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2 / 3）

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叶岐道：“我有一部很好的剧本，想要和你合作。我需要你的名气，你需要我的投资，我们各取所需，愉快合作。”

任远舟一口回绝道：“叶总，多谢您的好意，至于合作，我相信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还是算了。”

他没有等叶岐的回答就挂了电话，叶岐的语气始终让他有一种时刻被人监视的窒息感，回到车上后他大口地喘着气，正准备开车回家，手机电话铃又响起了。

任远舟几乎是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吓了一跳，他暗自盘算着是不是因为时差没有倒过来而有些神经衰弱，拿起手机却看到了一串熟悉的数字。

他下意识地想要接通，却赌气一般将电话挂掉，可是挂掉之后手机依旧不依不饶地响着。他被铃声吵得头痛，终于接通后，却在听到电话里声音的一瞬间，无比懦弱到近乎泪流满面。

因为这是黎姜的电话号码。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紧张：“黎总，您找我？”

黎姜直截了当道：“你为什么去见叶岐？”

任远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你监视我？”

一瞬间，他几乎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他第一次褪去所有温柔纯善的面目，近乎怒不可遏地道：“黎姜，你凭什么这么做？”

一直以来积累在心底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带着颤抖的哭腔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到底算什么呢？自始至终我在你心里都只是一个玩物是吗？我已经很努力地在说服自己不要去恨你了，我在心里给你找了无数理由，到最后我只能恨我自己没有本事帮不了你。”

“这四年我在痛苦煎熬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现在你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再一次出现，甚至没有问我想不想见到你。黎姜，你凭什么？”

任远舟趴在方向盘上，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掉眼泪，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终于平复心情可以恢复正常的时候，抬起头，却发现黎姜正站在不远处。

他在车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纸巾，只能拽着袖口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他转过头看到黎姜走到了车门外，在黎姜伸出手拉开车门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车门锁上了。

一时间他和黎姜四目相视，面面相觑，黎姜看着还没有挂断的电话，道：“开门。”

任远舟挂断了电话。

黎姜盯着他半晌，无奈地笑了一声，俯下身子敲了敲车窗，无声地说了一句：“开门。”

任远舟觉得自己傲骨铮铮地僵持了很久，但是其实几乎在和黎姜对视的一瞬间，他就毫无原则地缴械投降了。

“对不起。”黎姜递过一张纸巾：“别哭了，擦擦眼泪。”

任远舟没有吱声，也没有接过纸巾，黎姜叹了口气，伸出手把他脸上挂着的眼泪擦掉：“我不是故意要监视你，我监视的人，是叶岐。”

盈达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叶岐坐在办公桌前，狠狠将一沓文件摔在地上：“她不是想解约吗？让法务部和她打官司！盈达有得是人，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我要她身败名裂滚出盈达！滚！”

直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我已经照你说的，给任远舟发了那张照片，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是经过特殊处理，叶岐只能勉强分辨那人说的字句：“任远舟答应你了吗？”

叶岐道：“没有，现在对于他而言，黎姜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过了片刻，电话那头道：“我的耐心有限，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任远舟坐在车里，静静听着黎姜手机里传来的这段动静，过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监视过我吗？”

他转过头，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黎姜。黎姜却只顾着低头回复信息，云淡风轻般道：“如果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任远舟掏出手机，找出叶岐发给他的那张照片，将照片举到黎姜眼前，问道：“所以叶岐为什么会将这张照片发给我？他为什么一定要签下我？”

黎姜接过手机，在任远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瞬间，飞快地点击了删除，然后打开任远舟的手机相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确定照片已经彻底消失了之后，她才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对你隐瞒的事实真相，是为了保护你，让你不要牵扯进更多的危险里。”

黎姜顺手将手机塞回任远舟胸口的衬衫口袋里，准备打开车门：“除了秦书鸿，不要再相信任何人了。”

任远舟反锁了车门，拽住黎姜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扣进怀里。他盯着黎姜的左耳，耳垂上有一颗不明显的浅棕色的小痣，他抚上黎姜的脸，眼神晦暗：“所以说，我现在连你也不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