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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完结(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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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将离之际,京都已是人心浮动,变动的气息萦绕在每一个人心头。大东山的消息还未传来,北齐国便已挥师南下,长驱直入,无人能挡。

在北境尚有抵抗力量,离京都越近,北齐大军反而越省力。内有李承泽阻挠李承乾行动,外有监察院一路开关启隘。

不久后,庆帝死讯传来,太子李承乾名正言顺继皇帝位,因南庆国形势严峻,葬礼以及新君即位大典都及其仓促,大典一过,新君发令尽其所能组织抵抗。

然而先帝心腹、监察院院长陈萍萍却已倒向敌国,早已听闻北齐国皇位非家传,是以,权倾朝野、门生众多的百官之首林若甫,也决意去北去辅佐外孙,对新君政令装聋作哑。

新君在军无力调动士卒,在朝没法驱使官僚,甚至连争储的兄弟也处理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北齐兵临京都城。

这日,李承泽带着陈萍萍留下的人手,打开了京都城门。

李承乾无力回天,捧上南庆玉玺出宫门,投降献国,自刎而死。

林若甫及自官道上火速赶回的陈萍萍,协助北齐国派来的官员料理南庆事宜。

厌倦权力斗争的李承泽清点家财,打点行李之后,携母亲妻儿北上,知道岳父其实忠于庆帝并没有影响他们夫妻的关系。大事过后,李承泽仍是心情沉重,环顾四周,总有不真实的感觉,踏上北去路途方才好起来。

宫里白露忙得够呛,多事之秋,又增加了近一倍土地,公务繁杂,各处要料理裁决的事多如牛毛,她每日早起晚睡,用膳也在看奏报,闲时还要去看望重伤的吴泠。

吴泠回上京后,费介带人全力救治,历经几昼夜,才保住她性命,但据费介私下对白露说,吴泠伤入五内,再也恢复不到大宗师的水准了。

白露默默良久,才点头表示知道,见费介可惜不语,便安慰他:“你不必有压力,尽全力即可,走到哪算哪吧。”

又是几昼夜,吴泠方才悠悠转醒,白露处理完公务便急忙赶来,进门后先瞧了费介一眼,眼神询问他是否将吴泠的身体状况告知,费介摇了摇头,白露便上前去,先说了吴泠最关心的朝局政事,才说了她的事。

吴泠因天下统一而喜悦的眉眼未变,得知自己不再是大宗师了,不见郁色,反而释然:“天下已经不再需要大宗师了,我也完成了我身为大宗师的使命。”

语毕,她说要去祭拜四顾剑,白露便道:“我和你一起去。”她把吴泠扶起来,一边絮絮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一醒来就要去,来的时候还带了他喜欢的酒菜,”

费介正欲张口,白露笑着哎呀了一声,“她你还不了解?拦不住的,让她去吧,还有我在呢,没问题的。”

临出门,费介犹在嘱咐,让白露看好他的病人。

白露回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带着吴泠坐马车来到四顾剑墓前,她先下马车扶下吴泠,再拎着食盒送吴泠过去,行至碑前,放下食盒,给四顾剑洒酒拱手一拜,以示恭敬,然后对吴泠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师徒说话了,马车上等你。”

吴泠喜欢这种有分寸感的相处模式,温温一笑,目送她向马车边走去。

白露走出去几十步远,扭头看见吴泠跪倒在墓碑前,对着摆好的酒菜,沉默不语,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但见那单薄的身躯,心中发一声叹,又回过头继续向马车那边去。

吴泠虽然身上不大舒服,但心中却觉久违的轻松,自当年抄家流放时她就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这个世界,终究是在朝着理想的方向去。

枯坐无聊,白露在马车边土地上捡起一根草棍,在地上随手画东西,忽然耳朵有听见马车驶来的声响,抬眼一望,近来的马车上,撩起帘子的正是范思辙。

待马车停下,她几步上前:“你怎么来了,账这么快就算完了?厉害!”这些日子北齐上下都十分忙碌,但因为调动兵马,负责钱粮的户部格外繁忙。

北齐早已改用数字,但范思辙觉着打算盘就像能听到银子响,更有感觉,故一直保留原来的习惯,平常还好,这些日子出入收支多,算盘打到手抽筋,换回数算因不习惯又觉得隔膜,只能眼巴巴看着别人笔算。

这也就罢了,其他同事嫌弃他打算盘影响他们算数的思路,户部上下一致委婉请他别处办公,包括他亲爹范建,来她这边,又被她和婉儿用眼神委婉二次驱赶,只能独自找地方算账,好不凄凉。

听了白露的话,范思辙抿起唇长舒口气,然后说:“一个人效率比较高。”语毕,拿眼睛盯着她。

看这眼神就知道在控诉被她赶走的事,白露心领神会,这是要哄,便拿起他的右手揉捏着活泛筋骨。没两下,范思辙就高兴起来,反给她按着手,安慰她的辛苦。

“我也去给四顾剑上柱香。”范思辙便给她捏手边说。

“等吴泠回来你再去吧。”

听他答应下来,两人在马车边放松双眼,一会遥望天上云朵,一会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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