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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手势道,“就,一两银子吧。”
一两银子?妇人的双腿微颤,忍着下跪的冲动,咬牙道,“小姐,我每天的工钱不过五文钱,去哪里凑一两银子赔您?小姐,求您大发慈悲,饶过我吧。”
“你还有个生病的儿子,不是吗?”范梦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妇人一震,整个人噗通跪倒在地,哀求道,“求小姐放过我家小宝,他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求您放过他吧,求求您。”
范梦茹却是不解地皱着眉头:“我是替你着想呀。”她单手托腮,低头看妇人:“你那儿子生着病,多半是你的负累,还有个好赌家暴的丈夫,你不如把儿子卖了得一笔钱,远远逃开这地狱般的生活,不好吗?”
“我……”妇人眼睛一酸,泪水流了下来,不住地哀求道,“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怎能舍得卖了他,求小姐大发慈悲,大发慈悲吧。”
范梦茹叹了口气,蹙眉看向身旁的小桃:“真奇怪,我分明是在救她远离水深火热,她偏偏不要。”
“这种人啊,就是不识抬举。”小桃瞥了那妇人一眼,又道,“小姐,别理她这么多了,就让她赔钱吧。她那生了病的儿子,估计也卖不出好价钱。”
范梦茹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时,半开合的门一动,被人打开了,走进来一名娇俏利落的女子,身后还跟着几名男子,看那男子的模样,范梦茹还觉得有些眼熟。
方宁走了进来,双眸一落,落到范梦茹的身上。
她的体型微胖,特别是脸颊肉鼓鼓的,一双眼睛生得明亮,瞧着不像是个刻薄样子,可她说起话来难听极了,做的事更是恶人行径。
方宁在心里微叹,果然是浮云表象遮双眼啊。
“你是谁?”范梦茹皱眉,抬着头看她,是什么人胆敢闯进来?
方宁一笑,绕着步子来到妇人的身旁,轻轻将她扶了起来,宽慰了几句,就要让她离开。范梦茹见她如此无礼,叱问道,“你凭什么让她走?”
“那你凭什么留她?”方宁反问。
“她吓到了我家小姐,还么赔钱,当然不能走!”小桃上前几步,忙说着。
“哦,是吗。”方宁一个眼神也没给小桃,而是忽然蹙眉,打量了范梦茹好几眼,又忽然道,“那你也把我吓到了。”
“赔钱。”
方宁的唇边挂着笑容,一边说着,一边想这县衙的恶人行径怎么这么相似,不是叫人赔钱就是卖小孩。
“你,你说什么?”范梦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宁,很认真地问道,“我怎么吓到你了?”
方宁笑着看她:“你丑。”
丑?范梦茹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张嘴欲说什么,哼哼半天道,“你说,我丑?”
她丑?这是她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人说丑!
“你又是什么人?”小桃喂了一声,叉腰站在小姐身旁,冷哼几声道,“敢这么说我家小姐的,你算什么东西?”
“我?”方宁翻了翻眼眸,看向还在气呼呼的范梦茹:“我是最近刚从京城回来看望祖母的,某位高官的千金大小姐!”
这一番吹嘘,让何宇阳等人愣住了,咋没提前说一声呢?何季更是冒了一阵汗,察觉到范梦茹的视线,下意识躲避着。
“你是吗?”范梦茹皱眉,又指了指躲在人群后的何季道,“你过来!就是你,别躲了,出来。”
何季笑嘻嘻地走了出来,说道,“范大小姐,劳您还惦记着在下呢。”
“你不是衙役么?”范梦茹朝方宁飞去一个眼风,问道,“怎么和她走在一起?”眼神暗示问着,她,真是京中某位高官的千金?
“她,是刚来我们县衙的,在户房当职。”何季也收到了方宁甩过来的眼风,两下为难之际,还是硬着头皮,圆谎道,“确实,是从京中来的。”
“是哪位大人呢?”范梦茹问着。
方宁没有直说:“我姓方,你说呢?”
姓方?京中数一数二的大官,姓方的话那就只有都察院左都御史,那位总宪大人了!可是,可是,范梦茹不太相信她。
“你真是总宪大人的千金?”范梦茹疑惑地问着。
方宁挺胸,重重地点了下头。
同僚们暗暗心惊,你这牛逼吹嘘得也太大了?
又见方宁回过头来,朝他们调皮地吐了吐舌,飞去一个眼神:反正总宪大人又不在这里,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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