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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的心思简直是不要太明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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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逢时的一句话宛如一颗巨石被扔进了水缸里,虽然由此激起的涟漪有多大看不太清楚,但是爆炸效果是足够的。这一瞬间无论是老老实实待在矿洞里的工人,还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瘦高个儿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就好像那个被炸过的水缸一般,表情渐渐开裂。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老四坐在石堆上,双手自然地撑在膝盖上,轻松戏谑地对牛逢时说:“你不是说,我要造反吗?现在我爹就在这儿,你可得好好说说啊。”

这话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尤其还是在正主面前。牛逢时低着头沉默不语,脑门的汗一滴一滴地像黄豆一般砸向地面。

元祐帝缓缓走到牛逢时面前,猛地将他踹倒在地。元祐帝止不住地喘粗气,厉声说道:“当年朕把你派来太和城,是明晃晃地偏袒于你,你倒好,放着大好的才华不用,偏偏要来做这等勾当!怎么,是朕缺你俸禄了?”

见牛逢时依旧紧闭嘴巴,元祐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捡起地上的鞭子,狠狠地抽向牛逢时:“你不愿意开口是吧,好,朕立时就发诏书,宰了老八那个祸害,免得你有心眼儿没处儿使,满眼盯着皇位。”

一听这话,被鞭子打得直叫唤的牛逢时连滚带爬地扑到元祐帝面前。牛逢时知道,只要老八还活着,自己说不定还有得救,若是老八一命呜呼了,自己绝对是要跟着他一起下地狱的,于是他扒着元祐帝的双腿声泪俱下:“陛下,求陛下饶臣一命吧,是臣被银子迷花了眼,求陛下饶命啊!”

“现在后悔了?鞭子不打到你身上你就不知道疼是吧?”元祐帝听着牛逢时的哀嚎,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这些个小人从来都不是为犯错而哭,他们哭是在为即将失去的泼天财富和权势而哀悼。

元祐帝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坐到老四身旁,严肃地问:“朕是被你这些手下掳来的,怎么,你私开煤矿还不够,竟然还学会了贩人的勾当?”

牛逢时真是满心后悔,他扭过头去狠狠地盯着瘦高个儿,胖中年和瘦猴子。这番动作下来,只要是个人都能看明白牛逢时这是在示意后者站出来为他顶罪,但是吧,带出一窝蠢蛋的头领,又能聪明到哪里去?牛逢时都快把眼睛瞪抽筋了,后者别说回应他的目光了,就是睁开眼皮都困难,这仨人胸脯一抽一抽的,害怕地都快不会呼吸了。

“问你话呢,你瞅别人干啥?”老四看着牛逢时的动作,嫌弃地直皱眉。皇帝还在这里呢,你就毫无顾忌地东张西望,还胆大妄为到公然威慑胁迫别人,怎么总有人一次一次地在突破着老四关于“蠢笨”二字的体会下限呢?他以前是怎么就觉得,牛逢时是个难缠的对手呢?

老四的话惊醒了牛逢时,他这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全都被元祐帝尽收眼底。迎着元祐帝冰冷的目光,牛逢时硬着头皮说:“陛下,私开银矿是臣做错了,可是臣压根儿就不知道掳人这件事啊,这、这都是那群人自作主张,臣毫不知情啊。”

“你觉得我们信吗?”老四实在是难以忍受牛逢时的愚蠢,瘦高个儿口口声声念着“我家大人”,瘦猴子还不止一回提过“我就大人就是太和城的陛下”,歹人们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牛逢时还在狡辩与他无关,这是把大家当傻子吗?

牛逢时见元祐帝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只好无奈地开口:“陛下,臣的确是私开银矿,也是臣见雇不来人才指使手下强行掳人,可是臣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七皇子和八皇子啊!”

据牛逢时所说,他做下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老七和老八攒银子。眼看着老四和阿昴和地位一天比一天稳固,连带着与他们关系好的老二和老三也在朝中愈发受信重,牛逢时不免担忧起了老七和老八的境况。

老七老八是不可能像老二老三那样被封王了,毕竟有当初寿宴上那一出儿,还有后来阿昴和老四在长安之时,散布流言那一回,老七老八想要摆脱庶民身份,重获圣心简直是难如登天。

这个事实,牛逢时看得很清楚,所以他必须为老七老八的后路做打算,最起码不能让这“可怜的兄弟俩”在阿昴登基以后平白无故地受欺负。

天知道,如今老七和老八在京师有多不受待见,阿昴还没登基呢,宫中就有人敢克扣老七和老八的花销,他俩府上整日吃不饱穿不暖,要是阿昴登基,那些见人下菜碟的宫人还不得把老七老八生吞活剥了。

既然不能在权势朝堂上帮老七老八,那就干脆为他俩多攒些银子,牛逢时如是想着。

牛逢时涕泪交垂,如泣如诉,要不是元祐帝和知晓些内情,还说不准真能让她给哄过去。元祐帝冷眼旁观着牛逢时演戏,等到牛逢时眼泪实在是流不出来了,他才慢悠悠地问:“你怎么知道,老七老八缺钱呢?”

与被囚禁的老七老八私下通信是重罪,牛逢时自然不敢顺着往下说,他只好吞吞吐吐地回答:“臣、臣自己猜的。”

“呵。”元祐帝轻笑出声,语气中却充满冰霜:“你知不知道给老大、老七和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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