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安静（1 / 2）

“晚上好，伙计们。”

深夜，我的问候如约而至，我叫喊着每一只欧洲饲养猪的姓名，例如强尼，鲍勃或是塞母，您会轻松提出些疑问，没人不会质疑我根本不认识这群沿海城市的欧洲猪群。

我的回答自然是真诚地，您也知晓，以上如约而至一词，所述的约定也必然来自那片森林。

我驮着那名老男人，我感受着他的体重似乎慢慢减轻。

不，那并不好。

亲爱的强尼，塞母，以及什么，杜宾吗，亲爱的伙计们，你们的食物自己把自己吃了，伙计们，为什么会这样呢？大抵是他那微弱的良心发了善，试图遮掩起他那满身罪恶，他不愿意让伙计们品尝，他到死都没有承认他那一身骨头里散发出的酸涩。

“伙计们，和食物打个招呼，再双手合十，你们至少要向耶稣祷告，用你们的蹄子就行。”

我的话语再次划破这片夜空的死寂，我心愿附近是没几处人家，扰乱了伙计们的胃口。

我瞧见了强尼，万分抱歉，我的这些朋友们自是难入您漂亮的眼眸，但我倔强地认为他们都是善良的，至少他们啃食了恶的躯体，他们情愿啃食那满是谎言的可悲家伙。

强尼，两大只的獠牙，像是张开嘴巴满是尖牙那般，密密麻麻的，那并非一定是恐怖的，无论是它的上口腔还是下口腔，再或是本该让猪舌稍微停靠的地方，都应该塞满了獠牙才对，他是我最勇敢的伙计，今夜刚结拜过，向耶稣发的誓，手里好似也有本《圣经》，或是仅次于其的《无人生还》，总之它应当是最具备撕咬能力的伙计，它是我的骄傲，就言此刻。

天呐，我的视线又瞧见了塞母，它就如家伙们的圣母一样伟大，我见它垂下来的十二只什么东西的足以证明它是一名伟大的圣母，它孕育着一群小猪，没错，小猪们也该啃啃那些肮脏的灵魂，小伙计们，你们应当明白这个世界里谎言是肮脏的，说谎的躯体也是。

它们各个满身鬓毛，陪月光一同倚靠它们那足以一百公斤的体态上，他们的眼睛是有敌意的，当然，那些伙计们不是对我，更不可能是对上了遥远的您，它们正在垂涎我背负着的，兴许我该为那名老男人去掉他那该死的白发，那属实是呛了伙计们的咽喉。

他的一身，仅仅只有白发不是骗人的，它到了入冬的年纪，便乖乖结下冰霜，与他那丑陋的眼睛和心灵大相径庭。

所有的伙计们都能吃死那名老先生，可问题在于他已经早早入了坟墓，只是没人会为他举办葬礼，那并不值得，无论理由是浪费了烛火，还是会招来一些作祟之物，总之，不会有人盼望着这份葬礼的举行。

我那时是沉默了许久的，像是等待着一场惊世骇俗的巡游，伙计们会排好队伍，我听闻它们的喊声就是如此急迫的，尽管只在鼻腔之中打转，万分沉闷，我瞪大双眼，比起一声安静的手势，头部转向它们每一个勇士。

“嘘，伙计们，我们要祷告。”

紧接着，我双手合十，嘴巴里念叨了些绝非《圣经》任何一章的咒语，那咒语像是巧夺天工的，还在夜空上欲望画上几个符号的。

伙计们也同我哼唱，那份咒语只有一人听不进，今夜残忍的月光堵住了他的双耳，刺破了他的神经。

“开饭了！伙计们！”

我发誓那时我的喊声是最为豪迈的，到尾音处才察觉起应当绅士些许，也同时是怕惊扰了巡夜的犬鹰，不过我也无从顾及，转身就将那名男人抛了进去。

我真是投得一手好球！我见到那男人的身体也成了一搓好球，弯曲的腰骨像是随即断裂，可它终究在落地的那一刻还是保持完好的，天呐，无所谓的，我的伙计们会帮助这场乐会收尾。

我赌赢了，托您万分原谅我此刻的疯狂，黑云都要压灭月亮，星点也躲开了刺眼的寒光，只留我一人独舞着，以及把酒言欢的伙计们，杀了他您会开心，这个世界将少有欺骗，更少了一名善于欺骗的伪君子，我的伙计们也高兴，当然，优先级一定是您的高兴，同时让我也莫名兴奋。

强尼果然是最具备能力的刽子手，他的獠牙果真很长，巧妙地正与那老男人的腰骨处缝合，像是做上一场换骨手术，尖刃刺入他的躯体，发出一阵恶臭，那自然不是真的恶臭，只是上不了厅堂的，伙计们会喜欢，瞧那塞母，我的好伙计，驮着她那十二个什么的还有一群小猪崽们奔了过来，它们像是拔河，一同拱起了那名老先生的肋骨，我都替他惨叫，天呐，我究竟该不该惨叫。

我大抵是应该优先惊叫，那名杜宾，还是叫什么的两个伙计开始撕破他的煎饼了，他的煎饼是左右对称的，长着一双骗人的眼睛，翘起的鼻子，还有一张满口胡言的嘴，可是满口胡言的却先被撕裂，两个伙计都抢着要它，煎饼多么吸引伙计们，也是多么滋养猪命的粗粮。

而后，肆虐得场景让我不得不加以回避，您瞧见我转身背向那副残忍的正在进行时的画面，那一刻想必是多少有些绅士可言的，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