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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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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一座同您的内心别无两样,保持着来自净世一般的纯白与无暇的教堂,象牙般的外饰风格像是天堂在地面上开上了分会,一条横长的花纹跌宕起伏,其上的浅蓝底色,像是镶嵌上十字架的窗户在日光下接受洗礼。

属于中世纪欧洲伟大的教堂式建筑,让人看过一眼就无比期待着其里高贵华丽的装扮,我排着队,手上是无数张海报,事实上这些欧洲人们并不能如我此刻般充满智慧地认出您的眼睛,为此他们竟然毫不知耻地将那些海报丢弃在车水马龙。

我那时偏执的可怕,我将那些海报视若珍宝,每当我见过一张黑色的印上您的双眼神韵的海报,我总会如同一只海狮见到鱼儿那般飞快游行,用以最为夸张得姿势,例如海狮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或是在日光下竭力地嘶吼表演,这引得了其他排着队伍匍匐前进得德国人望向了我的举动。

事实上他们并不理解我的心情,只会因为我每次捡起那份海报而丢弃了原先的位置感到疑惑,我每次捡完那些个海报,都会回到队伍的最末尾一处,眼前的欧洲男女近乎皆是穿着正装,只有少数女郎不知廉耻得将身后那两个大石榴裸露地若小丑般得意。

一位舔食着粉色冰淇淋的太太拉了她丈夫的衣袖,默契得像极了在一起将要五十年的老夫老妻,我对此绝对保持着尊敬与妒忌,只到那位戴着墨镜,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留有白色飘逸发丝的太太戳了戳我的身后,我才从自己对于您同我老去能在海边的长椅上畅聊人生的幻想中成功脱离。

“您为什么要一直重新排队呢,年轻人。”

果然,那名老人在这一群欧洲人中独树一帜般得问出了这个问题,实际上大多数人都用衣袖裹起他们漂亮的嘴巴,装作挡住日光灼热那般暗自嘲笑,而只有这名老人,在这繁杂得喧闹中关乎起了整件事情的过程或是动机,而绝非仅仅结果。

“尊敬的太太,我在捡起那份孤零零的海报。”

那名太太只是点了点头,兴许是眉目之间漏出了一副难以被人察觉的失望,事实上我也同样认为我的回答令人感到无趣,但您务必理解,我也只得这么行动。

如若我向这位太太,或是任何一位年轻男女,不厌其烦且大夸其词地苗述起您的双眼,我的那些苗述无非不过是黔驴技穷的词汇所凑合出得一阵低级舞曲,您知道若用以我的语言深刻苗写您的神韵,那无非是将几亿元的钻石玛瑙塞在菜市场某条笨鱼的肚子里,让它变得黯然,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做,也因为在绘声绘色的苗绘后,当人们问起我知道这些的缘由,或是我与您之前的关系,我便更加百口难辩,我时刻注意着刻意压抑,以便于让您的身份远不和我这等俗人挂上勾连。

直到所有人都暗自窃笑着我看似的荒谬之举,我也深深得感受到了一股不经意之间流露的嘲弄与刻意,他们或是也心疼在不莱梅这座城市中百年一遇的世纪小丑,戴上红鼻用海报耍起那些杂球的戏份来,不过令我欣慰的无非就是,他们不再扔下那一份海报。

他们讲海报视作了一份珍贵的东西,这份珍贵与我的滑稽脱不了干系,而笨拙的欧洲人们也不会因此将我的举动同您的眼眸挂上涟漪,这就意味着我与您成功地分配在了世人眼光的两处集合当中,他们会认为我是一名携带怪癖的年轻人,擅长收集那些同样色彩的海报,而他们又同时珍重起那份海报的价值,以至于他们不会将它再次扔到地上。

我欣慰地重新回到了人民的队伍当中,那位太太的冰淇淋在我身前约莫十位人士的位置上开始融化,我注意到那位老先生优先蹲起身子擦拭,行动举止无不像一名残存优雅的老人绅士,那名太太弯腰扶着老男人的胳膊,这一幕无不让人联想到爱情的结果。

人群微微嘈杂着,而我也不愿意在那些无比注重语法规范的德语中听出他们谈论的一切,那无非是对自己的夸赞,或是借助朋友对自己的社交圈子的暗捧,再不就是贬低他人,无一不是那些无聊无趣的话题。

而我不同,在我确定海报不再飘落在车水马龙之间,我的眼睛便时刻盯在了人群的最前端,那出拱门得最深处,一副刻有规则花纹得半椭圆铁门。

待到许久,才进入室内,与我想象相同,无一处不暗藏着某种金碧辉煌,大抵是采光故意做的如此让人暧昧不清,寻觅好久,才在约莫着中间一处,找寻到了一架钢琴,一座舞台,以及用以谢幕的红布。

耶稣以及众神得画像在天花板处以及窗户的内侧显得格外庄严,其上的蜡烛般的灯光也让人身起敬畏,要说蜡烛,最里处的忏悔台上安静地躺着一本圣经,其边则是无数只未被点燃地白色蜡烛,显然今日他们并非主角,也同等得与我在此等待着这场不莱梅城市音乐会的开幕。

服务生女士穿着得体,刻意将她身前的两只石榴塞得紧凑,这让我的几何美感深受打击,好在我的眼神躲得够快,随即就无意得打在了这名服务生女士的眼睛里,那并不是一场浪漫邂逅,而是我在辨别那双眼睛同您的百种不同,且其毫无韵味与靓丽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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