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启示贾迎春(2 / 3)
意来。 水溶却不多言,也不着急,只慢慢等她自己想明白。 这水溶或许自己都没发觉,不论一开始觉得多么别扭,现在他已渐渐将迎春真正当作是门客来看了。 他一向不把门客当作是为自己办事解疑的奴才,也不仅是遇事商讨的智囊顾问。他希望他的门客有助于他,也希望自己有助于这些门客,双方能相互进益,相辅相成。 故他待门客就如待自己的门生一般,时有点拨,常常栽培,以期这些人能更快地长成,更好地为他所用,为圣上、为国家所用。 ——他如今不知不觉对迎春也有了这样的意思。 迎春尚还不知道这北静王已对自己有了如此期许。她自己琢磨了一回,倒有些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是,没必要直接去自证,而是要想法子去教那些人将泼出的脏水收回来?” “不错。”水溶点头道:“夫人若从这个方向去想,事情就有许多解决之法了。其中最简单的便是借势,但因着‘私通’的名头太过为人不耻,过问的人极容易惹上一身腥。倒师得想个好些的由头。” 水溶静思片刻,突然笑道:“这事上倒能取个巧。若本王没记错的话,这温夫人应颇有些才名在外头,她有不少词作流出来为人所传诵。” “那末,你便寻一个权势盖过那锦乡候的人,教此人当众大赞这温夫人之才,在知道了她如今的际遇后,又假装不相信写出如此佳作之人,会做出那般教人不耻的事来,再放出风声说要过问此事……” 那水溶说到这儿便不再往下说了,而是转而对迎春道:“以上为小王抛砖引玉,下头的事,相信以夫人之聪慧,已不需小王多赘述了。” 迎春有些奇怪地瞧了水溶一眼,这人不像是帮忙倒像是在启示她。虽如此,水溶的话还是有些点醒了她,故她也领情道谢。 又拍须溜马道:“王爷这块砖抛得实在是好。既如此,不如一事不烦二主。便请王爷赏脸做这个大赞温夫人之才的人,可否?” 反正这北静王的权势绝对是远远盖过那锦乡候的。 水溶闻言只觉这贾迎春的脸甚大,不由有些被她气得笑了,用手指隔空点了点她道:“本王给你出主意,你倒使唤上本王了?” “王爷若有需,小女子也尽可供王爷使唤。”迎春忙狗腿道。 水溶摇头:“如今暂无这等需要,就先赊欠着,等以后再说罢。” 这算是答应了。 果然这天以后,又过了几日,便有消息说北静王偶然读到了温夫人的词作,一时惊为天人,大加赞叹。又表示词品如人品,不相信温夫人会做出那等丑事。 水溶这个势力何止是比锦乡候大,简直是比大多数人都要大了,故他一出手便事半功倍。 温夫人的词在短时内突然更加流行了起来,原本众人都避讳着她的事,秉着不参与人家家丑的的态度并不理会,现倒纷纷都关注起来。 有些人是为着讨水溶的好,有些人则是见有北静王在那站着,便也敢出来说句公道话了。 迎春也适时出手,引导舆论,故意在拜会那些贵妇们的时候暗示一些“温夫人与老锦乡候感情那么好怎会做出那样的事?”,“锦乡候好似也并无甚证据罢,如此就将继母幼弟驱赶出门,实在是……” 不仅她自己不动声色地引导风向,还暗中寻了不少人来壮大声势。 那锦乡候未料想到情势会突然这般,本来他做这事就是算准了没人会理会,故陷害那温夫人的证据也做得粗糙,压根儿也经不起查。 如今这么多人关注起来了,他也不敢再教地痞无赖去骚扰温夫人母子了。又担心这样下去,舆论会逼着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情摆在桌面上,去证明给大家看这温夫人真是私通的,而非他做儿子的不孝不悌。 可那么多双眼睛认真盯着是难以作假的,故原本需要温夫人烦恼的自证问题现便都转嫁到了那锦乡候头上去了。 风水轮流转,如今是锦乡候被动的时候了,那温夫人便适时上门与那锦乡候说项。 锦乡候是恨毒了她们母子的,死硬着不肯低头,那温夫人便将迎春教她的话说了: “如今倒不是我急,恐怕是哥儿你更急罢?本朝不孝不悌之人是不可为官且受万人唾骂的,哥儿何必为了跟我赌气,就毁了自己的前程和一辈子?” “到今日为止,我看在你父亲旧日待我的情分上,并未出手做任何事。但若哥儿再这般不知好歹的,我便也不会再忍你。” “三日后若哥儿还不肯还我娘俩一个清白,我便请了那北静王爷和官府青天坐镇,咱们便当众来个滴血验亲。看看我儿子是否是你的亲弟弟,也教世人知道知道,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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