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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西琳(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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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落地无声的武林高手都逃不出去的事实,西琳感到异常震惊。同时,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变成更厉害的高手,才有望逃出去。

还有复仇,这个词像是一把在心中燃烧的烈火,支撑着她的生命。

她开始比以往更积极、更勤奋地参与训练,但群舞时总是出点左右不分的岔子,和其他人不协调。妈妈心里虽高兴,请老师给她加课,同时也暗中提防着她借机逃跑。

然而,西琳好像从来没想过逃跑,一直老老实实呆在楼里。只是每天晚上,她都喜欢到房顶上一个人坐着,别人喊她下来,她也不听。

妈妈心道罢了,既然不跑,那就由她吧。

这段时间,西琳总感到众人奇怪的目光。当她看回去,大家都躲躲闪闪的,问也不说为什么。但心里闷的时候,她都会爬上楼顶坐一会儿。

有时候那个姑娘在,西琳就跟她说上一会儿话,或是她在北地的故乡、亲人,或是她被拐来的经历和对人渣的仇恨,差不多骂遍了他十八辈祖宗。

如果那个姑娘不在,她就自己吹吹风,看着周围稀疏的灯火,也颇有些烦闷俱散,心旷神怡的感觉。

邻近不知道是什么良辰吉日,设宴的贵人豪富比平常多,见习舞女们串了一家又一家,直跳得筋疲力尽,拿了不少缠头赏钱。西琳亦在其中,回来之后,她问厨房要了壶热酒,拿了杯子爬上房顶去等着。

过了许久,那姑娘才出现,在她旁边坐下。西琳给她倒了一杯,姑娘冷冷地看着她,并不接。西琳以为她不喝酒,解释道:“紧天拿了不少上钱(今天拿了不少赏钱),窝离母标又近了以步(我离目标又近了一步),梭以紧天窝要喝记北(所以今天我要喝几杯),泥补喝的华(你不喝的话),窝替你干了(我替你干了)!”

她一边说着对未来的设想和复仇计划,一边喝。那面如玉兰的姑娘默默听着,并不言语。她从始至终都是冷冷的,一丝笑容也没有。

西琳终于说累了,抱怨道:“窝们四嘭友了吧(我们是朋友了吧)?泥都不喝窝梭话(你都不和我说话)。”

西琳喝得有点晕,脸上热热的,她往后仰躺到凉的瓦片上,看了一会儿夜空,闭上眼睛。

“你会拥有你想要的一切。”那个姑娘突然说。

西琳听到她站起来,踩着发出微响的瓦片,走向下屋顶的梯子。

当她睁开眼睛时,人已经没影儿了。

从此,西琳再也没有在屋顶见过那个姑娘。问其他的舞女们,她们也都讳莫如深。至于其他杂工,也都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奇怪而冷艳的姑娘。她的舞艺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如有神助。点她跳舞的人莫名变多,她很快攒下了一笔虽不足以赎身,却也有一定分量的财富。

与此同时,拐她来的人贩子,据说只是在一个下着雪的夜晚醉归,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此没了生气儿。据小道消息说,买过他诱拐的姑娘的歌舞坊都很快衰败了——除了这一间,但老板娘也因为些讳莫如深的原因被迫下台。

一个有势力的人暗中出手,帮西琳盘下了歌舞坊,并派来人手助她经营。

怪谈仍然流传着,但西琳的歌舞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姑娘跳过楼。

数年后的某天,有个男人带个姑娘来见她,她看了一眼,这姑娘或许也是北地人,眉眼与她有些许相似。

“姿色上佳的北地姑娘,只要一百两,叫人心疼的哟!”男人搓着手,露出油腻猥琐的笑容,“新鲜的花儿,您放心采,好好教养一段时间,保管城主老爷和达官贵人们喜欢!”

西琳打眼一看这男的,便猜出了他的来路。心道长得有骗小姑娘的资本,只是眼带贼光。再看他带来的姑娘,面容姣好,但挨过打,脸上几块青紫。

这个姑娘有着小野兽般、年轻而倔强的眼神。和当年的她自己一样。

西琳的心好像被敲了一下,顿了顿,她说起了遗忘已久的母语,这小野兽般的姑娘一一对答。人贩子惊疑地看着两人,但脸上仍旧挂着客套的笑容。

二人谈毕,西琳放下茶碗,淡定道:“我们歌舞坊从来不收拐来的姑娘。抓住他,扭送官府。如果官府不管,就送到暗门的人手里,让他们处置这个坏了规矩的东西。”

她转向姑娘,和蔼道:“你且住下,我打听打听有没有去北地的商队,让他们带你回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姑娘戒备地盯着她,手摩挲着衣角,不知里面是不是藏着凶器。

“凭我们的故乡附近都有一座山,凭你的母亲叫爱夏。”

“我的母亲?你认识我的母亲?”

西琳顿了顿,道:“没什么特别的,我在北地的姐姐也叫爱夏。”

姑娘明显地放松了警惕,不再摩挲衣角。片刻后,她问:“你是歌舞坊的妈妈,不可能那么好心,你有什么目的?”

西琳笑了:“在找到商队之前,你要为我打工,赚你的路费。现在去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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