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事实证明,宋凌冬的天分不止点在了法修上。
于剑道一途,她同样格外出众。
凡是谢时澜演示过的招式,她都能有模有样地模仿出来,一如当初在离国皇宫的出剑。
谢时澜挥剑而过,一时间庭院中风停云止,碧绿的树叶飘舞飞落,而在其中,只见一袭白衣、一把长剑随之舞动,有银光闪过,霎那间如同蛟龙入海,浩浩荡荡不可小觑,而后又如春风化雨,细细密密不可逃脱。先杀后暖,很有谢时澜平日的作风。
但宋凌冬看起来,总觉得模仿不出这种感觉。
于是她手持素水紧跟其后,出剑时更冷更狠。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使用着相似的招式,却一人如盛景绽放,一人如末路孤鸿,平白显出几分世事无常的苍凉。
掌门伫立远处看了许久。
良久 ,他终是对身边人叹道:“天命不可违。”
归一长老抱着胳膊不以为意道:“修行之人不可如此畏畏缩缩瞻前顾后。你怕是掌门当久了,如此犹豫纠结,还修的什么无情道。”
掌门只道:“是胆小许多。”
*
宋凌冬每日醒来,桌子上都会多出新的糕点,太过甜腻的鲜花糕没有了,而是多了许多青绿色的,和薄荷叶口味相似,但细品之下,又大不相同。
谢时澜日日在《养师妹必备知识点》上写写画画,总结经验,又仔细回忆了自己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将宋凌冬养地白白嫩嫩,性格也开朗了不少。
虽然可能一张口就带着几分挑衅,但起码愿意说话了不是吗?
谢时澜很有成就感。
内门弟子虽然各自拜师修习,但每月初十,还是需要到主峰接任务的。
宋凌冬接到的任务大多是清理后山的魔物,本也没什么危险性。
谢时澜关注了几次后,发现师妹从来都是速战速决一剑毙命,几乎也不从不和其他弟子说话,只偶尔和叫灵越的体修聊上两句。
他这些日子越发忙碌,索性便放心不管了。
哪知这日他自宗外回来,便看见戒律堂的小弟子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大老远见着他便喊道:“谢师兄!你师妹跟人打架了!”
等谢时澜赶到时,战况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宋凌冬冷着一张脸站在一边,头发乱的像鸡窝,白色衣服像是在泥里滚了一圈,脏地狼狈。他匆匆用神识一扫,发现没受什么伤,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兴许是这一口气松的太明显,惹来了另一边站着的一个女修的不满。
李岁岁单手提溜着一个矮矮的小胖子,语气不善:“怎么着?你师妹把我师弟打成这样,你反而觉得很轻松?你以为老子怕你们帝王剑?”
谢时澜这才把视线放到那小胖子身上,发现他身上衣裳被剑割地七零八落,简直破布条一样耷拉着,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正“呜呜呜”抹眼泪。
他一时无语。
李岁岁是丹修钟离念长老的弟子,素来性格暴躁,如今自己师弟被欺负,只怕此事不能善了。
而罪魁祸首此刻依旧是一副宁死不道歉的态度,看见胡子初哭的稀里哗啦,还勾起嘴角冷哼了一下:
“哼,不要脸。”
一句话吓得小胖子一个哆嗦,哭也哭不利落了。
李岁岁忍不住火冒三丈:“你就这么怕她?她比你还矮半头呢?”
胡子初委屈:“打不过剑修,我只会炼丹……呜呜呜……”
“不敢和我打架,但是敢替别的妹妹出头。”宋凌冬冷嘲热讽。
于是李岁岁更加暴躁,胡子初更加委屈,加上宋凌冬不屑地冷哼,谢时澜终于感受到了养孩子的艰难。
他看向宋凌冬,眼里难得带了几分警告。
宋凌冬便闭了嘴。
两个半大孩子因为出任务途中打架,被戒律堂师兄狠狠骂了几句,而后被各自师兄师姐带走了。
宋凌冬后脖颈子被谢时澜提着——他倒是想背,奈何宋凌冬这一身的泥,实在让人无从下手,只好像提小猫一样提着她衣领,将人带了回去。
宋凌冬犹自生闷气,因为谢时澜的态度。自己师兄居然不为自己出头,分明别人的师姐都会。
宋凌冬很是失望,她觉得师兄没有师姐好。
谢时澜捏了个清洁术,不管用,又捏了一个,宋凌冬一张小脸还跟花猫似的,撅着嘴,用黑漆漆的眼睛看天看地看他靴子,就是不和他对视。
谢时澜蹲下,用袖子擦她的脸:“又怎么不高兴了?”
宋凌冬脸上的泥总算被清理掉了,露出一张白净漂亮的脸,皱着眉头提出无理要求:“我不想要师兄了 ,我想要师姐。”
谢时澜拒绝:“没有。”
于是宋凌冬看起来更加不开心。
师兄从来要什么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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