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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功德簿

凤九忆及往事，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小灵狐。

凤九：“小溪可知这册子遗失？”

成玉：“这个我却不知。只是她当日留了这册子定是知晓了承虞国君便是帝君历劫之身，我怕她若起什么心思，扰了你与帝君的恩爱。”

凤九微微点了点头。

成玉又道：“且这册子遗失之事，若帝君细查起来，司命难逃失职之罪，不若悄悄毁了便罢。”

凤九知司命当年为自己才惹了这麻烦，可事关司命职责，帝君要如何发落处置，心里也是没底，确实不如把事悄悄办了为妙，便点头应下来：“册子交给我，那真火我也修得的。”说着，便将手中的册子卷了掖于袖间。

成玉喟叹：“如此，我便安心了。司命星君前些时日痛斩何罗鱼怪九尾，本是伤了的，调息痊愈后，竟于剑法、术法上精进许多，倒不差于个中等的武将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又得了帝君钦赐的剑，本是极高兴的，昨日与他说了此事，整个人便如被雷劈了一般，竟不知该如何了，还是我想着先说与你。”

凤九：“你告诉司命，此事由我而起，我定将这册子处理好，让他放心。只是这小溪要如何打发，且让我想想。”

成玉：“嗯。”看着凤九犹疑不决，便与她道：“知道你心善，可若闹起来，只偷功德簿一事，这小溪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若早早让她回梵音谷，却是保全了她。”

凤九拉着成玉的手，一笑：“我知你是个最体贴善良的。”

成玉岔开话问她：“今日夜宴，你可去？”

凤九：“自然是要去的。滚滚还等着我午膳，我且回宫了。”

成玉将凤九送出元君府，凤九捡了条小道回太晨宫。

太晨宫寝殿里正摆了膳食，东华道白浅着奈奈接了滚滚去吃奶酥，拍拍身边的香席，凤九于他身边坐了，东华将一尾糖醋鱼细细挑了刺，摆在凤九面前碟中。

凤九吃一口鱼：“味道不错。”

沐云悠悠小心翼翼往东华碗里添了仙参米粥，凤九突想起小溪来，悠悠在帝君跟前一直拘谨，这近身递茶添汤的活，向来是小溪来做，便问：“小溪呢？”

悠悠：“小溪姐姐道身体微恙，怕过了病气与帝后，只在院子里伺候。”

凤九便知小溪定是已发觉丢了功德簿，暂避着自己，只道：“出去告诉她，我这里无事，且歇着吧。”

悠悠答应着去了。

东华略吃了些，问凤九瑶池处风光如何？逛的可舒心？

凤九道：“盛典在即，九重天上处处好景致，只是我近日饭后困倦，要睡一睡。”

东华：“喝些茶，消消食，我陪你睡。”

塌上软滑的大红丝被，帐上四角系了红色八宝玲珑万福绣囊，凤九卧在里侧假寐，后悔未在元君府将袖中功德簿烧了，如今东华在身边倒不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