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魔人（1 / 2）

如果此时我离开，也许在不久之后他也会凭借自己的能力获得一笔事业的启动资金，我很清楚的相信，他的穷困潦倒只是一时的，我从他眼中看出了他的未来，也许会是个亿万富翁吧。我偶尔也想做一些不那么黑手党的行为，于是我掏出钱夹里的一张卡，蹲下身递给他。

菲兹杰拉德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确实无法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会大方给予他金钱，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存在，还需要什么天使投资人？他甚至以为我对他另有所图，如果我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藏在他衣物下的枪便会取下我的生命。

“这里面大概有五十万美金。我想创业应该是够了的。”他接过了我的卡，在他触及到那张卡的时候，我敏锐地发现他似乎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是变得更加年轻了吗？看起来身体更健壮了。

没想到在美国街头都可以随随便便碰到异能者啊，我站起身，青年本想询问我的名字，可是我已经消失在雨幕之中了。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丑陋，但是也最不可或缺的东西。我早已不是那个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我，每天经过我手中的数目甚至可以买下东京铁塔。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仅仅是一串数字。

「粘稠的黑色海水在群星下翻涌

印斯茅斯的港湾、普罗维登斯的灯火永远都会为神的信仰者开放

请聆听来自群山之巅的呼唤」

这座名为天意的城市，拥有着发达的工业区，繁华的高楼大厦，还有时刻在通行货运船只的海港。

死灵之书告知我，如果选择成为全知之神的信徒，甚至可以获取祂预知未来的能力。我曾做个一个梦境，在那个梦境之中，我见到了比我能够召唤出来的最邪恶最丑陋的生物还要冲击我三观的场景，那是一种完全无法被解读，也无法被直视与记下的场景，那是绝对不可名状之物，就算我成为了神的使者，我也无法窥见祂的真实面容。

而如果成为外神在地上的信使奈亚拉托提普的信徒，则会获得足以毁灭混沌的力量；至于黑暗之丰饶女神的信徒，则会转化为欲望的化身，同时也将获得不朽的身躯，无限的生命。

当我提及奈亚的名字之时，死灵之书发出了一些有些古怪的笑声，听起来有一些不怀好意，没有多说其他的话。

我相信如果我窥探到更多仅需一眼，我便会疯掉。我微笑着想到。

超额巨量的信息是完全无法被一个渺小的人类所知晓的，尽管我的精神能力已经在人类之中属于超高的阈值，也无法窥见宇宙的真相。我想洛夫克拉夫特说的话绝对是真实的——这个世界最为仁慈的地方，便是人类无法将已知的线索联系起来。

在这个梦境之中，我偶然获得一瞬间全知全能的力量，在那一瞬间，这个世界上最难解决的数学难题对于我都是轻而易举，这个世界最终的秘密也被我知晓，那些人们疯狂寻找的东西我也能知晓它到底在什地方……可是仅此一瞬，过后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在普罗维登斯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经过一个面包店，会在这里买一些材料自己回去烤，或者干脆买现成的。我与面包店的老板成为了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他是个俄罗斯人，在不久前才来到美国买下了这家店。

在某次，我在面包店旁的报刊亭之中买下了一份报纸——这是我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当我注意到「商界新贵」的字眼时，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黑白印刷的报纸照片上让人并不能辨析的太清楚，但是我依旧可以认出来，那便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的青年。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名青年穿着白色的西装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之中留下了一个清隽的侧脸……不知何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我很少有欣赏音乐的兴致，大部分时候，高雅的艺术都与我无关——或许是我出生的那一场床，确实不能让我有这种品质吧。

“费奥多尔先生？”我好奇地从橱柜前方探头，往日站在橱柜后的费奥多尔此时并不在外面——真是有趣的面包店老板。

大提琴声就此打住，我有些可惜。

那个紫发男人永远带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他不笑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些冷漠，笑的时候则让人产生怀疑，不能产生一点亲近之感——也许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接近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见他对我笑着说：“今天仍旧是老样子么？”

这只是一个我在普罗维登斯的一个小插曲。

费奥多尔先生是个博学多才，任何领域的话题都能十分精通的人，我曾对他说：“你这样做一个平凡的面包店老板实在太可惜了……我这里有一份薪酬还不错的工作推荐给你，有兴趣吗？”

结果被他拒绝了，当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他说他此行来到普罗维登斯是为了寻找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不能找到的话就不会离开。

他一直是个很神秘的人。

但也是一个拥有着让人不断产生好奇心的男人——即使这种好奇心也许会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