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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们都火葬场了(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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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御书房。

鹤青王来此已经有些时候了。

自顺天府将鹤青王府罪责的一干证据呈与皇帝,鹤青王府就犹如白日落雷,单瞧那桩桩件件的证据确凿无疑,鹤青王知晓贪污江南治水款项的罪行已经是瞒不住了,身为老牌皇室宗亲的他听了王妃的话,立即主动上表请罪,又是打感情牌又是假装知错,那叫一个涕泪横流。

诚如所料,皇帝看过账册之后勃然大怒,将另外的一干人等下狱,对作为贪污大头的鹤青王却迟迟未作处置。

鹤青王本以为逃过一劫,却不料今日皇帝下诏,要他携王妃入宫。

入宫之后,鹤青王才发现,今日不仅是自己,顺天府尹乃至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龙鳞卫都指挥使等人皆在此处。

顺天府尹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仿佛今日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半分干系,鹤青王看他这副作态就气不打一处来,暗地里呸了声。

“陛下。”

出声的是龙鳞卫现任都指挥使江贶,“神医谷辛氏女正在殿外,等候陛下传召。”

似在闭目养神的年轻皇帝听见这话,才懒洋洋地睁眼,挥了挥手。

殿外霞光似火,一袭红衣便如同火焰中跳脱而出的精灵,自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那人身上,在侧旁听的左都御史更是精神一振。

都察院本就有监察百官,肃整朝仪等事务,责任重大,有风闻奏事,重案会审之权,而今听闻神医谷传人状告皇室宗亲,当中牵扯干系甚大,纵使三司会审亦不为过。

只是出乎左都御史意料之外,众人听闻原告乃是神医谷传人,却未曾料想竟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子,似乎比他家中最小的孙女还要年幼。

“民女辛九黎,见过陛下。”

这桩案件由天子亲自过问,非同小可,皇帝既召三法司与鹤青王等人入宫,又命九黎前来对质,应当是很看重这桩案子的结果。

年轻帝王的面孔看不出喜怒:“辛谷主,朕敬你神医谷对皇室曾有救命之恩,可如今你状告鹤青王,所列罪责桩桩件件皆是不赦……你手上虽有太(河蟹)祖皇帝御赐金牌,可这法度不得容情,击响登闻鼓者须得廷杖四十,辛氏,你可愿受刑?”

“廷杖之后,朕便为你做主,你可敢在这大殿之内,与王叔对质?”

鹤青王闻言大喜。

这廷杖之刑不比其他,若用巧劲,寻常人吃二三十棍子就要去了半条命,何况是这么个小姑娘,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保下他这王叔,抑或者说,保皇室颜面。

再说,就算侥幸不死,好好一个姑娘要当着人面被杖刑,也是大为耻辱之事。

待会儿对质,气势便无端弱去三分。

九黎哪里不懂,心道当初受尽欺负的小皇子如今已脱胎换骨,如她所设想般成了一位面冷心绝的帝王,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可她又哪里是会任人摆弄的性子,当即笑道:“陛下所言极是,只不过……”

皇帝:“不过什么?”

九黎道:“这击鼓杖刑乃是太宗皇帝所设,民女不能不从。只是我手中金牌乃太(河蟹)祖皇帝所赐,不知太(河蟹)祖皇帝与太宗皇帝的旨意,应当先遵从哪一位呢?”

皇帝:“……”

废话!自然是太(河蟹)祖皇帝的话更应当遵从,哪有老爹输给儿子的道理在?

皇帝似乎明了眼前女子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主儿,故而冷冷道:“既然太(河蟹)祖皇帝赐辛谷主金牌,那便是我皇家上宾,来人——赐座。”

眼见局势瞬息之间翻转,众人不由默然,直至九黎主动打破氛围,道:“既然陛下命我前来对质,那么敢问陛下,为何还不将鹤青王立即捉拿归案?可是提交的证据有误?”

“大胆!”鹤青王面色青白交加,“小小女子,竟不知天高地厚质问君上,实为大不敬——”

“陛下还未开口,王爷为何抢答?”九黎轻笑,“难道王爷自觉罪证确凿避无可避,故而恼羞成怒,这才在大殿之上拒不认罪?”

“胡言乱语!本王从未——”

鹤青王的腰间被身旁的鹤青王妃狠掐了一把,这才勉强闭嘴,九黎只见那位雍容华贵的鹤青王妃很轻很轻的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她的胆大妄为,语调清冷又高高在上:“我乃是妇道人家,本不该在此多言,只是事关王爷,妾身有一事要请教辛谷主——”

“王妃请讲。”九黎假装没听出她的讥讽。

鹤青王妃皮笑肉不笑:“敢问辛谷主,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晓?”

九黎才不上她的当,反问:“王妃的意思,是承认罪行,并且暗示自己知情了?”

“……”鹤青王妃脸皮一抽,“我何时承认?妾身只是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莫非账册上贪污治水款项写的名字并非是王爷的?诉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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