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行星（1 / 2）

第十三章

在又半逼半哄着，乔葭又去了两次之后，好像有点把人累迷糊了，但即使已经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小姑娘嘴里也还在念念叨叨着要回家，一[]夜[]情不过夜的话。

田柾国赤着上身从浴室出来，边擦头边看着眼皮都半耷拉了的女孩子，还要挣扎着起身的样子，忍不住地想笑。

软绵绵好像很辛苦的样子，但粉粉白白的肌肤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让田柾国实在是很难对这个结果感到愧疚。

他放下毛巾，上前帮格外执着的女孩子穿好裙子，又在她走路打飘时把人抱小孩似的抱起来，自己上衣都没穿，就从玄关拿了钥匙准备送她回去。

在穿鞋的时候看到旁边那双黑色细钻的高跟鞋，迟疑了下，没给已经在他怀里半梦半醒的姑娘穿上，好似抱歉地亲了一下靠在他肩膀上暖玉一样的小脸蛋，打开门出去了。

从含糊不清的呓语中分辨出清晰的地址，找到了她家，抱下车，抱上楼，拿已经睡熟，任他摆弄的女孩子的手指解开门锁，就对上了客厅里另一个漂亮姑娘的眼睛。

对方盯着他看了会儿，又看了看他怀里的乔葭，什么也没说，抬手指了个房间。田柾国会意地点了下头，就走进指示中的房间，灯也没开，摸着黑把怀里的人放到了床上。

田柾国看着黑暗里小姑娘若隐若现的轮廓，一时没迈动步子，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有点惊魂未定，好像刚从一场自然灾害中幸存。

眼前的女孩好像一颗小行星，在他完全没准备的时候从天而降，在他心上砸出个她的形状，她自己又全然不知。

小行星知道什么，她只知道“一[]夜[]情不过夜”，她能有什么错。

田柾国在黑暗中长出一口气，低头狠狠亲了一下已经睡得跟小baby一样的女孩子的额头，才转身离开。

没关系，他想。

没关系，宝贝，他轻轻带上房门，路过客厅又礼貌性的和乔葭的室友点头示意了一下。

你不懂的，我都会教。

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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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用手扶着她柔软的小腹，低头凑在女孩子最柔软的地方来回舔[]舐的时候，他忍不住想——

也许她会留下来。

释放过后，用整个人搂住她，像小时候，想拿玻璃瓶留住那只偶然见到的漂亮蝴蝶。

闭上眼睛，努力忽略眼前浮现的，每天回家都能见到她的画面。咬牙切齿地开始从十倒数，努力忽略耳边响起的，她赤着脚走过他客厅的地板迎上来亲吻他的声音。

再忍忍，田柾国，他告诉自己。

但还是没忍住凑在她耳边问了今晚能不能留下来，又努力忽略他语气里没有克制得太好的祈求。

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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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朋友这周末结婚。”他在从咖喱店送她回学校的车上，看似轻松地提起这个话题。

“那挺好。”乔葭微微低着头，像第一次约会时那样单手玩着手机，不一样的是她另一只手被田柾国牵着。

“baby周末忙吗？”他眼睛没离开前方的路面，只是抬起和她相扣的那只手，放嘴边亲了一下，“来做我的plus one？”

短暂的沉默。

田柾国知道一起参加婚礼多少有点正式，互相进入对方的社交圈，这对他们的关系可能也快了点，但刚刚饭店里的那个吻给了他点信心。

赌一赌。

在红灯前停下，他这才转头看她，每次对上乔葭盈盈的眼，心动都如初见时，像野桃花成精，认真思考着凝望他时，似往他心上吹来一阵风，留下一地春天的芬芳。

田柾国又开始面无表情地狠狠压制内心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拔了牙齿，关进笼子，好让它难以自由，免得一不小心冲出来过早地折下枝头纯真鲜嫩的花。

再等等，就快了，他安抚道。

“那好吧。”是小羊小心翼翼地朝卧趴着的掠食者靠近的一步。

是意识不到掠食者的危险吗，他看了看乔葭眼中似懵懂又似无畏的光。

不，不是的，只是仗着宠爱，自信地觉得即使靠近了也不会受伤罢了。

田柾国用虎牙扯了一下下唇上的唇钉，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女孩子脸上那股自己可能都没察觉的理直气壮，感觉实在是可爱得不行了。

“好，”他出口的声音有点沙哑，于是清了清喉咙，“好，那我周六来接你。”

就快了，他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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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的公寓楼下停好车，第三次上了熟悉的电梯站到了她的公寓门口。

当门被打开，露出后面穿着挂脖包臀裙的乔葭时，田柾国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