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1 / 3)
千音尘没有用剑,也没有用法术,当两个壮汉遍体鳞伤,躺在地上时,才屋中多了一个白衣翩然的少年,而使他们遍体鳞伤,血染衣襟的,是握在这少年手中,一根普普通通的树枝! 带着露,似刚从树上折下。 树枝上缠着零星几片叶子,还在往下滴着鲜红的血,而另一些碎杈和树叶已嵌入他们的皮与肉中,和血肉粘在了一起,伤及入骨,比最快的刀还要利上几分。 垂在面前的手,修长干净,甚至还有些纤瘦,过于漂亮了,这样的手,本该是轻摇折扇慢折柳,翩翩佳公子的吧,现在却极不相衬地握着一根粗糙的树枝,刚刚将他们像缚鸡一样,杀得血肉翻飞!…… 好毒辣的功夫! 好狠的人! 千音尘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也有点不太相信。 接着两根手指扯起床幔,一拉,半幅布就轻飘飘落了下来,盖在秋兰身上。 秋兰把全身都蜷缩了进去,双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千音尘转过身,看着墙上烛灯,带血的树枝垂向地面,缓缓敲落, 咚……! 咚……! 终……! 轻,枯燥,而又沉闷。 地上两个人也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好……好汉饶命!”他们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最终只能伏在地上,腿上的筋似乎断了。 “你是谁?要干什么!”其中一个勉强硬气道。 “我,”千音尘早已看见易远要溜,手一指,门已关起,阻住去路,他对门边轻轻扬起下巴:“问他。” 易远和身边的烛火同时晃了几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好……好汉!不要瞎说,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但是那两个壮汉已经信了,射向他两道怨毒的目光。 易远发着抖,转向他们解释:“哥哥们!我真不认识他,咱们多少年的交情,还信不过我吗,我身家性命都在这里的呀,卖了哥哥们我又有什么好处!” 两个壮汉对看一眼,似觉得他的话有理,又有几分犹豫。 千音尘冷笑:“你不是说,还通着官府,黑白通吃吗?” 易远白了脸,只是向那两个土匪用力摆着手,拼命否认。 “对着两个将死的人解释,天下竟有这么傻的人!” 地上的人都瞪大了眼晴,冷笑声中,千音尘身边已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没有任何东西,但他一出现,空气中立刻就多了一股杀气,只几声冷冰冰的语气,就仿佛能将人活活冻死。 千音尘没有意外,刚才他已经感觉到她来了,他正在动手,她只在旁边看着。 “我忘了,你也要死了,所以可以省点力气,去阴间解释吧!”暮夜天冷冷地看着易远,像看着个死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比带血的武器还要吓人。 地上三个人同时露出恐惧的表情。 “好……好汉!别杀我,想要什么尽管说!”易远比那两个土匪机灵一点,忙磕头求饶。 暮夜天:“说吧,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千音尘无声一笑,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 不错,自己是有话要问,才跟这几个恶人浪费时间磨蹭,否则救出秋兰,再去除他们记忆就行了,没必要动手沾染脏血。 当然这样更解气。 “我说……我说,我是在给石余观办事啊!” 易远的话让他们大吃一惊! “石余观什么人?”千音尘和暮夜天交换下眼神,不动声色的问。 “姓……姓白,是个老道,他让我叫他白爷爷……”易远身上还止不住哆哆嗦嗦的:“他有法术,也很有钱,但可能修的是邪道,这个我也不懂,我本来是个混混,也出卖色相,给有钱人家的老爷们当玩物,走牙行拉皮条,什么都干一点,认识人也多。这几位道上的爷爷销赃嫖妓,都是我的经手。” “这个白老道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门路广,有一天我们玩燕儿的时候被他找上门堵住了,要挟要送官府,逼着我替他办事才肯放过,” “什么叫玩燕儿?”千音尘终于有机会问。 “就是媚术,勾引大户人家的内眷,再做局捉奸,讹诈钱财。”易远似乎做惯了坏事,说起来平平常常:“当然也有官人们,男人是另一派的做局,只没有勾引妇女来的钱多。” “说重点,”千音尘厌恶地打断他,冷着脸道:“他自己说是石余观的?让你帮他做什么?” 易远:“本来我以为他是贪图美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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