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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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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哪怕一个心里想着怎么才能剁了这个狗比,另一个想着怎样的死法才能配得上如斯美人,但整个画面看上去仍旧是惊人的美好。

毕竟只要看见时霖,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宫斗文里会有那么多女子无法自拔地爱上皇帝,为争夺他的宠爱不择手段;看见明薇,大抵也会知道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褒姒一笑的缘由。

在帝妃两人“深情对望”的时候,弹幕又在刷刷滚动——

“是错觉吗?感觉两个人笑的好假……”

“仿佛看见电闪雷鸣……”

“原来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虚以委蛇了吗?”

“虚伪!”

“有杀气!”

“我怀疑这两个人可能根本不是到最后才背叛的,这明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嘛。”

“历史上好多东西都遗失了,严肃怀疑成厉帝是不是杀过文昭皇后全家啊?”

看到这句话,非明不由得笑的更灿烂了。

她没再主动跟时霖说过话,除非对方问,她才勉强答上一句——跟他说话简直折寿,杀气腾腾的让你怀疑人生,折腾的周围的人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等到周围有画师画完了,非明借着看画的功夫,才终于把手从对方手里抽了回来。

她低头一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他大爷的,真把姑娘的手当猪蹄子揉呢!动起手来没轻没重的,手都给他捏的红通通的,差点都肿了!

衣袂摩擦的声音紧跟在身后,然后穿着红黑色袍子的人很快走到她的前面去,见她不动,时霖笑意愈发温柔:“怎么?不是说要看画,还不过来?”他笑的越温柔,只能说明他心情越发不好。

时霖心情稍微好些的时候,脸上笑是倦怠的,懒散透着冷漠;心情好的时候,比如刚才握着她的手,他是不笑的,那个时候危险性降到了最低。

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触到他的某个点,转眼间就可能会暴起杀人!

收敛心绪,她敷衍道:“臣妾这就来了。”

宫妃浅紫色的长裙流水般滑过地面,她走的很慢,压根没有跟上前面那个人的意思,只按照自己的步调一幅幅画挨个儿看过去——诸多画里,几乎画的都是同样的景色,因为要求是写实,所以意境这种东西基本上都被扔掉了,只力求画的真实还原。

这些大同小异的画作中,唯有一幅格外别致,与众不同。

宫装女子和头戴玉冠的男子坐在一处,分明挨得很近,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样的淡漠,那点浮在面上的笑容像一层薄薄的冰,一触即碎。

上面人的睫毛根根分明,连照射在面颊上隐约的光斑都显得如此真实,甚至还能看见女子脸上细小的绒毛,眼珠上倒映着地面深沉的乌黑,几乎让人以为下一秒就要从画中走下来!

非明弯起眸,团扇遮住半张美人面,指着这幅画问:“这幅画是谁画的?”

不出所料,那个清隽男子站了起来,分明是和“岁儿”截然不同的人,却尚且还能看出两分当年“皇后”的影子。

“回娘娘,是草民画的。”

非明垂眸思索,看起来当年“岁儿”对时霖也没什么真心,表面上撒娇卖痴,实际上心机也是深沉的很。

——也对,没心机的人哪能在宫里活得那般好。

时霖也是一眼看中了这幅画,毕竟在一堆古风画作里,这幅西洋画简直鹤立鸡群!

他看了两眼,很感兴趣的样子,“确实不错,这画法竟是从未见过,是你自创?”

李戈回他:“草民也没有认真学过如何作画,只是看别人画,自己慢慢摸索着,并不成熟。”

时霖勾起唇:“不成熟你也敢来献艺?好大胆子!”

李戈道:“草民自知真论功底,不敢与宫廷画师相比,只好另辟蹊径,求得陛下赏识。”

这样说着,他不卑不亢,又足够恭敬谦卑,跪在地上,光线自他身上穿行,衣衫若雪,白衣翩然,便似乎连阳光也温柔了起来。

——那是魅惑光环的功效。

非明灵魂强大不为所动,时霖唇角的笑意却稍稍收敛,难得道:“不错,那你便进宫来吧。”

说完这句话,他眼眸微阖,似乎又要将注意力转向旁人,非明心神一动,手指微扣,没等他开口说话,不看旁人,径直转身将人和画都抛在了身后。

于是时霖那句“其他没用画师都杀了”就被堵在喉咙里。

不看李戈,他便神智清明了,心里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也懒懒地跟着非明,转头进了房间里。

非明余光瞥见他,稍微松了口气。

美人半靠在长椅上,随意翻动着桌上的书,问:“刚才那幅画画的极好,陛下可否让画师明日再为我和陛下单独画上两幅。”她撑起下巴,眯着眼朝他笑,狡黠的像只灵动的白狐,“我想日日夜夜看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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