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1 / 2)
元祐帝幻想中的金山和银山还在路上,吞金兽们就先来了。 “爹,那吴谋和梅用没坚持住,去西方了。”老四带着新鲜消息率先走了进来,他大咧咧地跑到御案旁,端起元祐帝的茶水就一饮而尽。 这场面看得老大他们目瞪口呆的,也就阿昴、猪崽、容执和老二老三尚能保持镇定,显然是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老四俨然把自己当作了紫宸殿的主人,他招呼着老大他们跟他一起盘腿席地而坐:“来,快坐,都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老大看了看阿昴,人家早就已经和猪崽挤在一起砸核桃了,丝毫不把老四的“越俎代庖”放在心上,还有容执,这位更夸张,直接全身放松瘫在了椅子上,跟行动不便似的。 他再偷摸瞄了一眼元祐帝,印象中那个不怒自威的帝皇,此刻脸色通红,跟便秘了似的,只能无力地抬起颤抖的双手,又无奈地放下。 看着元祐帝吃瘪的模样,老大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暗爽。 老五老六、老七老八也是如此,他俩那缩到胸前的头颅,和颤动的肩膀,无一不在说明着他们内心的愉悦。 “你们咋一起来了?就为了跟我说这个事儿?”元祐帝不愧在御座上做了一辈子的人,表情管理实在是惊艳绝伦,呼吸之间,他就已经恢复如常了。 不恢复又能怎样?跟老四计较吗?曾经那血淋淋的教训,告诉元祐帝,不要跟傻子计较,尤其是像老四和燕王一般的傻子,否则自己会很难受,很难受。 “爹,俺们是想问,吴家和梅家要开席了,俺们能去吃吗?”阿昴和猪崽抱着果盘,走在兄弟们中间,这个给把花生,那个给把瓜子,忙得不亦乐乎。 元祐帝看着聚众嗑瓜子的九个儿子,外加猪崽和容执,走下御座,咽了下口水说:“把那生瓜子给我抓一把。” “他俩是被雷劈死的,咋他俩的家人还那么大张旗鼓地摆席呢?”元祐帝也毫无形象地跟大家一起,盘腿坐在地上,他一边嗑瓜子,一边悠闲地问道,那摇头晃脑的样子,跟村口爱八卦的老太太没什么两样。 老四看了看老大。这消息是从老大那里听说的,自然是老大来解释更合适。 老大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刚想拱手作揖,却被阿昴拦了下来:“大哥,在这紫宸殿里,只有父子兄弟,没有君臣。” “快收起你那股迂腐的文人架子吧,老子看了就头疼。”老二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老二最近可烦老大了。 自从老大去京师大学堂当了先生以后,他身上那股教书先生的派头就越来越浓。只要看见老二,老大就必定要教他念诗,说:“你好歹也是写书的,没点子文采可怎么办?我这里有本诗集,你先去抄上百遍,背会了之后,我来教你赏析。” 老二独自捧着诗集在风中凌乱。老二一度怀疑,老大就是在报私仇。他俩年岁一样,那几年,在朝堂之上,他俩互相没少使绊子,甩屎盆子。所以,老二有理由相信,老大就是来膈应他的。这天下谁人不知,他老二那是写回忆录发家的,压根就不靠文采。 不过,后来,在老大半强迫式的悉心指导下,老二对诗集越来越熟悉,也发现了些好处。至少如今,在遣词造句方面,老二压根儿就不想以前那样,憋在书房里一整天,才能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来。 “你在我面前装装样子就行了,这儿又没外人,你就是脱了鞋,把你那双大臭脚拿出来,都没人会说啥?”老二对着正襟危坐的老大,翻了个白眼。 老大也根本就不在乎老二的无礼,如今他是先生了,要大度,要包容。不过,有了老二的插科打诨,老大也着实放松不少,他淡淡地开口:“吴谋和梅用这两个人不仅蠢,还恶毒,他俩这一走,还活着的人反而舒心了。” 闻见八卦的气息,元祐帝赶忙端起果盘,领着老四他们排排坐,亮出了耳朵,其余人也有样学样,等待着好戏开场。 不得不说,老楚家人爱八卦的属性是一脉相承的。正说话着的老大感受到众人那炯炯有神的目光,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知不觉间,他说得越来越起劲儿了。 吴谋出身于建宁吴家的旁支。在世家还鼎盛的时候,吴谋也是过了段好日子的。不过后来,随着元祐帝对世家打压的打压力度越来越大,世家嫡系尚且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注意到吴谋呢? 在世家内部得不到重视,在学堂内甚至还要因为世家子的身份,而遭受同窗的冷眼,自尊心极强的吴谋是实在受不了了,他下定决心要往上爬。 在那个时候,郎君想要在朝堂之上立足,要么凭借着自身的学识好好办事,要么靠着亲近的老师提携,要么就是搞联姻。 吴谋这个人,从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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