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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

凤九偏过去的脖颈一阵发硬，讪笑着施了术法，那衫子虽补的天衣无缝，可东华仍冷了个脸，此时倒不曾瞧她，看了小溪手中捧着的鱼尾，略皱了眉问：“去过谯水？”话虽是答的凤九，因看着小溪处，小溪与悠悠忙一并跪了，小溪回道：“禀帝君，确是去过谯水。”

东华未曾想从梵境归来便见得这何罗鱼尾，听小白的语气，必是亲去了谯水斩杀鱼怪，此鱼法术之高低，东华心中了然，不免担心又生气，此时近处看了鱼尾所断之处，已知为血蟒所杀，拉着凤九的手，慢踱了步子至满墙的菩提往生前坐了石凳，待重霖奉了茶，东华拿了自己常用的千年冻雪金脚杯试了试茶温，先与凤九递到口边，凤九因历了场大战，本有些口渴的，也不顾品茶的风范，一饮而尽。

东华便道：“谯水之事，不妨道来听听。”

凤九忙擦了嘴角的水渍，摆出了说书先生的样子，详详细细、一五一十、龙飞凤舞，将个把时辰的战事讲了个活灵活现。

东华将茶盏添了几次茶，皆送到凤九唇边饮了，待说到紧要的时候，连茶都懒怠喝，单指着小溪怀中鱼尾，讲血蟒之威武英勇，说到“威武英勇”四字，东华微微挑眉，看向尚滴着血的鱼尾并跪着的小仙娥和重霖等人，道：“为何突然想到找这鱼怪的晦气？”

凤九噎了一下，未曾想东华如此问，空了两句话的功夫，又听东华道：“如此让人不放心。重霖，凡我不在时，太晨宫设仙障、禁出入。”

凤九眨了眨眼，这是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