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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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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有些人,即使你遇到了在乎了甚至是彼此心意相通了,也并不是最后的你所能得到的,就像周泽楷终其一生去怀缅一个只在畴昔中存在的女人一样,因为她的未来早被夺去光芒,而他却只能扛着不可丢弃的责任在这现实里苟延残喘。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道,舞池中穿着暴露的人在摆弄着各自内心的疯狂,衬着暗色里不停闪动的霓虹灯,入眼都是各种充满诱惑的姿态。女人姣好的面容在他眼前摇晃,呼之欲出的胸部连带着火热的娇躯蹭在腰际,渐渐摸上他脖颈的手充满挑逗性。

周泽楷对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无动于衷的表情,让对方爱惨了,“要吗?我什么都能给你……”圈里出了名的有财势与材貌的痴情男,即使已有继承人到了不惑之年却依然让人欲罢不能的周家家主。

先不说现今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那么一个炙手可热的人儿尽管周家那短命的家母还在世,也阻挡不了被各种欲望所支配前来献身的人。即便求不得一席之位,人生苦短做一晚萍水相逢的野鸳鸯也是稳赚的。

娇喘在耳畔,他稍稍侧过脸,双眸平静无波看了看那艳丽的脸蛋而后推开了她盘旋在他锁骨并撩拨着他颈间坠子的手,半晌女人身子一僵脸上妖艳的表情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瞳孔便伴随着他低沉冰冷的声音渐渐扩散。

“这不是,你能碰的。”

周泽楷走出那五光十色的激情森林,无视在外头等候的人慢慢走进黑暗中。迟到而来的好友无奈地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招呼了人过来把尸体弄走后喊着周家的人快跟上,可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早已失去了周泽楷的踪影。

男人烦躁地挠着那头棕发,啧嘴抱怨:“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对于家主总是三天两头玩失踪,周家从开始的慌张到后来懂得他不是个乱来的人也就习惯了。所以周泽楷一回来管家便如常地报告事务,末了还惯例告知他小少爷还在训练场里。

周泽楷一顿点点头,把大衣交给仆人后便朝训练场走去。场里隔音措施好,即使疯狂扫射在外看来宅子还是安静得很,他站在门边看了许久不远处那小小的身影举着枪,动作利索地瞄准着所有人形靶子心脏位置射击,直到最后一个时他才走过去快速伸手握紧对方小手,“稳住。”

子弹正中心脏,无一丝偏离。

“父亲!”周泽楷温和地揉着小孩松软的头发应声,孩子性格不似他那般沉闷,还多了几分儿童特有的欢腾,一见到他就总喜欢把自己的事情都说予他,而他也乐意倾听。

面对孩子示范的请求他也无一不答应,在台上随手掏过一把枪,片刻间的连环枪响过后,所有靶上眉心处的弹洞已说明结果。

“父亲为什么只选择穿眉心?”

修长的手抹去小人儿面上的细汗,他在凝视间渐渐失神。孩子面貌七分像他,可周泽楷却总是用手描绘其剩下的三分,倒不如说是他更希望孩子像至亲血缘上的另外一半,“……习惯。”

直至仆人前来提醒时间,小孩才依依不舍离去,周泽楷忽然想起什么唤人前来吩咐,“停掉小宸周末的课,外出。”

人走后训练场仅剩他一人,他习惯性地擦了檫枪口然后抬手对准靶的心脏位置,良久过后却仍没有按下扳机,甚至是狼狈地收回姿势空余一手去平复环紧因他而颤抖起来的枪膛。

*

三月上旬,因还有二月尾巴的留影而没有展现其特有的梅雨天气,可周末的天仍是被昏暗布满。扫完历代的墓后,周泽楷并没有和儿子一同去最后一个地方,而是把他交给了别人,“江。”

江波涛颌首领会,看着他接过仆人一直拿着的纸袋然后远去的背影,没有一点意外仿佛年年如是,“走了小宸,看你母亲去吧。”

周家的祖辈占着一座山,与别的公墓有一定距离,周泽楷先是徒步走去了一个地方放下手中的花,因为叮嘱人看着所以墓干干净净的。他看着碑上那写着的易师二字站了半会一声没出又离开继续往山上走去。

他还要去掩藏在山林深处的墓碑那,见她。

每年只见一次人影的地方再次被杂草侵蚀,周泽楷脱下手套拨弄了许久才让墓周整洁起来,而后又用仍干净的手套把来路上折的野花捆扎起来,和纸袋里的东西一起放到坟头,最后才咬破自己的手指去描碑上仅有的三字。

在这一刻周泽楷回忆起很多事情,古老而墨守成规的周家曾因固步自封爆发内乱,让本就不强大的家族迅速枯萎成风烛残年的老树那般,而当时的周泽楷还是个年仅十岁的孩子。

父亲没有时间精力更没有天赋去把周家历来的精髓教予他,却不知从哪给他寻来师父,好在他自己天资聪颖。可就在他学有所成后不负荒火碎霜继承之名的时候,亲眼看着父亲倒在师父枪下,随之他的师父只留下了本名给他后,失去了踪影。

那是他第一次和樊家有了接触,那年周泽楷才刚成年,被迫着接手乱成一团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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