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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衬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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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酒瓶子砸人脑袋的后续就是失去了参赛资格,叫家长,赔钱一条龙服务。

班主任蒋梦舟打了陈远电话,那边等了很久才通,拨通后传来吆喝声,“六,六!”

“下注下注!”班主任皱着眉头说起陈桉的事,希望他能来学校处理下。

陈远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忽远忽近,“打了就打了,又没死人,这点小事…..你找他妈好了。嘿!赢了!喝喝!”

蒋梦舟结束了电话,而后看向站在办公室里的陈桉。他靠着书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便他从未吐露,但她也能从无法藏匿的细枝末节猜出的这孩子的家庭情况。

原生家庭幸福的小孩在这个的年纪是无忧无虑的,班上也有内向不爱说话的存在,但没有像陈桉这样。

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缄默而阴郁。

陈桉很优秀,她也相信这个孩子以后会有出息。当然“有出息”并不是评判人这一生的唯一标准。

蒋梦舟只是希望陈桉以后的日子能好,读书,或许于他来说,是最公平的途径。

她拿起座机电话的听筒,按下#键,“陈桉,你妈妈的电话是多少?”

低头的少年终于开口,“一定要打吗。”

“嗯。”蒋梦舟也不忍心,但这是作为老师处理的正常流程,她不打,上头就会找她的麻烦。

如果被辞退,陈桉就脱离了视线,她想帮一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少年声音涩涩的报出一串数字。

人生在世,哪个不是为了几两碎银子奔波?活着已经很难了,陈桉不想让别人为难。

蒋梦舟是个好老师,他知道。

…..

颜绾出现在学校时,身上的外套还粘着面粉的白色。

接到电话前不久,她正在和面团,今天天气很好,颜绾准备做点梅花糕、蒸儿糕去街上摆摊赚点外快。

她手很巧,做出来的糕点精致漂亮,味道也能有那些老师傅的六七分的雏形,每次出摊总空着回来。

一个星期前,她注意到陈桉的袖子已经遮不住手腕了,问陈远总是没有的。

他说,公司赚的钱都用来维持运转了,我兜里也没钱,现在生意难做,钱要用在刀尖上。

刀尖上?赌场和酒馆的刀尖上吧?

颜绾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没有戳穿他。她很清醒的知道是陈远靠不住,她只是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当年那个许下壮志凌云,许诺给她一个幸福家庭的少年会变成这样?

都是街坊邻居挤在一个院子里,有人曾悄悄地问过她,“为什么不离婚呢?”

是啊,赌/博喝酒不说,喝醉了还动手打人。

颜绾长得漂亮能干,为什么不离婚呢?

就算不再找也比现在好吧?

颜绾当时在剥荷兰豆,手上的豆子掉在垃圾桶,捡起来又扔了回去。

她说,“我也不知道。”

校长办公室里,一个女人尖声道,“她什么意思!陈桉呢?这畜牲的家长在哪?这都几点了!打了我儿子不敢出面了是不是啊!”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敲了敲茶几,“校长,也不是我们为难你,大家都很忙,这事能不能处理好?”

校长赔笑,“是是,您说得对,我们一定给你一个交代。”说罢瞪了眼蒋梦舟。

人怎么还没来?

“应该在来的路上了,我催催。”蒋梦舟取下墙上的话筒按下一个数字,忽然听见一声,“不用,我已经来了。”

陈桉攥紧了袖口。

颜绾出现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粘了面粉的牛仔外套。办公室里坐了一群人,她直径走到陈桉面前。

“没事吧?”

蒋梦舟惊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陈桉的妈妈。

虽然脸上有生活操劳的痕迹,但不难看出年轻是个佳人,未施粉黛却有种别样的韵味。

看起来瘦瘦的,穿着花裙子,那两个人凶神恶煞的,不是善茬,校长都怕这样的。而这样的她,却可以视若无睹,连个余光都不给。

该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吗?

“没事吧?”依旧是温温柔柔的询问。

陈桉错愕,明明砸酒瓶子的是他。在颜绾的目光下,他缓缓开口,“我没事。”

“那就好。”

“这位就是陈桉的家长啊….”大腹便便的男人嘿嘿一笑,目光忍不住游走在她身上。

敏感的陈桉察觉到了这种恶心的眼神。刚要上前骂几句,被颜绾不动声色的摁住了,落落大方道——

“是,我就是陈桉的妈妈。”

时髦女坐不住了,又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做什么!今天来干什么的忘记了吗!”

男人小声嘀咕几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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