承诺的话。 甚尔在治疗室被料理的很好,他活动着胳膊从隔壁走出来的时候,凛正揉捏手里的乌龙茶塑料封皮。 “他跟你说什么了?” 甚尔坐在她身边,侧头问她。 凛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没有开口。 甚尔等了一会,见她仍然暴力地拉扯饮料瓶上的塑料封皮,他伸出手,握住她焦躁不安的手指。 灼热又专注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她的脸上。 又是这样。 黑暗中照明的火把,深海里吸人的漩涡,茶壶中翻滚的沸水,浅色绒毛小狗的眼睛…… 他为什么来找我? 凛的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反复询问,然而她的面容却极尽温柔。 她柔顺地抬起眼,长睫毛承载她的全部乖巧,透亮的眼眸勇敢地接住甚尔的目光。 甚尔有一瞬间愣神,他无比熟悉这个表情,五条凛无数次在五条家展现这样的面容。 那是五条凛讨好家主和主母的利器,他们最喜欢凛低眉顺眼地冲所有人微笑。 只有甚尔知道,每次这样的表情下,她都在恶狠狠地咒骂,她那个聪明的脑袋瓜里,一定在反复思考如何将这些爱慕她笑容的虚伪残渣,狠狠碾碎。 甚尔也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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