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4)
无限希冀,在旋律中谱写。 在旁人看来无比甜蜜的姿态,只是近乎无力的依靠,简渊稳稳地支撑着她,侧头说话,嘴唇在她耳边亲昵摩挲。 他在跟她谈论天气吗? 不。 “这样美好的清晨会一次又一次的到来。” 他很清楚她的心理防线如何崩溃。 【罪?恐怖?对爱的恐惧? 这些事情他无法想象;】 后来应星星回想起这场婚礼,实际上只记得那个清晨吃了过量的镇定药物,全身上下疲倦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是如何走到简渊面前,又是如何交换戒指,全都毫无印象。 但黎桢却夸她表现的堪称完美,令人惊艳。 她想,或许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需要的都只是一个傀儡。 她用这场交易交换了蒋明琛的自由,再见到他,是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 那时她因为药效的副作用,越来越嗜睡,一睡就是整个下午,睁开眼睛时,含章公馆窗外早春的山茶花凌寒而立。 “木木。” 黄昏的余晖以惊人的速度褪去,蒋明琛的身影踏入会客厅,在沙发上投落一道狭长的阴影,盖住她抬眼望过来的视线。 她从沙发上慢慢坐起来。 蒋明琛像小时候做错了事情的模样,远远地停在原地,不敢靠近。 “……明琛。” 她抬手揉了揉隐约发痛的太阳穴。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明琛瞳孔紧缩,捕捉到她手腕上撞出来的一块淤青,“你怎么受伤了?!” 他下意识地大步走过来,又在一步之遥骤然回神,收住脚步,咬牙切齿地问,“他欺负你?对你不好?” 应星星抬起手腕,这才发现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大概是不小心在哪里磕碰到了,她毫无印象,反而因为明琛的提醒,皮肤之下闷痛的感觉迟钝蔓延上来。 “不,没有。” 明琛还不知道她与简渊结婚的事情,“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他威胁逼迫你?” “明琛。” 她的语气里藏着淡淡的厌倦,是一种心知肚明的话题中止信号。明琛从没想过她会有这样讲话的一天。 她本该是……无忧无虑,天真又热烈的。 明琛紧紧抿直嘴唇,从见到她那一刻,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迟来的审判。 “我叫你来,是因为想知道……”应星星皱起眉头,慢慢地说,“十年前,暴雨的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仿佛命运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 十年前,明琛曾经一个字一个字地拼凑出当晚的情形,他想他总有一天会告诉她真相。而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字眼与词汇褪去色彩,他企图遮掩它们的存在。 他设想过无数次他们对话的场景,或许她会恨他,或许是哭闹,又或者剑拔弩张。 但实际上,气氛平和的甚至有些令人无力。用人安静递上咖啡,热雾缭绕中,明琛垂眸,拂开时光与谎言的尘埃,在她面前坐下。 随后他讲了一个并不长的故事。 最初决定上山的动机。铺天盖地的雨。暂时失去声音的耳朵。无法听见的嘶吼和撕裂黑夜的火光。 “是我的错。”他讲完这个故事,咖啡仍有余温,雾气淡了不少,“你应该恨我的。” 应星星久久沉默着。 久到明琛以为他们会永远凝固在这个黄昏暧昧的色彩里,她终于平静地开口,仿佛激烈的情绪已经燃烧成灰烬,只余下死寂的烟灰。 “……当年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她说。 明琛惊诧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希冀神色。 随后,她平静地接了下去,“但是,我没办法理智地看待这件事情。” 那毕竟是她相依为命的唯一亲人。 “明琛。” 黄昏的光晕渐渐黯淡下去,仿佛曾经共同度过的炎炎夏日,也随之失去温度。 “我爸爸当初拼命救你,肯定不会希望你一辈子活在自责里,所以,你放下吧。” 明琛喉咙一紧,“那你呢?” “我不能放下。”他们之间除了这场车祸,还有持续十年的谎言与空白,“……我想了很多,为你找过无数借口,可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我尽力了,明琛,我不能原谅你。” 明琛的影子在夕阳中痛苦的颤抖。 她下了最终判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