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五)(3 / 3)
样,低着不说话,或者匆匆逃跑。从来没见过暖阳的爬行在黑夜里的人,从遇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永远无法只满足于仰望星星了。
沈暮捏着纸条的手微微一紧,抬眸看向正在煮面的蒋明轩,说来说去,这些都是别人视角的事,于她而言,就是个空白的世界,这么相信一个第一次见面,有过杀人未遂案底的陌生男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现实里杀亲的新闻比比皆是,血缘关系从来不是什么免死的护身符,那她……
恰好此时,蒋明轩转过头,向她举了举手里的鸡蛋,意思是问她能不能吃鸡蛋?
沈暮眼眸微动,起身走过去:“我不挑食的。”
她抱着膝盖坐在对面,看着对方熟练地动作,含笑道:“其实我也会做饭的,改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蒋明轩一听,立马开心地点头。
沈暮跟着笑了笑,两人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面分食完,就开始整理屋子里有用的东西,蒋明轩出狱没多久,物品算不上多,半个多小时后,屋子里的灯熄了。
沈暮躺在唯一的床上,旁边是打地铺的蒋明轩,她转过脸,蹙起的双眉落在窗外漏进来的灯光中,一直到那股突然袭来的诡异阵痛退去,才收回轻压在腹部的双手,放空心神,缓缓闭上眼。
即使未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死路,那她也要为了那百分之一去冒险赌一把。
这是沈暮睡去之前,反复坚定的信念,然而在睁开眼的第三天,就被无情地打碎了。
准备好了一切行李,却久久等不到蒋明轩归来的沈暮,忽然不安起来,尤其是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霎,她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这间租屋的钥匙就藏在门外的花盆里,这是蒋明轩自己的小秘密,还是他昨天告诉她的,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是蒋明轩。
“谁在外面?”
她隔着没有猫眼的门板,冷声询问。
叩门声顿住,那个让人厌恶透顶,也恐惧透顶的嗓音暗沉沉地穿透进来。
“是我。”
几天前信誓旦旦的沈暮被刺死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紧握的刀缓缓从手中脱落。
自由,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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