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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不要走,好不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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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默契地经营着这段关系和他们共同的事业。”

过去,也许真的快乐过。至少他们之间是坦诚的。

方琪说:“她接受了。她知道,她再不可能成为那个男人名正言顺的女人。因为错过了走向光明正大的机会他们就再也开不了口。而随着公司的越做越大,他们之间所牵涉的也越来越多。如果这个时候时候再谈感情,已经既不理智、也不现实。于是,她接受了这样的宿命。她愿意当那个男人永远的情人……直到有一天,那个男人告诉她自己准备结婚了。”

就是在那一刻,九年来的默契被打破了。那是方琪噩梦的开始。杨秋晨看得到眼泪已经在方琪的眼眶里打转,但她仍然倔强地想把他们咽回去。

方琪重复着,低声重复着,她说:“那个男人要结婚了。他终于要娶到自己深爱了十几年的女人。而我那位傻乎乎的朋友,她甚至替他们策划了婚礼……”

方琪讲到这里的时候,嘴唇已经在打颤。最后的这句话其实她本不该讲,但是她忍不住,忍不住地想对着杨秋晨倾诉。而方琪讲到这里的时候,杨秋晨也终于决定要开口了。

“琪琪……”杨秋晨喃喃着道。

但是杨秋晨刚刚开口就被方琪截断了。虽然方琪的声音在颤抖,她仍然坚定地对杨秋晨道:“你不要打断我。我现在是你的访客,你不能打断我。”

她说:“我知道你现在有许多话想说。但是现在要说的是我,今天,我一定要把这一切都说个痛快。”

方琪说着,轻轻合上眼睛。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勇气。

坐在杨秋晨的面前,方琪不是作为一个受害者去倾诉,她更像是一个偷窃者在坦白。

在这段复杂的三角关系里,杨秋晨始终是一无所知的那一个。无所谓于对或错,方琪愧对于杨秋晨,只是因为自己的欺瞒。

而杨秋晨呢?她此刻蓄满泪水的眸子里又试图想诉说呢?此时的方琪已经无心去猜测。

方琪咬着唇重新睁开眼睛继续开始讲她的故事,并且加快了语速。

她说:“她以为她可以祝福他们的。因为那个女人也是她的朋友。是她在这十余年中所交到的唯一一个与利益无关的朋友。她想祝福他们,在那场婚礼上,她插满了郁金香,新娘子最喜欢的郁金香,她想用那满满一廊的郁金香去祝福他们……她也想和那个男人一刀两断,她以为彼此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但是九年过去了,过去的九年已经让他们熟悉了彼此在生活中的位置。她高估了自己应对孤独的能力,尤其是看着他们夫妻举案齐眉的时候,她没有自己以为那么高尚,她也会嫉妒、她也会不甘……所以她开始恨那个男人。”

“可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在她和那个男人纠缠了九年却分手后,她居然怀孕了。她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上天怜悯。她喜欢孩子,我告诉过你,她喜欢孩子。但是因为她和那个男人之间从未公开的关系,她从没有想过会有孩子。可是现在,她怀孕了。这就像是老天爷送给她的意外之喜,所以她打算生下孩子。”

孩子,本应该是爱情的结晶,是幸福的象征。而在方琪和季冬明的这段畸形的关系里,却成了诅咒。

当方琪讲到这里的时候,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带着对那个已逝孩子的愧疚……

“是的,她已经打算生下孩子。”方琪哽咽着道,“但是,但是,医生却告诉她,那个孩子是一个畸形儿……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惊醒。她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么自私。那个男人已经结婚,而那个男人的妻子,也是她唯一的朋友,已经是分娩在即。而她呢,却在筹划着如何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而最终,对她和那个男人的所有惩罚却都报应在了他们的孩子身上。”

她咬着牙,就仿佛对季冬明那咬牙切齿的恨仍在眼前。

她说:“在那一刻,她恨过去九年那见不得光的关系,她恨那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抛弃她踏入婚姻而留她一个人去承受所有这一切……她去把那个孩子打掉了。瞒着那个男人把孩子打掉了,却固执地把手术单摆在那个男人眼前:她要那个男人永远记得那个没有见过光的孩子。她要以此来惩罚那个男人。要用自己的血,来为这段没有感情的纠葛画上一个句号。”

方琪紧紧地闭上眼睛,她咽下自己的眼泪,就像咽下了过去所有的苦楚。

她说:“她做到了。她看到那个男人低头在她面前忏悔。可是当她看着那个男人无措的眼睛,当那个男人的眼泪淌过她的指尖时,她却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直那个时候她终于明白,她应该结束这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了。她应该还给那个男人、也还给她唯一的朋友一个平静的生活。”

“不!”杨秋晨看着方琪,她的双颊早已和方琪一般淌满了眼泪,她问方琪:“她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个男人的妻子的看法呢?”

她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妻子不在;他们一起奋斗的时候,他的妻子不在;是他们在一起拼搏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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