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里尔（1 / 2）

”行了，我的老伙计，你真是让我觉得矛盾不堪，一想到那名报社老板在你的眼前战战兢兢的可怜模样，你却把它丢进了那黑魆魆的水沟里，这个世界上或许还有同伙计你这般凶恶的人，谁知道，伙计，你凶狠得像他妈的一只几天没吃饭的饿狼，你把那摞报纸丢了下去，掐破了他的喉咙，德意志的那帮游街警察们到现在都没找到他。”

“我很抱歉，亲爱的典狱长先生。”

此时，我正望着典狱长先生那张不断噗嗤鼻子的面部，像是遇到了什么人生难题一般懊恼。

“我也很抱歉，伙计，我有时候觉得你他妈就应该从美利坚哪个罪恶之都里面走出来的，但很奇怪，这很奇怪，没什么比这更荒唐得了，有时候我又不得不对你肃然起敬，伙计，你相信吗，一个小说家，或者是即将成为小说家的人，杀的人比我吃的玉米都多，是的伙计，我不爱吃玉米，我觉得他像是德意志二战时期的炮弹一样，天呐，德意志人向往和平。”

“蒙娜丽莎小姐同我不是幽会，亲爱的典狱长先生。”

我如此纠正的，倒也一来是因为蒙娜丽莎小姐确实不曾骗过谁，也就是从各种意义上讲，她顶多算是个急于求成的好人罢了，二来则是因为，这名热汗涔涔的典狱长先生想必也是一个优秀的社会人士，证据就是他永远不会解开西装上的任何一只扣子来。

“蒙娜丽莎小姐，天呐伙计，她和一名华裔美人钢琴家一起火爆了全球，你猜怎么着，伙计，华裔美人是活着见证的，人们却只见证了蒙娜丽莎小姐死去的身影。你听懂了吗，伙计，蒙娜丽莎小姐火了，她完成了她的明星梦，但是她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自言自语道，摇着头，就差一口烈酒了。

“我算是明白了，伙计，如果你没骗我的话，蒙娜丽莎小姐看上你了，那他妈可是不莱梅城市的经典，没人在注意到她的时候不会爱上她那副白色连衣裙装扮下的可怜模样，然后怎么着，伙计，你的的确确进了她的屋子里，被那些记者们过度解读了，他们把你两的甜蜜暧昧想象的比细雨都弥漫，比朝雾更霏微。”

“我并没有...”

“是的先生，你他妈真是个奇怪的人，你杀人的时候像是个恶魔，耶稣不会理你，但那蒙娜丽莎小姐又做错了什么呢，她的身材无处挑剔，声音也一定动人心弦，她的脸蛋美得可怜，让男人们陶醉其中，尽情享受着被某些楚楚捧起的无上荣耀，你呢，却又像个古希腊的哲学家。”

“我的确...”

“是的，伙计，你的确没对蒙娜丽莎小姐做些什么，她是清白的，我姑且相信你，这也是因为那番炸了锅底的报道新闻上证实了蒙娜丽莎小姐是自杀的噩耗，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杀的，你玷污了她的清白，没人不愿意这么相信，但是事实上，你却是清白的，蒙娜丽莎小姐也是，我真想不通了，你看看那些叽叽歪歪的人们。”

话语到此，典狱长先生用他那迷人的下巴戳了戳其他罪人的方向，介绍道：

“看见了吗，离你最近的那个，胡子上像是印上一处刀疤一样的男人，里尔·汉尼拔，他玷污了十个女青年，没人比他更罪恶了，我真想现在就毙了他，但是法律暂时没到他的死亡宣判，伙计，你猜怎么着，他在蒙娜丽莎小姐赤身不挂在房梁上自杀的新闻爆出之后，居然跟我说没有他的玷污真是可惜，伙计，你明白吗，你们本该都是这样的恶魔。”

里尔先生像是听到了，竟栗然猛笑起来，几颗漏掉的牙齿缝黑的可怕，乱七八糟的斑驳胡茬随意地爬满了他脸上的每个角落。

“妈妈的。”

典狱长先生是生气了，愤怒地拍了我的桌子，却又下意识地心疼起我那些作品底稿来，像我撇了撇嘴，又转过身，怒发冲冠，打开了里尔先生的栅栏门。

紧接着，是不断发出的惨叫，与电棒打在人身上的沉闷声响，里尔先生喊破了喉咙，也或是因为敲打处正是在喉咙处，证据就是才霎时间的功夫，里尔先生就说不出一句话来了，他蜷缩着身子，拼命地捂着他那已经不再成型的脖颈，再一看，死了。

“我他妈说错了，在不莱梅有法律，在我这里我就是。”

典狱长先生冲着那再无生机的躯体怒吼道，便示意着身旁的狱警收拾好现场，我从未做过如此细致的事情。

一旁的管理员先生目瞪口呆，典狱长先生凶狠的眼神撇见了他，自圆其谎地说道：

“先生，你知道该怎么做，他自己要我的电棍，想试试自己能抗几下。”

典狱长先生回到我的座位之旁时，我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反差之中回过神来。

“谁都不能影响你完成这部作品，伙计，你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了，这段威风也得给我写上。”

如您所见，我照做了，我另外地还必须向您苗述典狱长先生的双标计划，我一直认为他都是一名温柔的军官，事实上我错了。

“蒙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