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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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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并非像爱情小说那般演绎得错综复杂,在看似简单的一男一女,一顿富丽堂皇的婚礼下,或是第三者加入的感情中上演交错。

也并非像是或悲或喜的过度解读,对着您那明媚的眼睛猜测下一个笑容的真正蕴意。

而那些故事都是很简单的,就若您纯净皎洁的内心那般简朴,击破了任何转机,就像是无比正常的,犹如教科书般的春冬秋夏,种上一粒子西瓜,就绝对不会得到别的什么。

自然,那名德国男人,似乎掌握着某种试图决定他人命运的权杖,而他口中轻蔑喊出的,并以此妄想作为炫耀资本的,正是您的名字。

掌声仍旧轰动,而此刻,我心中的愧疚却不能被这片轰鸣赶走,您的名字或是在我的记忆中已被深刻,它出现在列车行驶上,蒙蒙细雨写下的白色雾气之中,或是您的缩写,或是您的名字,乘务员女士或是先生不厌其烦地擦拭着玻璃,而我却也不厌其烦地再次写上。

在细雨不够绵绵的秋日,我更多的是将您的名字划在天空,写破落叶,也或许因此,在那名德国男人的夸夸其谈中,您的名字对我而言,便是这雷鸣之间的最亮一闪。

我三步两步地,推开了人群。

我寻觅着那把钻子。

它正放在教堂最深处的地方,由服务生女士看管,负责给来往的客人们做上一杯清凉的椰子果汁,以抵挡周围人们汗珠的涔涔异味。

那把钻子破天荒地长得渺小,像是世纪末的某个伟大的工程师精心制造,内置电池的结构设计也让它显得并不笨拙。

多么有趣的小玩意儿。

是的,在那时是我自诩最为聪慧的某刻,您知道,在我与您在森林邂逅,我同您的生活就犹若相交线交点往外的两条射线各奔东西,您将不必留恋那片曾承载您少时几滴眼泪的森林,也不必记起那名已经化为淤泥的管家先生,而我,也对您的生活仅仅在幻想中交汇。

因此,那时我便是聪慧的,我深刻地认知到这名蒙娜丽莎小姐,以及他自作聪明的经济人先生,在您的出场以前,买通了这场音乐会的全部主办方们,就算那些海报已经公诸于世,而他却不以为然,天真地认为没人会认出那副假面之下的眼睛。

而我不得不向您为这名即将可怜的男人做出某种忏悔般的解释,是的,就在他坏事做尽之前,他固然是猜不出究竟是谁击锤了他的天真,在蒙娜丽莎小姐,那位他心中资本的玩具人,注定不会有一位人士端详过她的眼眸,或许众人热爱她的嘴巴,或是身前身后的四个石榴,再不过是那两只抹满闪光的两条石柱,再甚者,也不过是她那在两指间都夹着钞票的手脚。

那名天真的男人自是天真地将您与邪恶的蒙娜丽莎小姐做起了比较,他认为您和她的外表都足以叫世人感到惊叹,钢琴的娴熟也绝不大相径庭,这名男人信心满满,却也未曾注视那名叫做蒙娜丽莎小姐的眼睛。

她的双眸紧闭,直到谢幕一刻才勉强睁开。

这也导致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杀意,那双紧闭的双眼在我看来是在强忍泪水,掺杂着对您的懊悔或是对作为傀儡的无奈。

因此,当我拿起那把美妙的钻头,也是趁着服务员先生小姐正在掌声轰鸣的嘈杂中慌了手脚之时,飞步拨开人群,走近了那名男人身后。

他仍然与那名货车司机先生健谈着,飞沫横飞,边鼓着双掌,边试图用更为躁动的声音邀功请赏,重复着台上的精彩不过是他个人的魅力之一。

那晃动的脑袋像极了一颗椰子,有模有样的外表下也不过是一片浑浊的空白,其中的椰汁并不丰满,像是在等待着某个空隙的破碎。

而我恰好认准了那颗椰子,疯了一样地摁下按钮,噪音在轰鸣不停的掌声下变得沉寂,也为他即将的尖叫遮掩悲惨。

瞬时间,以那声失去平衡的最终呐喊作为圆心,无数的慌乱像是多米诺骨牌般推倒了掌声一片。

人们的惨叫盖过了我逃跑的痕迹,那些离我最近的人们都呆若木鸡,我确信他们没看见我的面部,也是因为我机敏地用半个椰子皮遮住了嘴脸。

而顷刻后,躁动声重新上演,人们慌乱了手脚,互相指责着,恐惧着,吵闹着,他们大叫人已经死了,也至于直到这场躁动和霍乱发生了足足五分钟有余,我才见过人群的最远处,那名被死者视作傀儡的蒙娜丽莎小姐拨动了紧急按钮。

我在一片片警报声响中离去,伴着那群愚钝之众的余音,他们没有同我一般的愤怒,因此只剩无知和惊慌,也就不难向您解释着为什么他们会将刻有您双眼的海报视而不见,也不会在蒙娜丽莎小姐的谢幕时提出抗议。

想来这场盛大的教堂演出背后,可能您会哭泣,那本该是命运赐予您最好的良机,这个结局本就不该如此,人们都应当像我一般期待着由您卸下假面的落幕,也应当注视着您的眼睛,就像是注视着神明那般庄严。

蒙娜丽莎小姐清楚您的眼泪,众人们也会在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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